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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飛速掠過身側(cè)的樹木,秦禹在心中如此篤定。 她穿越過一片低矮的灌木叢,一路從剛才那只母熒光熊帶著崽甩脫追擊者的食人花叢旁邊跑過去,那棵最前面被她扔過水節(jié)果的食人花還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的在那里吐消化液,秦禹從它身邊兩米處的食人花叢繞過去,正好看到沈淵的身影,在林子的邊緣隱約顯現(xiàn)。 他也正在往這邊走。 秦禹臉頰飛紅,腳步不停的朝他的方向跑過去。 “教……”她的話才說了個開頭,猝然腳踝上傳來一股巨力,熟悉的纏繞感讓她猛然失去平衡,那一刻秦禹只來得及扭頭,看到一截明黃色的粗壯軀體。 那是母熒光熊剛才引到食人花叢的追擊者。 那是一條巨大的……蟒蛇。 食人花腐蝕性極強(qiáng)的消化液噴濺在它身上讓它痛苦不堪,它翻卷著碩大極長的軀體,掙扎間用尾巴拖住了秦禹的腳踝,下意識的將秦禹往食人花叢里面扯去。 沈淵正好聽見了聲音,抬眼望過來。 腥臭的消化液鋪天蓋地從秦禹的身體上方澆了下來。 在烈火焚身一般的劇痛里,秦禹甚至來不及看清那一刻教主大人的反應(yīng)。 我才不是要拒絕你的。 我想和你共度一生。 我想的。 教主大人,我想的。 第一百章 山重水復(fù) 在和教主大人掉下懸崖之前,秦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會再遇到穿越這回事。 畢竟雖然這已經(jīng)是一個穿越文和節(jié)cao一樣掉得滿地都是的世界,但一直穿來穿去這樣的情節(jié)貌似也不多見。 又不是梭子,每天穿來穿去穿來穿去,還能給時空之神織出一匹布來嗎? 但是當(dāng)秦禹再次睜開眼睛,一眼看到腦袋上一頂繡工十分精良,一看就十分有錢的帳子頂?shù)臅r候,秦禹真的是懵逼的。 ……神他媽……又穿了? 食人花的消化液澆在身上的那種痛感還殘留在皮膚是隱隱作痛,秦禹甚至還能感到自己眼眶被腐蝕的那種令人發(fā)狂的灼燒感,但現(xiàn)實里,秦禹平躺在一頂華麗繁復(fù)的大床上,身上蓋著散發(fā)出清冽香味的棉被,身下的被褥柔軟仿佛天上的云朵。 秦禹,“……” 她愣愣的看了三分鐘的帳子頂。 三分鐘后…… 沒有尖叫,也沒有丫鬟撲進(jìn)來對著她哭說“娘娘,娘娘你終于醒了”。 于是她只好掀開被子,冷靜的下了床。 電視里都是騙人的,一個能演的都沒有。 她赤著腳,在房間里巡視了一圈。 偌大的房間內(nèi)空無一人,用她不認(rèn)識的木頭做成的大桌上擺著一個正裊裊冒著白煙的香爐,濃郁的香氣從香爐里散發(fā)出來,秦禹覺得這種香味,似曾相識。 是什么味道呢? 她坐在桌子旁邊,愣愣的盯著桌上的香爐出神。 看這里的家具擺設(shè),應(yīng)該是什么富貴人家。 但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是從哪里來的? 她相信自己從未有過在這樣的房間里生活的經(jīng)歷。 比起這種富麗堂皇的地方,她更希望自己仍舊在那個鳥不拉屎的異世界,住著一日三餐害怕棚頂被教主大人壓塌的破爛房子。 教主大人…… 他現(xiàn)在在哪呢…… 她慢慢伏在桌上,靜靜的把臉埋進(jìn)雙臂里。 從醒來到現(xiàn)在,她甚至不敢去想那之后會發(fā)生什么。 教主大人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他會有怎樣的動作,他會是怎樣的表情。 她都不敢想。 一想就覺得胸腔里仿佛被一把匕首活生生的切進(jìn)去,再用力的三百六十度翻絞。 ……所以說為什么一個瑪麗蘇劇本翻轉(zhuǎn)到荒野求生現(xiàn)在又要回歸到瑪麗蘇劇本??! 實力拒絕! 秦禹表示自己心臟肝臟腎臟加上胃從醒來的那一刻開始都是無時無刻的疼好嗎! 肝疼! 沒辦法呼吸! 到底是要搞什么事情! 她猛然從桌子上把腦袋抬起來,用力捶了一下桌子。 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她和教主大人就要你是風(fēng)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了??! 說來說去都是那只母熒光熊惹的禍! 要不它帶崽,它就不會去偷那條蟒蛇的rou,要不是它去偷rou,蟒蛇也不會竄進(jìn)食人花叢里被困住,要不是蟒蛇被困住,秦禹也不會被拖進(jìn)花叢里。 這難道是來自FFF團(tuán)的惡意嗎? 秦禹真的是想哭都哭不出來。 雖然那種情況還能活回來當(dāng)然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是現(xiàn)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轉(zhuǎn)移到了什么奇怪的時空里。 沒有了教主大人罩著的日子她選擇死亡! 她一把捏碎了桌上盤子里的一塊餅。 捏完她又覺得不解氣。 喵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就不信找不回教主大人……大不了她再去跳一回這個世界最高的崖。 她忿忿的把捏得稀巴爛的糕點往嘴里填。 差不多三四個月沒吃這種食物了,即使是被她盛怒中捏爛了也還是覺得它散發(fā)著獨有的誘惑清香! 簡直生氣! 連吃兩塊! 這么好吃的糕點,教主大人卻吃不到! 她對著那個被她掃空的盤子,怨念的把它倒轉(zhuǎn)過來。 看啥都不順眼! 煩躁到不行! 她用力的戳了一下盤子底部的一個巨大的隸書字。 戳了兩下,她覺得仿佛有哪里不對勁。 越戳越不對勁。 她探頭,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下那個盤子。 在盤子的正底部,方方正正,明明白白的印著一個她十分熟悉的字。 也是她唯一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隸書字體。 冥。 秦禹,“……” 她默默將盤子再翻了過來。 盤子上的紋路也十分熟悉。 三個半月之前,她還在青冥教的廚房里,用這個盤子的同款盛過紅燒rou梅花糕碳烤小魚油燜豬腳。 秦禹,“……” 哐當(dāng)一聲。 她猛奔到門口,暴力的一把推開了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