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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的功夫馬車外便有人輕聲請阮諾下車。 阮諾下了車,披上月荷捧來的斗篷,戴上帽子后才踩著漫天的風(fēng)雪隨著引路的宮人一路往淑妃住的宮殿漪瀾殿而去。 才踏入漪瀾殿,迎面而來的暖意令阮諾的小臉微微一紅。 解下身上厚重的斗篷,轉(zhuǎn)身交給身后的月荷,阮諾淡淡地看了一眼豪華奢侈的供電,心里覺得這個jiejie是真的很受恩寵,不過這與她又有何干? 斂目垂首,阮諾靜靜地立在那兒,瞧上去老實極了。 過了半晌,一陣環(huán)佩叮咚的聲音響起,隨即阮諾便聽到一聲輕笑。 “你這孩子怎么還是這般拘謹(jǐn)呢?” 阮諾聞聲抬頭,便看見一個身著華服的美貌女子步履輕快地走了過來。 阮諾才要屈膝行禮便被阮茗握住了手,耳邊聽到她說,“諾兒如今出落成了大姑娘了呢!” ……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說,大學(xué)生活,前十七周溫水泡腳,而最后一周是把之前泡腳水喝下去qaq 阿扇如今已經(jīng)被堆進作業(yè)的大山里了 所以, 接下來的日子可能要進入斷更模式…… 元旦恢復(fù)正常更新…… sorry 【預(yù)告:不是下一章就是36章女主和謝瀾就要碰面了】 ☆、進宮(2) 辭了淑妃拉她上座的好意,阮諾低眉順眼地坐在下首,靜靜地捧著茶細呷。 淑妃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看著乖巧卻又執(zhí)著的meimei, 嘆道:“你我姐妹何至于生疏至此?” 聽出她話里的興嘆之意, 阮諾眼波微閃, 神色卻半分未變。迎著淑妃溫和的目光,阮諾微笑著比劃道:“娘娘身居高位,臣婦怎敢高攀?” “諾兒這是在責(zé)怪jiejie?”淑妃瞧清了她眼底的疏離與淡漠,似是不可置信地問道, “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在沈家受了委屈,只是當(dāng)初為姐為你求來這門親事是一心為了你著想,一品的將軍夫人,于你莫不是一樁好事?” 她說得情真意切,然而阮諾卻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霾色, 忍不住心底笑了一聲。 對著淑妃關(guān)切的目光,阮諾扯了扯嘴角,恭敬卻疏離地比著手勢回道:“臣婦沒有埋怨過娘娘,這樁婚事是娘娘顧念舊情所求, 也是懷覺大師指點了明路, 既然如此便是臣婦的命,無論好壞,臣婦自己受著?!?/br> 淑妃默了,眉梢微挑看著下方端坐的小姑娘,一時間倒是有些發(fā)怔了。 猶記得當(dāng)初自己離家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小姑娘還是一團孩子氣,膽子小的可憐,那時候她登轎離府,挑開窗簾子往回看的時候便看見小姑娘躲在奶娘的身后探出半個腦袋看著自己離開,那一雙明亮而水盈的雙眸教淑妃一直記憶猶新。 當(dāng)初之所以會求御旨為阮諾求親,只是因為蘭氏幾次入宮都與自己提到阮諾如今到了該許配人家的年紀(jì)了。她明白蘭氏的意思是在暗指阮諾啞疾在身很難嫁出去,可是阮汐與阮諾一般年歲也該出嫁了,上面有這么一個jiejie壓著,難免說親困難,知道蘭氏是打著讓她隨便把阮諾賜給別府便好。然而到了御前求旨的時候,當(dāng)今的圣上卻御筆一揮就將阮諾賜給了剛剛凱旋的定北將軍做正妻。 旁人或許對沈縉有些偏見,但是淑妃這些年雖身在后宮,卻也知皇帝倚重沈縉,她這個啞巴meimei到底哪兒得了皇帝的青睞竟教許配做了將軍夫人?