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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看著穆傾宇倒是很好奇地問了一句:“傾宇當(dāng)時設(shè)的什么局?”那幾日他正當(dāng)舊疾復(fù)發(fā),因此實在不知穆傾宇和沈縉的打算,要不是今日見了穆傾宇氣成了這副模樣,他也快要以為廢太子之案是穆傾宇動的手腳了。 穆傾宇轉(zhuǎn)身掀袍坐下,重新拿了一個杯子在手中把玩,聞言嘴角勾出一抹邪惡的笑意,慢悠悠地開口道:“韓副將傷了腿,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該讓太子就近傷個地方才好呢!” 說著,他的眼睛輕飄飄地朝著穆景吾身上的某個位置瞄去。 穆景吾俊臉微紅,手上的杯子好巧不巧地飛了出去,正中秦王殿下的面門。 穆景吾看著梅梢殘留的雪,嘴角微勾,半晌才開口道:“如今太子被廢,壽王便已經(jīng)按捺不住,傾宇你還是要小心些才是?!?/br> 穆傾宇挑了挑眉,道:“三哥的偽裝或許瞞過了別人,可是這么多年,我心里可跟明鏡一樣亮堂呢!”若不是壽王一直韜光養(yǎng)晦,這么多年,穆傾宇也不會如此鋒芒畢露,“拿我當(dāng)靶子卻也不是那么便宜的事情?!?/br> 穆景吾淡笑:“鋒芒畢露未必不好,端看陛下心意如何?!?/br> 聽他提起這個,穆傾宇就有些沮喪了。 對于老皇帝的不信任,他這個當(dāng)兒子的多少還是有些心寒的。 沈縉拍了拍穆傾宇的肩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穆傾宇見他來安慰自己,反而咧嘴笑了:“你到現(xiàn)在還是這樣淡定,也不看看你那個作死的岳父大人,他再這樣折騰下去,你信不信有人就要出手讓他蹦跶不下去了?” 他的語氣里有些幸災(zāi)樂禍,說實話,穆傾宇對于阮岑這個老匹夫也是不滿已久,只不過他秦王殿下向來秉持著能不出手不出手,反正惡人自有天收。 沈縉聞言倒是蹙了眉頭,只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了。 “阮岑這是要魚死網(wǎng)破,他是無論如何也會扯一個下水的?!?/br> “真不知道大哥與了他什么好處,他居然能為他賣命到這個地步,這么頑固的人其實挺可愛的,只可惜不能收為己用?!蹦聝A宇說著嘆了一口氣,“我說時儼吶,那是你的岳父大人,就不能走走后門?” 而沈縉卻肅著臉道:“道不同不相為謀?!?/br> “嘖,也不怕你娘子跟你翻臉?” 沈縉翕了翕唇,依舊沒有改口。 穆傾宇擺了擺手,道:“罷了,我也是隨口一說不能當(dāng)真,只有一樁舊事我要說給你聽,是有關(guān)你娘子的?!?/br> 沈縉挑眉,穆傾宇便徐徐說了出來。 “這是我派人查阮岑時牽扯出來的舊案,也算是給你個交代,讓你少一些后顧之憂,至于要不要告訴你娘子,你就自己斟酌吧?!?/br> 穆傾宇的話令沈縉心驚,有些意外,又有些松了口氣,他抿唇問道:“不知王爺可曾查到那人是誰?” 穆傾宇頷首,開口道:“大燕聶家?!?/br> 大燕聶家乃是大燕國護國將軍之家,沈縉的手緊緊握著杯子。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穆景吾按了按眉心,道:“這公案就有些麻煩了。” 大燕與大齊幾年前曾爆發(fā)戰(zhàn)爭,沈縉率軍大破聶家軍,曾經(jīng)親手斬殺了聶家軍的先鋒,而那先鋒正是聶老將軍的次子聶坤。 