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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小姑娘確實看起來健健康康的,雖然吃得多,但卻不見她如何發(fā)胖,精精神神的模樣,看著就讓人都喜歡,這宮里可看不到這般精神有朝氣的孩子。 江皇后伸手輕輕地捏了下她軟軟嫩嫩的臉,見她瞪圓了眼睛,忍不住失笑,像個孩子似的,也莫怪榮親王府的安陽郡主能和她合得來。 “剛才是不是覺得很無聊?”江皇后問道。 “也沒有。”霍姝很老實地說,“我吃我的東西,她們說她們的,挺好的。” 霍七姑娘十分滿意沒人不識趣地打擾她吃東西。 江皇后用湘妃泥金白紗團(tuán)扇半掩住臉,回想先前大皇子妃和二皇子妃對她表現(xiàn)善意,可這小姑娘偏偏一直在吃吃喝喝,無比自在,讓兩個皇子妃反而有種無從下手之感,也不知道該夸她聰明,還是夸她心大好。 聶屹在皇帝心中是什么地位,宮里宮外的人都知道,可惜他從來不給人拉攏的機(jī)會。如今他終于娶妻,皇子們倒是想要從衛(wèi)國公世子夫人這里入手,進(jìn)而拉攏聶屹,才會有大皇子妃和二皇子妃對霍姝釋放善意之舉,可惜效果并不大。 至于高筠,宮里的人都知道她和霍姝的恩怨,三皇子就算想要拉攏聶屹,也不會蠢得從霍姝這里下手,不然高筠準(zhǔn)得將人得罪得透透的。 江皇后越看越覺得這孩子可真是個有趣的。 皇帝每次將霍姝打發(fā)過來,其目的她自是明白,不過如此看來,并不需要她特地調(diào)教,這孩子已經(jīng)能自己處理好那些事情。 霍姝在皇后這里吃吃喝喝,飽餐一頓后,方才被從乾清宮過來的聶屹接走。 幾位皇子、皇子妃、公主們離開鳳翔宮后,又結(jié)伴走了一段路程,才在岔路口分開。 幾個皇子們兄友弟恭,皇子妃中卻有些不和。 如今宮里已經(jīng)成親的只有三個皇子,三位皇子妃出自不同的家族,其中又以高筠這位公主之女最是風(fēng)光,這源于太后對她的寵愛,使得她隱隱凌駕于其他兩位皇子妃之上,無人能掠其鋒芒。 高筠對大皇子妃十分不待見,這種不待見其實不過是一種遷怒。 高筠記恨的是被迎進(jìn)大皇子府當(dāng)側(cè)妃的昌義侯之女黃淑靜。去年上巳節(jié),在南苑賞花時,高筠就因為黃淑靜一句話就讓人將她推落水,之后不久,黃淑靜被迎進(jìn)大皇子府變成皇子側(cè)妃,使得高筠連帶地也厭惡大皇子府里的每一個人。 特別是每次見到大皇子妃端著那副皇家媳婦端莊賢慧的模樣,她就覺得此人十分虛偽,大皇子連爵位都沒有,只是個沒有實權(quán)的皇子罷了,大皇子妃擺的是哪門的賢慧?以為她是太子妃不成? 自她成為三皇子妃后,每次見面,大皇子妃就隱隱透露出一種對她的行事不贊同的賢慧模樣,高筠知她指的是什么,不由暗恨在心。 恰好剛才在霍姝那里積了一肚子氣沒敢在江皇后面前爆發(fā),這會兒高筠又看到大皇子妃那虛偽的嘴臉,就冷嘲熱諷地道:“今兒難得過節(jié),大嫂怎么不將黃側(cè)妃、李側(cè)妃一起帶進(jìn)宮里來?反倒顯得大嫂不賢慧了?!?/br> 大皇子妃神色微僵,爾后笑道:“黃側(cè)妃前陣子病了,不宜進(jìn)宮,殿下體諒她,讓李側(cè)妃陪她一起在府里有好個伴。” 高筠聽罷,神色莫測,嘴邊露出似有若無的笑容,“原來是病了?這可真是巧?!?/br> 大皇子妃的神色微黯,心里琢磨著這高筠是不是知道什么。 待高筠若無其事地和三皇子往曹貴妃宮里而去時,大皇子妃走到大皇子身邊,低聲道:“殿下,剛才三弟妹和我說了會兒話,她說……” 三皇子聽完,若有所思地看向曹貴妃所居的永和宮的方向,淡淡地道:“不必理會她,若是她做得太過份,自有三皇弟在?!?/br> 嘴里說著,心里到底有些惱怒,也不知道是高筠神通廣大到能將手伸到他府里,還是那位好三皇弟授意的,若是后者,大皇子覺得他府里的人要清理一遍。 端午節(jié)過后,天氣越發(fā)的熱了。 過了幾日,皇帝帶著宮里的太后、皇后及幾個寵愛的嬪妃們、皇子、公主一起出發(fā)去西山行宮避暑。 朝中的大臣也大多都跟著過去。 聶屹作為羽林軍的副指揮使,當(dāng)天就要隨御駕一起出發(fā),隨駕左右。 霍姝作為衛(wèi)國公府的女眷,比他們稍后一些時間。 出發(fā)時,霍姝十分乖覺地跑過去和聶老夫人同坐一輛馬車,陪她說話解悶,逗得聶老夫人一路上都是笑呵呵的,有次笑得差點就喘不過氣來,讓隨行的嬤嬤氣急之下,委婉地將她趕回她的馬車。 聶老夫人身體不好,最忌大悲大喜,如此大笑,要是一個不小心喘不過氣,那可就糟糕了。 霍姝摸摸鼻子,非常識趣地沒再過去。 不過剛回到馬車,她又被安陽郡主身邊的人給請過去。 安陽郡主乘坐的馬車是郡主的規(guī)格,比公府的世子夫人的馬車更豪華寬敞,馬車?yán)镤佒彳浀膲|子,角落里放著小巧的青銅冰鑒,空氣中透著絲絲的涼意,整個人躺在里面,一路搖搖晃晃的晃去西山行宮,甭提有多舒服。 霍姝雖不好這等享受,但是有得享受的話,她還是挺喜歡享受的。 當(dāng)下十分快活地往早就睡得迷迷糊糊的安陽郡主身邊一躺,打了個哈欠,準(zhǔn)備美美地睡一覺,指不定睡醒了,就能到西山的行宮。 安陽郡主卻像條蛇一樣,摸過來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摟著她道:“素素,你自從成親后,就不太來榮安王府來找我,是不是有了聶表哥,你就不要我了?” 霍姝覺得這話挺那啥的,“哪能的事情?你和他沒法比,你是女的,他是男的,我能嫁給他,但可嫁不了你?!?/br> 安陽郡主摟著她的手瞇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喃喃地道:“為什么你不是男人呢?你若是男人,我直接嫁給你,就不用成天被我母妃嘮叨了。” 霍姝聽罷,心里了然,“王妃又嘮叨你的婚事了?” 安陽郡主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何止嘮叨,甚至每天都在她想要睡覺時,讓人殘忍地將她弄醒,然后讓丫鬟婆子在她耳邊念經(jīng)。是真的念經(jīng)啊,不同的經(jīng)書,每一本重復(fù)一百八十遍,這不是讓人更想睡覺么?但她要是敢睡,她娘讓人將她的眼皮撐起來,讓她睜著眼有聽丫鬟婆子們念經(jīng)。 這真是親娘能干的事情? 安陽郡主終于意識到一個嚴(yán)峻的問題,她年紀(jì)到了,該要找個人嫁了,不然她就要被她娘讓人念經(jīng)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