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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程用手機(jī)跟安倩視頻。 餐廳不大,食物香氣撲鼻。 她找了個角落里的桌子,把手機(jī)擱在桌上,自己去拿自助餐。 菜品琳瑯滿目,所有人安安靜靜吃著東西。 她拿了很多,嗯,要好好補(bǔ)充體力…… 剛拿了碗牛奶,安倩的嗓門從幾百公里以外傳過來:“子珊!你左邊那個是什么啊,炸豌豆粉嗎!” 秦子珊瞄了一眼周圍的人,那些人看她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智障。 她支支吾吾應(yīng)付著安倩,然后把手機(jī)音量調(diào)輕。 不知什么時候,安倩突然不吱聲了,她正要說話,頭頂傳來一道聲音:“怎么一個人跑來吃早飯?” 是韓墨。 怪不得安倩突然安靜了……她不由得心里想笑,安倩每次見到韓墨,就像老鼠見到了貓,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韓墨還是昨天的衣服,手里拿著一碗餛飩,在她旁邊坐下。 這是兩人起床后第一次見面。 腦中浮現(xiàn)出昨晚踢他踹他抓他撓他的樣子,耳根又隱隱開始發(fā)紅。 她咬著手里的筷子:“早上起來沒見到你,以為你出去晨跑了?!?/br> 拿著碗的手一頓,他輕笑了一聲,引得碗里的水輕輕晃動:“在海拔3000多米的地方晨跑?腦洞挺大。” “……” “早上有個會,怕吵醒你,就去找了個別的地方。”韓墨吃了個餛飩,“昨晚感覺怎么樣?” 不是吧……這么羞恥的問題……你確定要在這里問??? 秦子珊瞥了桌上的手機(jī)一眼,偏過頭對著他小聲回答:“還行……不是很疼……” 安倩瞪大眼。 韓墨拿著調(diào)羹的手頓了頓,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我是問你睡得怎么樣,不認(rèn)床嗎?” ……這混蛋肯定是故意的。 “噗嗤?!卑操恍α艘宦?。 秦子珊瞪著屏幕里的人,這妞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瞧瞧那臉,笑得那么猥瑣。 韓墨聽到聲音,抬眸,這才看到桌上的手機(jī),屏幕里撐滿了安倩的整張大餅?zāi)槨?/br> 但也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又低頭嚼了一個餛飩:“沒想到你和你經(jīng)紀(jì)人感情這么好。” ?? “吃飯還要擺著她照片?!彼謾C(jī)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暗戀她?!?/br> 秦子珊:“……” 那頭的安倩也聽到了,忍不住擺了擺手:“韓老師,我不是照片,是在跟子珊視頻呢……” 韓墨又看了手機(jī)一眼,這才確定原來真是在視頻,看著秦子珊的眼神略復(fù)雜。 秦子珊:“……”他心里肯定在說,這兩個是不是都有點蛇精病吧…… 安倩則在心里惋惜著,要不是剛才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韓墨還不會這么早發(fā)現(xiàn)她吧?或許還可以看看這兩人私底下怎么聊天的呢…… 大概為了不讓自己被突然關(guān)掉,安倩大著膽子沒話找話:“餛飩什么餡的???韓老師。” “白菜豬rou?!表n墨面無表情。 “哦。我猜也是……”安倩點頭,鼻子湊近,仿佛能透著屏幕聞到香味,“子珊,據(jù)說這里的碗筷很有特色,給我?guī)讉€特寫!” 秦子珊無語看她,還讓不讓人安安靜靜地吃飯了?。?/br> 韓墨也忍不住了,當(dāng)著安倩的面,問:“我能不能關(guān)掉她?” “……” 安倩叫道:“別關(guān)啊韓老師!子珊等會還要帶我去看風(fēng)景呢!” 是啊……她點頭。 韓墨沒說話,看著秦子珊。 才一個晚上,又對她這么兇了…… 偏不關(guān)! 她拿起手機(jī),撥開手機(jī)背后的支架,把“安倩”架在桌上。 于是,兩個人和一部手機(jī),開始吃早飯。 碗雖然大,但是餛飩沒幾個。 韓墨幾口吃完時,才發(fā)現(xiàn)旁邊的女孩好像有點不高興。 又怎么了? 他手指輕輕敲著桌子,找話題:“今天想去哪里玩?” 秦子珊低頭說了句“隨便吧”,看也沒看他,把他當(dāng)空氣,專心吃東西。 臥槽,怪不得那些霸道總裁要裝x,這種面癱的感覺爽爆了! 韓墨看著她喝了口牛奶,嘴唇沾了一圈白色,說:“真的隨便?” “不能隨便啊子珊!”被忽略的安倩不甘寂寞地叫起來,“我跟你說,格拉丹號稱最原生態(tài)的地方,一定要去放放羊,吃燒烤!有句話怎么說的,爬最高的山,曬最烈的太陽!我要一起去看。”說完瞪大眼看著他們,期待著兩人采納她的意見。 秦子珊瞄著韓墨,后者沒理這茬,反而對她說:“對了,剛才約瑟夫托人送了一樣禮物過來。” 秦子珊還沒問是什么禮物,手機(jī)里又吼了一嗓子:“約瑟夫?!” 韓墨皺了皺眉,大概覺得安倩實在太聒噪,沉默了一會問:“安倩,你們公司很閑嗎?” “???” “你不會希望接下來的幾天,都要實時觀看我們在干什么?” 安倩不好意思地笑笑:“呃,這倒不是,起碼你們晚上睡覺的時候不用……” 韓墨面無表情地伸手,關(guān)了手機(jī)屏。 全世界終于安靜了。 “其實,她大概沒來過這樣的世外桃源,所以才這么興奮?!鼻刈由航忉尩?,“約瑟夫給我的是什么?” 他偏了偏頭,“在房間里。想不想看?” “想啊?!?/br> 他笑了一下,“走?!?/br> 秦子珊興高采烈跟著他回房,看到房里的桌子上擺著一盞燈。 韓墨說,這是當(dāng)?shù)卮迕裼靡环N類似于古法做的特殊紙燈,叫東巴紙燈。晚上點燃的時候,更好看。 她樂了。 “笑什么?”韓墨問。 她笑瞇瞇地說:“以前聽虞賜說過,跟法國人打交道,會覺得他們特別小氣。比如法國人送一條毛巾也要說得天花亂墜很浪漫似的。后來我也留意過,好像真的是這樣。有一次,一個法國朋友送了我一套杯子,居然還拿掉了兩個,他說這套杯子實在太好看了所以拿走兩個。”聳了聳肩,“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的呢。他們不是摳門,而是覺得不能把禮物和金錢劃等號?!?/br> 女孩小心翼翼拿起燈,專注地看著,早晨的光灑在她臉上,睫毛仿佛鍍了一層金邊。 韓墨倚在門邊看她:“聽你這么說,我倒是有點羨慕他?!?/br> “嗯?”她轉(zhuǎn)頭,疑惑看他。 “羨慕你和虞賜有那么多的過去?!彼哌^來,摟住她,用唇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不要總是提他,這里會不高興?!蔽罩氖?,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 被他抓著的手心一陣麻,手里的燈掉落到地上。 其實,有些話她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 比如,她一直覺得自己就像杯溫開水,不會燙人,也不會像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