穆景吾的一句話令穆傾宇也鎖了眉,不由有些擔(dān)憂地看向沈縉。 沈縉倒是神色未變,只對著二人扯了扯嘴角,而后就端著杯子喝茶了。 穆傾宇說的事情信息量太大,他總要琢磨琢磨才好與阮諾細說分明,而在這之前,他是不是該去會一會阮岑這個泰山大人呢? 沈縉回到家里的時候,先去見了沈修遠,之后又去給安氏請安。 在離開羲和院之前,安氏臉上帶著笑意,有些神神秘秘地與沈縉道:“這般時辰你也別到處跑了,早些回屋去,你媳婦兒可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大大的驚喜呢!” 只此一句就讓沈縉驚奇不已,有心多問兩句,可是安氏卻二話不說就把他轟出了門。 揣著一肚子的疑問,沈縉步伐加快回了院子,打院子里碰上卿云,連她也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只請沈縉往西廂房去。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個個都神神秘秘的?”進了西廂房的屋門,沈縉一邊脫下身上的大氅交給站在門邊伺候的菱角,一邊挑眉問坐在窗前的阮諾。 前些日子,沈縉每每踏足西廂房阮諾都會含笑出來迎接,或是靜靜地立在一旁,或是端著熱茶出來,像今日這樣紋絲不動倒是少見。沈縉聯(lián)想到安氏和卿云的反應(yīng),一時心里對于阮諾要給自己的驚喜感到萬分好奇,闊步便走到窗前落座,盯著斂目垂首的妻子,問道:“怎么了?母親說你有驚喜要與我,怎么這會兒連看我一下都不愿意了?” 聽到他說話,阮諾抿了抿唇。 她在猶豫呢。 驚喜是算驚喜,可是她還是擔(dān)心沈縉會嫌棄自己。 原來今天沈縉出門以后,阮諾一個人待在屋子里拿著練習(xí)發(fā)聲,卻因為月荷失手打翻熱水時開口說了話,雖然聲音沙啞細小,可切切實實能說出話來了。 這令卿云和月荷等丫鬟都高興壞了。 一時之間,阮諾會說話的消息便傳遍了將軍府上下。 安氏聽說后更是親自來了阮諾房里,聽到阮諾果然能開口慢慢說些話的時候高興極了,不過她仍然沒忘記派人去請了大夫來替阮諾相看,待聽到老大夫連說了三聲“奇跡”后,確保阮諾的嗓子的確開始復(fù)原了,安氏差點兒喜極而泣。 她是不介意兒媳婦兒不能開口不錯,可是作為一個母親,她還是心疼自己的兒子多一些,總是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會因為阮諾在外面丟了臉面,如今阮諾能夠開口說話了,安氏自然是滿心歡喜。 阮諾摩挲自己手腕上的玉鐲,思索著自己要是現(xiàn)在跟沈縉說話會不會嚇壞他,他又會不會嫌棄她的聲音細小難聽? 得不到的時候總想得到,當(dāng)?shù)玫揭院笥植蛔杂X地想要更多。 阮諾眨了眨眼睛,心里下了決定。 若是沈縉真的嫌棄她的聲音難聽,大不了以后她就繼續(xù)當(dāng)個啞巴,反正也不會有比這個更差得了。 “娘她有些夸張了,是驚喜還是驚嚇也不一定呢。”阮諾的語速很慢,聲音也沙啞的厲害。 沈縉正在倒茶,聞言笑道:“是驚喜還是驚嚇你拿出來我看看不就……” 聲音戛然而止,沈縉嚯地抬頭看向阮諾,雙眼圓睜,緊接著他感到左手傳來刺痛,不由痛呼一聲。 杯中水滿移了出來,guntang的水燙著人了。 阮諾連忙把茶壺接過來放到一邊,一邊掏出帕子去擦干凈沈縉的左手,揚聲吩咐卿云去拿藥箱,還不忘埋怨沈縉:“怎么這么不小心,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這么冒失……”看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