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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殺人是個力氣活,要付錢的!沒錢的買賣,不做!” 秦禹,“……” 秦禹趕緊舀了一勺紅燒rou里的肥rou給他。 感謝兄臺不殺之恩。 分壇主樂滋滋拿著碗里的紅燒rou走了,出了門因為得到加餐又是好一通嘚瑟。 秦禹在魔教后廚切了兩個月的菜,在這期間,魔教教主的毛都沒見著一根,整天就聽后廚的大娘們七嘴八舌的八卦,今天我兒子回來說,咱們教主昨天下山殺人的時候,又嚇哭了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 秦禹抽了抽嘴角。 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傳出來的說法,說這現(xiàn)任的魔教教主是天魔星降世,一出生便異于常人,須發(fā)皆白,自娘肚子里掉下來就沒見他哭過笑過,再加上他練了個什么魔功,臉上長了大片的黑紋,外界更是傳得人心惶惶,沈淵的名號一出,無不蓋上“大魔頭”“大煞星”的印記。 當(dāng)然也正是因為這樣,眾分壇主才想出“強(qiáng)搶民女”這個方法來。 因為并沒有女人敢接近自家教主。 ……男人也沒有。 比起魔教教主夫人這個狂炫酷霸跩的頭銜,大家還是比較喜歡讓自己的項上人頭安安生生的呆在脖子上。 魔教教主殺人不眨眼的設(shè)定那真的不是擺著看的。 而秦禹唯一一次見過這個傳說中的大魔頭的那次,她也并沒有看清沈淵長成什么樣。 她只看清了他雪白的長發(fā),用一根漆黑的絲綢帶子系在身后。 秦禹覺得魔教教主挺不容易。 就因為得了個白化病就是天魔星降世。 同志們,科學(xué)是第一生產(chǎn)力,希望大家相信科學(xué)。 這落后的醫(yī)療水平也是要為教主點一根蠟燭。 再兩個月后,秦禹遇上了魔教左護(hù)法反水篡位。 當(dāng)她大半夜被外面鬧哄哄的人聲吵醒的時候,正聽到頭頂咔擦一聲響,自己住的大通鋪的屋頂被一只穿著布鞋的腳踩出了個洞。 碎屑嘩啦啦落了她一頭,睡在隔壁的大娘早不知道哪里去了,她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聽著外面噼里啪啦的刀劍碰撞聲和喊殺聲,從隔壁摸了個松軟的銀杏葉枕,和著自己的枕頭一摞,再往頭頂一放,待宰的小母雞一樣縮著脖子貼著墻根往最偏僻的廚房挪。 作為一個接受了九年義務(wù)教育外帶六年義務(wù)外教育的根正苗紅的好青年,打打殺殺這種事情那是必須遠(yuǎn)離的。 貪生怕死那是人之常情,更何況,面對這么一群腦子里根本沒有法律這兩字還身懷絕技的江湖人士,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除了砍瓜切菜就沒啥作用了的普通小老百姓,秦禹覺得自己能夠不被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雙腿發(fā)軟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于是她連挪帶爬滾到了山莊后廚。 秦禹覺得這么偏僻而狹窄的地方那必須是不會被那群拿著刀劍在前面大空地砍得虎虎生風(fēng)的江湖人士青睞的。 但事實上,不止她一個人這么想。 當(dāng)她抱著“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這樣的心態(tài)掀開后廚巨大到能夠容納三個人的蒸飯木桶并看到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窩著的一坨人的時候,她悟了。 山莊這么大,教眾那么多,能躲的地方還不都被躲好了? 從來沒有這么一刻她覺得自己晚上睡著了就跟死豬一樣雷打不動的習(xí)慣是多么的要人命?。?/br> 她蓋上蒸桶蓋子,在廚房里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 還沒轉(zhuǎn)出什么結(jié)果,頭頂哐的一聲,廚房的屋頂也被砸出個大洞,一個全身是血的人直直從屋頂上掉下來,栽倒在她身上。 秦禹被砸了個半死,腳下不穩(wěn)之時想要伸手去抓旁邊的灶臺穩(wěn)住身子。 后廚黑漆抹烏,又沒有點燈,所以秦禹也沒看清那人到底是誰,是敵是友,但是當(dāng)她抓到桌上的東西的時候感到的油膩膩的手感讓她差點一個手滑。 還沒等她看清自己摸的是什么呢,門口一聲巨響,一隊擎著火把的人就進(jìn)來了。 火把照得后廚亮如白晝,秦禹這才看清,滿身是血栽在她身上的是個白發(fā)凌亂的紅衣男子,而她手里正拿著的,是一只還沒吃完的,油汪汪的燒雞。 秦禹,“……” 她艱難的抬頭看了看火把隊前領(lǐng)頭的高大男人。 不是…… 等等! 你們聽我解釋!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只是路過! 她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明哲保身。 但是就在此時,眼前白光一閃,身上看起來明明已經(jīng)沒有還手之力的沈淵突然暴起,拎起劍吐著血就和火把隊開始剛正面。 秦禹還沒來得及辯解什么,眼前火把隊已經(jīng)躺了一片。 秦禹,“……” 目瞪口呆。 拎著燒雞式目瞪口呆。 沈淵半跪著身子拄著劍,非常帥的在尸橫遍野的地上一口一口的吐血。 背景是被他的劍氣切得差不多已經(jīng)是個廢屋了的后廚。 和一點也沒被劍氣波及到的秦禹。 秦禹,“……” 又一隊火把隊聞聲趕來,看到這個情形,指著沈淵大喊,“抓住他們兩個!” 然后一窩蜂擁了上來。 秦禹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面目猙獰撲上來的火把隊嚇得拔腿就跑。 媽呀,關(guān)老子屁事! 有沒有王法了! 我只是路過! 七零八落的后廚到處漏風(fēng),她就著一個剛才沈淵切出來的洞口鉆了出去,沒跑幾步,身后風(fēng)聲呼呼,火把隊再不濟(jì)也是個教眾,比起她這個前二十年根本不懂啥是內(nèi)功心法的小****厲害多了,眼見著就要被抓住摁在泥里一劍捅穿,沈淵在后廚里掄起長劍,她身后的火把隊又躺了一片。 秦禹立馬連滾帶爬跑回去了。 笑話,教主大人千秋萬代簡直是只可以輕松刷怪的大BOSS,殘血都這么厲害,跑回他身邊總比藏在不知道哪里然后被火把隊揪出來摁死的好。 而且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了敵人的黑名單了。 再不想摻和這趟渾水但是人都被卷進(jìn)來了難道還不許自己站隊嗎? 沈淵長劍一蕩,狹長的眸子看著越來越多接到命令包圍過來的人,冰封一般的臉上毫無情緒。 后廚之后就是鬼頭崖的一側(cè),下面是萬丈懸崖,基本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