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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是你嫁他,他一定會對你好的。而且我外祖家的家風(fēng)很正,爺們房里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我外祖母是個開明的人,二舅母是個明理的,你要是嫁過去,就和在自己家里一樣。” 安陽郡主不語,但聽得很是認(rèn)真。 “當(dāng)然,要是你不喜歡我三表哥,你拒絕也可以,我們依然是好朋友?!被翩值溃幌M睦镉胸?fù)擔(dān)。 安陽郡主擺擺手,“我和他只見過幾次面,對他沒什么壞印象,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娶我的?”說著,她托腮看著前方,“要是能見他一面,當(dāng)面問問他就好了?!?/br> 雖然整顆心都被攪亂了,但安陽郡主心里仍是有些不確定。 以前她以為自己對婚事無所謂,直到真的遇到,反而忍不住像那些未出閣的姑娘一樣胡思亂想,想對方會不會真的想娶她,或者是因為其他。 也許,就因為她對虞從信的印象很好,心里多了幾分期盼,忍不住就想要親口問上一聲,或許那時候她就能下定決心。 霍姝聽罷,摸了摸手中的描金粉彩茶杯邊沿,看著她道:“如果你想見他,其實也不難?!?/br> 安陽郡主轉(zhuǎn)頭看她,“真的?” 霍姝笑著道:“我們?nèi)ヅR江仙,屆時讓世謹(jǐn)將三表哥叫過去,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br> 安陽郡主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高興地道:“那、那什么時候好?” 霍姝也沒逗她,直接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罷。等會兒你去和王妃說,咱們?nèi)ヅR江仙玩吃點心,這點小事王妃應(yīng)該不會拒絕的。等稍晚一些,三表哥下衙時,就讓世謹(jǐn)將他請過來?!?/br> 決定好這事后,霍姝馬上就讓人去尋元武,將自己的意思傳達(dá)給他,讓他傳消息給聶屹。 安陽郡主一邊換衣服準(zhǔn)備出行,聽到她吩咐丫鬟的話,突然想到什么,拉著她道:“我忘記一件事了,四公主也看上你三表哥?!?/br> 說到這里,安陽郡主不由得有些郁悶,要是皇上給虞從信和四公主賜婚,她糾結(jié)這些壓根兒就沒用。 霍姝不以為意地道:“不用擔(dān)心,三表哥不會當(dāng)駙馬的?!?/br> “你怎么知道?”安陽郡主好奇地問。 霍姝一臉高深漠測,“我就知道,你看著吧?!?/br> 不是她說大話,霍姝對外祖家的那么多表兄弟,從小到大,她只服三表哥,連大表哥虞從武都沒那么服氣。她三表哥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心中自有一番計較,秋獵第一天看他的表現(xiàn),就知道他無意當(dāng)這駙馬的,而且他當(dāng)時出手救安陽郡主,霍姝就覺得三表哥是不是對安陽郡主有些特別,所以才會救她。 榮親王妃得知霍姝邀女兒去臨江仙玩時,便知道她們定不是單純地去臨江仙吃東西,估計可能還有別的事情。 榮親王妃心里有所猜測,但也沒有阻止,叫人給她們準(zhǔn)備馬車,多備些侍衛(wèi),就讓兩人出發(fā)。 到達(dá)臨江仙時,恰好是午時用膳的時間。 兩人剛坐下,就有人敲門,聶屹過來了。 “世謹(jǐn),你怎么來了?”霍姝瞪大眼睛,他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在宮里當(dāng)差么? 安陽郡主起身,笑著叫了一聲“聶表哥”。 “今天沒什么事情,舅舅放我們半天假。”事實上,聶屹接到她讓人帶去的消息時,覺得宮里沒什么事情,就直接過來。 聶屹沒理會安陽郡主,走到霍姝身邊坐下,說道:“我也餓了,一起用膳罷?!?/br> 雖然聶屹也在,不過安陽郡主依然非常坦然地坐在夫妻倆的對面,對聶屹視而不見,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十分自在。 用過午膳后,三人坐在廂房里喝茶,裊裊茶香升騰,驅(qū)散了外面天空中的陰霾。 聶屹端著一盞茶,目光往窗外看了一眼,對安陽郡主道:“虞從信來了?!?/br> 一直泰然自若的安陽郡主差點灑了手中的茶,忍不住瞪他一眼,覺得這聶表哥真討厭,不搭理人時一副冷酷的模樣。 霍姝笑瞇瞇地看著她,又碰了碰聶屹的手。 聶屹看她一眼,伸手拉了下旁邊綴著一枚嬰兒拳頭大小彩珠的繩子,接著一個丫鬟進(jìn)來,給他們請安后,就恭敬地對安陽郡主道:“請姑娘隨奴婢來?!?/br> 安陽郡主用帕子擦擦嘴,又理了理頭發(fā),端著架子走了。 霍姝目送她離開,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依然淡定自若地喝茶的男人,好奇地道:“你什么時候?qū)⑷砀缃羞^來的?” “他午時無事,讓他過來一趟也無礙?!甭櫼倩卮?,見她嘴角沾著茶漬,伸手為她拭去,又親了親她的唇角,鳳目溫和地看著她。 霍姝被他看得有些臉紅,往他身邊湊了湊,小聲地道:“我沒想到安陽郡主和三表哥竟然真的要在一起,也不知道三表哥怎么想的,昨兒我去問他,什么都沒問出來,還差點被他繞進(jìn)去?!?/br> 聶屹唇角微微翹起,“你放心,要是他無意,他當(dāng)時不會特地出手救安陽?!?/br> 霍姝雖然心里有所猜測,但聽到這話,依然忍不住驚奇地道:“真的?三表哥真的對安陽上心了?這是幾時的事情?” 聶屹沒說話,一個男人若真的對一個女人上心,自會想法子將她娶回家,若是不成,那只能證明那男人沒本事,怨不得人。 虞從信從出手救安陽郡主的那一刻起,證明他自己心里已經(jīng)下定決心。 不管虞從信是什么時候上心的,這門親事看著還算不錯。 安陽郡主跟著引路的丫鬟來到一處廂房前,忍不住有些緊張。 雖然她先前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可是只要想到等會兒就要見到那人,不知怎么地,心里就越來越緊張。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緊張什么,明明上次秋獵在林場里見虞從信時,她還能坦然自若地和他打招呼,他出手救自己時,她也特地感謝他一番,當(dāng)時明明挺好的,怎么不過幾日,好像什么都變了。 “姑娘,請進(jìn)。”丫鬟恭身道。 安陽郡主心里深吸口氣,面上看著依然平靜,朝那丫鬟嗯了一聲,在她敲門,然后推開門后,便抬腳進(jìn)去。 這間廂房看著和剛才那間差不多,裝璜清雅,布局溫馨,給人的感覺不像是茶樓,而像一間小小的起居室。此時窗口開著,遠(yuǎn)處是灰蒙蒙的天空下波瀾不興的碧波湖,湖邊的垂柳綠樹都顯現(xiàn)出一副深秋的蕭瑟景象,并不好看。但那站在窗邊的男子,卻仿佛使得他身后的天空和碧波湖都變了顏色。 ☆、第13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