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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窗戶外難道有什么奇景不成,怎生連滿桌的飯菜,阿諾也不屑一顧了?” 聲音清冷如泠泠石上清泉, 令發(fā)呆的阮諾不由回神。 對上沈縉幽深的雙眸,阮諾有些心虛。 她剛剛的確是在走神,或者說她的心思一直都不在這兒。她不知道謝瀾是否當真去了別柳等她,是否真的如信中所說的那般等到天暮,她沒有辦法對沈縉明說這件事, 可是對著他幽深的目光又覺得自己的心思無所遁形。 她垂下頭,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好心虛的,左右她與謝瀾又沒有什么,頂多不過有些舊的牽扯, 如今兩個人再世重逢, 她的心里有的也只是一些感嘆,以及愧疚。 感嘆兩個人竟然如此巧合的都再世了,愧疚的則是前世自己耽誤了他,而今世…… 阮諾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沈縉,看著他冷峻的面龐,輕輕地咬了咬唇。 “菜都齊了,吃罷,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看著阮諾欲言又止的猶豫模樣,沈縉倒是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既然阮諾不肯說,他問了也是白費功夫。 阮諾頷首,沖著沈縉露出一抹笑容,俏美無雙的小臉上蕩漾出淺淺的梨渦。 沈縉眼神微黯。 一頓飯吃完,阮諾幾乎都有些被撐到了,只因為這滿桌的飯菜都是依著她的口味點的,讓她忍不住就食指大動。 看著沈縉讓店小二去準備消食茶,阮諾美眸半瞇,覺得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順眼了,只是…… 阮諾摸了摸自己有些臌脹的肚子,在心里幽幽的嘆息了一聲,只是這順眼讓她消受起來有些許困難啊。 吃了消食茶,阮諾微微覺得好受了一些,才跟在沈縉的身后離了酒樓。 這會兒仍然時值深冬,雖說這一日的天氣尚且晴朗,可是裹挾在風中的料峭寒意撲在人的臉上仍然是叫人有些吃不消的。 沈縉側首注意到阮諾凍得有些瑟瑟發(fā)抖的模樣,不由將視線落在她身上單薄的披風上,薄唇輕輕一抿。 阮諾原以為今兒不會太冷,可是哪料到吃完一頓飯后溫度竟然降了這么多,小手摩挲著薄薄的披風,阮諾在心里哀嘆起來,頗有些后悔不迭。 不過比起身上的冷,阮諾的心也跟著緊了起來。 這會兒寒風正起,若是謝瀾還在別柳,湖邊的寒氣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吃得消的。 她垂首斂目,輕輕地咬住了下唇。 然而還未等她糾結出個所以然來,便感到一陣暖意襲來,輕輕抬首,卻發(fā)現(xiàn)是沈縉解下了身上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沈縉身形頎長,而阮諾與他差了一個頭還不止,這會兒披著他的大氅,衣擺都拖在了地上,瞧上去倒像是個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阮諾心頭一暖的同時伸手去解大氅,只是耳邊卻傳來了沈縉低沉的聲音:“風冷天寒,你身子弱,便只管穿著就是?!?/br> 瞥了一眼刺繡精致被拖在地上的大氅衣擺,又瞥了一眼神色堅定不容拒絕的沈縉,阮諾剛剛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將滿心拒絕的話都給掩下,只是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等到沈縉和阮諾的身影相攜遠去,從街角轉出來一個衣裳華麗精致、身姿窈窕的女子,她的身后跟著一個綠衣的小丫鬟。 “小姐……”小丫鬟的聲音里帶著隱隱擔憂,神色卻是糾結無比。 原本今兒個高高興興地陪著主子出來散心,哪里知道會這樣巧就遇上了沈將軍? 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緊緊攥起的手,青竹心里也很奇怪,什么時候將軍對那阮諾竟然改變了態(tài)度? 青竹心里的疑惑也正是姜雨柔滿腹不甘的所在,即使她離開沈家之前就知道沈縉對自己無意,但是那會兒至少他沒有對任何一個女子假以辭色過,如今看著他對一個人如斯溫柔,姜雨柔的整個心幾乎要被嫉妒填滿。 明明當初沈縉對阮諾還是不屑一顧,為什么僅僅只是短短的幾個月就變了這么多? 想起自己當初離開沈家時心底的那一絲隱隱期待以及與親兄長久別重逢時的滿懷期待,姜雨柔的嘴角露出自嘲的笑意來。 一個是她花費幾年時間都打動不了的男人,一個是親手把她送給別人做妾的男人,姜雨柔對他們兩個如今只有滿腔的怨恨,而她怨恨最深的那個人卻是如今被沈縉護在懷中的女人。 如果不是阮諾,她何至于離開沈家,如果不離開沈家,她怎么會身陷壽王府? 皇子的庶妃聽起來似乎還不錯,可到底還是個妾,壽王如今貪圖新鮮還肯對她好一些,以后呢?姜雨柔冷笑一聲,只怕不用多久,自己也會成為壽王府后院那群女人中的一個,除了自怨自艾就是勾心斗角,殊不知壽王從來都只見新人笑,舊人哭不哭,生與死,何曾在意過半分? 姜雨柔是不甘心的,哪怕終究有那一天,那么在那一天到來之前,她一定要讓那些曾經(jīng)辜負過她的人付出代價! 此時此刻的姜雨柔早沒了往日的溫柔小意,她清秀無雙的面容上微微有些扭曲,眼底寫滿了仇恨。 青竹心里是有些畏懼這樣的姜雨柔的,可還是小心翼翼地開口提醒道:“小姐,我們該回去了,不然王爺見不到人會著急的?!?/br> 聽到青竹提及壽王,姜雨柔眼波微閃,看了一眼沈縉夫婦離去的方向,姜雨柔甩了甩手中的絹帕,冷哼一聲朝著壽王府的車駕走去。 天色漸晚,沈縉正準備帶著阮諾回府時就看見長風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 “將軍不好了!” 沈縉上前一步擋住阮諾,才抬眼看著長風,聲音波瀾不驚,淡淡地道:“我好得很?!?/br> 長風:“……”將軍這樣真的很冷好吧…… 看著自己的屬下一臉無語的模樣,沈縉勾了勾唇,問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長風回過神,想起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連忙正了臉色,拱手道:“適才常將軍派人來府中說,太子今日去了青虎營?!?/br> 沈縉蹙了蹙眉:“太子?” 長風點了點頭,又接著道:“據(jù)說是得了陛下御旨視察青虎營訓兵?!?/br> 這令沈縉有些意外,他看著長風問道:“你把話說明白。” “太子去了青虎營視察,尋故斥責了常將軍,又讓手下一名侍衛(wèi)與副將韓宇比試,接過韓副將被那侍衛(wèi)重傷傷了腿,太子因此說韓副將無能難當大任,將其逐出了青虎營?!遍L風說話時語氣憤憤不平,他曾經(jīng)與韓宇并肩作戰(zhàn)多年,深知其驍勇善戰(zhàn),怎么會敗在一個東宮侍衛(wèi)的手下,這其中要說沒有貓膩,長風是不相信的。 沈縉面沉如水,韓宇曾是他手下的能將,如今亦是秦王的臂膀,太子此番作為針對的太明顯,然而他卻絲毫不加掩飾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廢了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