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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做,只好先穿素淡的衣服,等今晚讓針線房趕工做出來,明天再穿。 接著,讓人去稟明聶老夫人后,霍姝就坐上馬車回靖安侯府。 馬車抵達(dá)靖安侯府時,靖安侯府的門口已經(jīng)掛上白幡。 和霍姝一同回來的還有嫁在京城中的霍家姑娘,其中就有嫁在昌平大長公主府的大姑母霍茹,還沒有離京的三姑母霍萍,還有霍婉等人。 接到老夫人病逝的消息,眾人第一時間回來。 霍萍和霍婉所住的地方距離靖安侯府比較近,早她們一步到來,霍茹和霍姝稍晚一些,兩府的馬車幾乎是前腳跟接著后腳一起進(jìn)府的。 霍姝剛下馬車,就看到大姑母霍茹虛軟地被兩個兒子扶下馬車,眼睛哭得紅腫,然后跌跌撞撞地往靈堂而去。 靖安侯府里到處是哭聲,在這明媚的春日中,因?yàn)閱适?,整個靖安侯府凄冷而壓抑。 靖安侯夫人一身孝服,忙碌著霍老夫人的喪事,神色看起來有些疲憊,忙得腳不沾地,見霍茹這些出嫁女回來,便迎過來,一起進(jìn)入靈堂。 一群霍家的子孫跪在靈堂里哭得哀哀切切。 霍姝抬眼看去,見靈堂里已經(jīng)跪滿了人,靖安侯府的子孫都在,還有趕回來哭靈的姑奶奶們。靖安侯和霍五老爺跪在最前面,痛哭出聲,霍茹和霍萍姐妹倆伏在老夫人的棺槨前,號哭不已。 她默默地走進(jìn)去,來到霍婉身邊的位置,跪在丫鬟遞來的蒲團(tuán)上,用沾過姜汁的帕子開始哭靈。 哭了會兒,霍姝聽到聲音,抬頭看去,就見沈家的人來到,還有挺著大肚子的葛玲被沈彬扶進(jìn)來。 霍老夫人生前對葛玲這外孫女十分疼愛,加上后來葛玲嫁回娘家,老夫人對她更是上心。 所以,知道外祖母病遜,葛玲就算懷著身子,還是過來了。 葛玲的臉色有些不太好,膚色呈現(xiàn)黯淡的色澤,這胎的懷相并不好。 永平侯夫人和沈彬時不時地看她一眼,就擔(dān)心她出什么事情,幸好靖安侯夫人早有準(zhǔn)備,只讓她象征性地哭會兒,上過香后,就安排她下去歇息。 霍姝跪著哭了會兒,覺得有些不舒服,便站起來。 她這舉動,雖然輕巧,但仍是引起靈堂里一些人的注意。 “你做什么?”霍茹不悅地問道,一雙眼睛哭得紅腫,看霍姝的眼神像要吃人似的。 霍茹的兩個兒子心知母親今兒為外祖母的病逝傷心過度,一點(diǎn)小事也能引起她心中的憤怒,霍姝作為孫女,這種徑自起身的行為,看著實(shí)在不孝,所以霍茹一看到,就忍不住火大,直接喝斥出聲。 只是,霍姝現(xiàn)在可不只是霍家的孫女,還是衛(wèi)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今非昔比,縱使她有不對,母親也不應(yīng)該當(dāng)眾這般喝斥。 當(dāng)下霍茹的長子尹智忙扶著母親道:“娘,許是七表妹身體不適,不是故意的?!?/br> 尹莊也暗暗地扯著母親的衣袖,擔(dān)心她憤怒之下做出什么事,屆時聶屹生氣可不好。 可靈堂先前哭聲一片,并不算太吵雜,霍茹這喝斥聲在這種時候,尖銳刺耳,整個靈堂的人都聽得見,將沉浸在悲傷中的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連同原本哭得快要昏厥過去的霍妙,也紅腫著眼睛抬頭看過來,看到站起身的霍姝,她咬了咬嘴唇。 “我肚子不舒服?!被翩е亲?,皺著眉說道。 霍茹一雙眼睛含著淚,面有悲痛,冷笑道,“長輩的喪禮,你就算不舒服,也得忍著?!?/br> “娘!” “大姐!” 靖安侯和尹家兄弟倆都忍不住出聲。 霍五老爺哭得滿臉都是淚,但此時顧不得那么多,忙道:“既然姝姐兒不舒服,趕緊去歇息,讓府里的大夫來看看?!?/br> 說著,就吩咐人送她去疊翠院歇息。 “五弟!” “五哥!” 霍茹和霍萍都忍不住瞪向這不著調(diào)的兄弟,因?yàn)槟赣H的病逝,姐妹倆此時心里都是傷心難過的,看到霍姝竟然如此不孝,她們心里自然不忿。更不忿的是,這不著調(diào)的弟弟,都什么時候了,竟然只顧著女兒,不顧母親的喪禮。 霍五老爺沒理她們,徑自讓人扶霍姝下去。 姐妹倆的臉色都不好,忍不住看向兄長靖安侯,卻見他什么都沒說,似是沉默地贊同霍五老爺?shù)陌才拧?/br> 姐妹倆見狀,心里雖然不忿,但也只能忍住,繼續(xù)哭靈。 霍姝被丫鬟們扶到疊翠堂,很快大夫就被人請過來。 大夫是靖安侯府里俸養(yǎng)的,所以請來的速度比較快。 陪霍姝一起過來的艾草、櫻草、鄔嬤嬤都有些緊張地圍在旁邊,盯著大夫看,同時心里也有些擔(dān)心,怎么好好的,會肚子不舒服呢?難不成是吃壞肚子了?可她們左看右看,看自家姑娘膚色紅潤,除了皺著個眉頭外,也看不出哪里不舒服啊。 鄔嬤嬤甚至有點(diǎn)懷疑,是不是小姐不愿意給霍老夫人哭靈,特地裝的。 不過這種懷疑鄔嬤嬤很快就丟開,她從霍姝被抱到虞家就跟在她身邊照顧,自家姑娘是什么模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知道她就算對霍老夫人這祖母沒感情,定然不會在靈堂上做出這種故意裝病的不孝舉止,或許是真的身子不舒服。 想到這里,鄔嬤嬤也擔(dān)心起來。 大夫知道霍姝的身份,這位可是衛(wèi)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大意不得,所以號脈的時候,也是十分的用心。 等號完脈,大夫心里松了口氣,一臉喜色道:“恭喜世子夫人,你這是滑脈,有一個月左右?!钡日f完這話,突然想到東主現(xiàn)在有喪事,不是高興的時候,趕緊斂起臉上的喜氣,一臉平靜。 霍姝高興地問道:“真的,確定了?” 大夫很肯定地點(diǎn)頭,“世子夫人放心,老夫確實(shí)號到的是滑脈?!?/br> 鄔嬤嬤和艾草等丫鬟乍然聽到這消息,也是不敢置信,一時間都被這消息弄得暈暈昏昏的,驚喜過頭,差點(diǎn)忘記給大夫打賞,還是鄔嬤嬤反應(yīng)快,胡亂地將身上備放著用來打賞的荷包拿出來打賞大夫。 高興過后,鄔嬤嬤又問道:“先前我們夫人在靈堂里給老夫人哭靈時,卻不想感覺到身體有些不適,當(dāng)時并不知道是懷了身子,可有大礙?” 大夫看了一眼霍姝紅潤的臉色,看著是沒事的,心里其實(shí)也有點(diǎn)沒底,不敢大意。畢竟這位是衛(wèi)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先前又在靈堂哭靈,他被人請過來時,說是身子不適。 當(dāng)下大夫又號會兒脈,琢磨了下,“許是先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