甚至為了名正言順不讓外人說事,還要她裝模作樣地往清涼寺求懷覺大師說了那一句天賜良緣的箴言。 當(dāng)時的震撼,如今回憶起來尚且記憶猶新。淑妃看著阮諾,一心思索著當(dāng)今的圣心。 阮諾被她瞧得不自在,只能默默地低下頭去。 大殿內(nèi)一時有些靜的可怕。 淑妃身邊大宮女松煙這時候笑了笑,語帶打趣地開口道:“見不到三小姐的時候,娘娘一直念叨著,這會兒見到了人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兩個人竟是要相對無言麼?” 作為一個宮婢這樣打趣主子其實很是不恭,可是阮諾卻發(fā)現(xiàn)淑妃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面上并無半分惱色,她頓時心下了然,這個宮女想來是極得淑妃倚重了。 淑妃緩緩地站起身,邁步走到阮諾跟前,牽著她的手拉她起身,與她道:“自家姐妹這么久不見說這些掃興的話做什么呢,這會兒外面雪下的小了,踏雪尋梅才有意趣呢?!闭f著又笑著吩咐松煙去取了斗篷過來,自己則是親手取過月荷手中的斗篷為阮諾穿上,打量著小姑娘的芙蓉桃花面,不由輕笑道,“這樣倒是更教我看呆了呢?!?/br> 阮諾適時地紅了紅臉,伸手撫上系帶,抿唇倒是露出了受寵若驚的模樣來。 這天底下原也沒有幾個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吧? 淑妃瞧見她這副模樣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終于是有點兒小姑娘的模樣了,之前那副清清冷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實在教人很不喜歡。 由松煙伺候著穿戴好斗篷,淑妃親自牽著阮諾走到漪瀾殿前的庭院里,這會兒墻角的幾株新梅初綻,映著皚皚白雪倒的確有幾分傲雪斗霜的風(fēng)骨。阮諾只一眼瞧見心里就多了幾分喜歡。 淑妃嘴角輕勾,看著那株紅梅,笑了笑道:“寒梅欺雪,不外如是,諾兒瞧著可還喜歡?” 阮諾看著那一抹鮮紅抿嘴輕笑,頷首。 “待會兒回去的時候讓松煙給你折一枝?!笔珏[眼笑道,頓了頓又恍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你可識得一個名叫姜雨柔的女子?” 聽到姜雨柔三個字,阮諾的眼皮跳了跳。 淑妃久居深宮,怎么會知道姜雨柔,偏偏還在這會兒當(dāng)著自己的面提及? 許是瞧出了阮諾的疑惑,淑妃娥眉微蹙,聲音也有些發(fā)冷:“她攀上了壽王的高枝,日后你自己當(dāng)心些。”姜雨柔和阮諾之間的那點兒過節(jié),淑妃心里是有譜的。 阮諾微微曲了曲指,不是擔(dān)心姜雨柔會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而是為淑妃知道的這么多感到心驚。難道將軍府里還有淑妃的眼線不成? 見小姑娘唇瓣緊抿,淑妃只當(dāng)她是害怕了,不由微笑著安撫道,“不過是不入流的丫頭罷了,只當(dāng)壽王的船是那么好上的呢,她若敢與你為難,便只管差人與我來說,定不會委屈了你?!?/br> 姜雨柔與壽王? 阮諾心下疑惑,便抬頭看向淑妃,比劃著問道:“姜姑娘和壽王有牽扯?” “也不怪你不知道,也是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據(jù)說是當(dāng)年姜家罹難,除了姜雨柔以外還有她的長兄躲了一難,如今投在壽王麾下?!笔珏蛄嗣虼剑X得風(fēng)愈發(fā)寒冷了,牽著阮諾的手一邊往回走,一邊道,“姜雨柔尋到了長兄,不然你以為她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