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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與虞家的人如至親般生活,是她人生中最美好最重要的日子,影響她一生。 轉(zhuǎn)眼就到三月,春暖花開之時,柳絮紛飛。 霍姝見天氣好,便讓丫鬟們收拾,然后帶著胖兒子一起回將軍府探望外祖母和懷孕的安陽郡主。 安陽郡主如今已經(jīng)坐穩(wěn)胎,親朋好友都知道她的喜信,紛紛上門去恭賀一番。 霍姝抱著孩子進到祖母的榮安居,就見安陽郡主就著丫鬟端來的盂盆嘔吐,外祖母忙讓人拿溫開水給她漱口,又拿酸梅子給她含著止吐,整個室內(nèi)鬧轟轟的。 見到霍姝抱著孩子過來,虞老夫人笑呵呵的,“素素,你們今兒怎么來了?”然后熟練地抱過已經(jīng)醒過來的孩子,高興地道:“小乖乖,快給曾外祖母瞧瞧~” 霍姝嘴甜地道:“我和阿镹想外祖母了,所以就過來陪陪外祖母。” 和外祖母聊了兩句,霍姝就坐到安陽郡主身邊,看她的臉色,蹙眉道:“都滿三個月了,怎么還在害喜?” 安陽郡主含著酸梅子,好不容易壓下那想吐的欲望,說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懷孕就像吃飯一樣,吃嘛嘛香么?你那是不正常,我這種才叫正常的?!?/br> 霍姝開口就要說話,安陽郡主吐出梅子核,伸手作勢一擋,說道:“得,你別和我說你是個有福氣的,我知道了,你有福氣,所以你不會害喜。我這也算是輕微,只是早晚吐一吐,其他的時間還好,也能吃得下。” 霍姝笑嘻嘻地道:“我家阿镹乖嘛,所以他不折騰我。繡繡,我發(fā)現(xiàn)你變胖了?!?/br> 安陽郡主白她一眼,說道:“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四個月,能不胖么?還有,阿镹這么乖,也許不是你的功勞,是聶表哥的功勞才對?!?/br> 兩人聊了會兒,霍姝問道:“三表哥呢?怎么不見他?” 安陽郡主道:“他最近挺忙的,你知道的吧,最近藩王進京,京里又少不得要忙?!?/br> 霍姝愣了下,這才想起前天聶屹也提這事,不過她不知道藩王進京,連她表哥也要忙起來。 安陽郡主在嘴上說了幾句,突然想到什么,有些興奮地道:“素素,很快就到浴佛節(jié),屆時我們一起去相國寺禮佛吧,聽說每年的浴佛節(jié),相國寺都有得道高僧開壇講經(jīng),很多人慕名而去,我們也去上香,順便給祖母和三哥、孩子祈福。”安陽郡主說著,滿臉甜蜜慈愛的撫著肚子。 霍姝想了想,笑著道:“好啊,到時候一起去?!?/br> 在虞家待了大半天,霍姝才抱著睡得像小豬崽一樣的兒子回府。 坐在馬車里,經(jīng)過一條熱鬧的街道時,突然聽到一陣喧鬧聲,霍姝伸手掀起簾子,透過半掩的車簾往外看去,恰好看到一名穿著火紅色騎裝,手持鞭子的少女坐在馬背上,正不耐煩地看著地上的人。 “小姐,好像那騎馬的姑娘將人撞了。”櫻草說道。 霍姝嗯一聲,眼睛在那姑娘身上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不是當初她在益州城順手救下的前忠義王的嫡女——鳳陽郡主么?今兒聽安陽郡主提藩王進京的事情,沒想到出門就見到她。 看了一眼,霍姝便讓車夫離開。 虞從信從五軍營的衙門出來,同幾個同僚閑聊幾句,便往臨江仙而去。 到達臨江仙,自有店小二過來招待他,穿過兩邊用竹簾遮掩得嚴實的通道,來到臨江仙二樓的一處廂房。 推門進去,就見到聶屹已經(jīng)坐在那里喝茶。 虞從信坐到聶屹旁邊的位置,元武過來給他上一盞茶,便躬身退下去。 虞從信看他悠閑的模樣,唇角含笑,說道:“聽說昨日忠義王帶著鳳陽郡主進京?!?/br> 聶屹嗯一聲,說道:“你派人盯緊皇陵那邊,若是發(fā)現(xiàn)有異常的人,直接捉起來?!?/br> 虞從信頷首,反問道:“你懷疑什么?” 聶屹看他一眼,沒有回答。 虞從信輕輕地敲了下桌面,斜睨他一眼,眼中滑過幽光,突然幽幽地道:“我最近得到消息,聽說今年的浴佛節(jié),相國寺請了云海大師開壇講經(jīng)?!?/br> 聶屹抬頭看過來,神色平靜。 “這消息還沒透露出去,只有相國寺的住持及幾個大師知道?!庇輳男叛a充道,眼睛一直看著他。 聶屹神色未變,仿佛對這事情并不關(guān)心,與他聊完五軍營的改革之事,便起身離開。 虞從信手中端著茶盞,從窗口處看著聶屹騎馬離開的背影,神色有些玩味。 以聶屹的本事,估計早已經(jīng)知道云海大師當年給素素批命的事情,就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第160章 噠噠的馬蹄聲響起,剛從宮里出來的人準備上馬,抬頭望去,遠遠地就注意到朝這兒駛來的馬車上的標志。 是衛(wèi)國公府的馬車。 “郡主,請上馬。”旁邊的隨從牽著一匹馬,殷勤地躬身笑道。 鳳陽郡主沒理他,看著駛到宮門前的那輛翠蓋珠纓的華車,接著就見馬車里一個丫鬟出來,然后伸手扶著一個穿著一等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吉服的女子下車,馬上就有人撐著遮陽的傘過來,遮住天上的陽光。 宮門前已有等在那里的轎輦,抬轎的是兩個身材粗壯有力的內(nèi)侍。 距離有點遠,鳳陽郡主也沒能看清楚那女子的模樣,只覺得她身上佩戴的紅珊瑚頭面精美漂亮,正是京中流行的樣式,據(jù)聞有價無市,想買也買不到,還須要等著定制。 那女子的氣質(zhì)雍容,雖被傘遮住大半張臉,依然能隱約看清楚那精致漂亮的下頜,身形纖細窟窿,被丫鬟扶到轎輦上,然后被抬進宮里。 這皇宮,不是誰進宮都能坐轎輦的,特別是命婦,除非是宮里的貴人看重。 能坐著衛(wèi)國公府的馬車,又被宮里的貴人允許在宮中坐轎輦的,除了衛(wèi)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外,也沒其他人了。 “那是衛(wèi)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鳳陽郡主問道。 隨從看一眼,低聲答道:“是的,聽說江皇后與衛(wèi)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感情極好,時常宣她進宮說話?!?/br> 鳳陽郡主聽罷,忍不住嗤笑一聲。 隨從不知道她的意思,臉上陪著笑。 鳳陽郡主又看一眼消失在宮門的轎輦,翻身上馬,駕馬而去。 進京的藩王都住在宗室統(tǒng)一規(guī)劃出來的住宅里,平時沒什么人住,等藩王進京后,就由他們住進去,直到藩王離京。 鳳陽郡主騎馬而過,待道兩邊的行人聽到馬蹄聲,忙不迭地往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