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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府定親時,靖安侯府的姑娘們都去永平侯府看熱鬧。 沈彤作為主人,親自來接待這群表姐妹們,她隔著人群,盯著霍姝看了好一會兒,看起來有些郁悶的樣子。 霍妙見狀,將她拉到一旁,小聲地問她,“你盯著我七jiejie看什么?小心被她發(fā)現(xiàn)了?!?/br> 沈彤心不在蔫地道:“沒什么,就是看她長得漂亮!只要她在,就能將所有的姑娘都比下去,你站在她身邊,就是個陪襯的,真不敢相信你們是親姐妹。” 霍妙聽到這話,氣得要死,又不敢像以前那樣生氣回嘴。她怕被霍姝見到,到時候她要是拿把刀往她這兒甩過來,不死也傷。 上元節(jié)的事情,將她嚇得夠嗆,直到現(xiàn)在,仍是不敢直視她。知道這個從西北回來的jiejie的兇殘后,霍妙現(xiàn)在十分乖巧,雖然平時也會委屈一下,可也不敢像以往那般作派了,只要是事關霍姝的事情,她都明智地保持距離,不去惹毛她。 不得不說,霍妙雖然平時嬌氣了些,卻是個非常識時務的聰明人,知道什么人不能惹,什么情況做什么事情,拿捏得清這個度。 沈彤送走客人后,見兄長站在院子里看著遠方的天空,忍不住走過去問他:“大哥,你……是不是還喜歡姝表姐?” 沈彬轉(zhuǎn)頭看向meimei,見她一臉認真,忍不住笑道:“哪個少年不慕艾?姝表妹如此貌美,難得一見,我是個男人,自然是欣賞的?!?/br> 只可惜,他還來不及行動,翌日就聽說榮親王替衛(wèi)國公世子上門求親的消息,接著皇帝賜婚,就明白自己和那樣的美人是沒有可能了。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沒可能后,自然不會多作糾纏。 沈彤聽了心里卻是更郁悶,“既然如此,大哥你也沒必要隨便選一個???不是我說,那玲表姐,可真是……”沈彤不知道用什么詞語來形容那位表姐的神奇,總覺得和她說不到一塊,更何況以后變成大嫂,她都不知道怎么和她相處。 沈彬淡淡地笑了下,“你不用擔心,她挺好的,而且葛尚書對我也很欣賞,這門親事也是我求來的!”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怎么選擇才是對自己更好的,而現(xiàn)階段,作為葛尚書疼愛的孫女的葛玲,確實十分適合他。 沈彤見兄長眼神清淡,如何不知他的意思,心里也有些難過。 要不是父親軟弱,二房強勢,祖母偏心,兄長何必要求娶一個拎不清的女人,就為了借葛尚書的勢? 過了七月中旬,虞老夫人終于抵達京城。 虞老夫人抵達京城的這日,霍姝和靖安侯夫人稟報一聲,就坐上威遠將軍府的馬車,和五舅舅虞博延夫妻一起去城外十里亭迎接外祖母。 坐在馬車里,霍姝頻頻地往外張望,嘴里時不時嘮念著:“怎么還不來?艾草,你去問問,還有多久才會到?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一個時辰?jīng)]到的時間,艾草已經(jīng)聽她叨念了十幾次這樣的話了,知道她的焦急,每次都任勞任怨地去詢問,得到的消息都是還沒到來。次數(shù)多了,連坐在另一輛馬車上等候的虞五夫人姚氏也被驚動了。 “放心吧,有虞家軍護送,老夫人那邊沒事的,你五舅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路上迎接了,應該很快就過來?!?/br> 霍姝嗯了一聲,依然伸著脖子朝通向西北的路張望。 她已經(jīng)有一年沒有見外祖母了,雖然每個月都有通信,可信件無法表達對親人的思念,加上她定親的事,雖然寫信去告知外祖母,可信里終究沒辦法說清楚,也沒能和外祖母一起分享這份喜悅,讓她十分失落。 就在霍姝伸著脖子眼巴巴地看著來路時,距離十里亭不遠處的路上,一隊車馬緩緩而來。 虞老夫人坐在馬車里,身邊陪著的是小孫女虞倩,想到很快就要見到外孫女了,心情也有些激動。 突然感覺到馬車停下來,虞老夫人詢問道:“怎么了?” 很快就聽到過來接她的五兒子虞博延的聲音:“娘,是衛(wèi)國公世子來了?!?/br> “衛(wèi)國公世子?”虞老夫人愣了下,等意識到這人是誰時,心里有些驚訝。 “祖母,是和姝表姐定親的那個衛(wèi)國公世子么?”虞倩反應很快,將兩只毛茸茸的雪狐抱到懷里,雙眼亮晶晶地看向馬車的車門,想見見能那位衛(wèi)國公世子是什么模樣的。 聽說去年他路經(jīng)平南城時,還親自登門拜訪感謝,哪想不過一年,他就成為虞家的外孫女婿。 虞倩忍不住感慨這緣份可真是奇怪。 ☆、第70章 虞老夫人被孫女扶下車時,一眼就看到站在一匹大宛寶馬前的青年。 他的容貌俊美無儔,氣質(zhì)矜貴沉穩(wěn),舉止投足間盡顯其獨特的風姿氣度,是個十分優(yōu)秀的世家公子,一雙漆黑如墨的鳳眸卻深沉難辯,遠不如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漠然無害,反而教人不敢輕易放松。 虞老夫人想起一年前見他時,他的面容還帶有少年人特有的稚嫩,身量單薄,雖穩(wěn)重自持,卻遠不比現(xiàn)在的深沉內(nèi)斂,那面容刀削斧裁一般的深刻,皆教人無法忽略。 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這少年成長之迅速,已然變成一個氣度深沉難辯的男人。 虞老夫人看著他,心里不禁有些擔心外孫女。 素素那樣磊落坦蕩的性子,只怕駕馭不住這樣的男人,以后會如何? 見到她,聶屹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晚輩禮,垂眸掩去眼中的思緒。 虞老夫人微側(cè)身,半受了這禮,說道:“聶世子不必多禮?!?/br> 聶屹朝她笑了下,認認真真地說道:“這是應該的!晚輩既然與霍姑娘定親,虞老夫人就是晚輩的長輩,受得這禮?!闭f罷,再次作了一揖。 虞老夫人疏朗的面容微微有幾分動容。 去年得知外孫女回京兩個月就定親時,她心里著實生氣,以為是靖安侯府拿她外孫女去攀附權貴,后來得知外孫女心里也是愿意后,方才沒有那般生氣。 不過虞老夫人到底了解自己養(yǎng)大的外孫女,從外孫女的態(tài)度中,可以發(fā)現(xiàn)些許異樣。 外孫女既然自己也是愿意的,莫不是這是衛(wèi)國公世子當初去平南城登門拜訪的目的?聯(lián)想去年聶屹特地拐道平南城,登門拜訪時的語氣,當時虞老夫人還摸不清他為何如此,直到聽聞衛(wèi)國公府上門向外孫女提親,方才恍然大悟。 只怕當時,衛(wèi)國公世子就起了念頭,親自上門送禮致謝,不過是登門的借口罷了。 虞老夫人倒沒為這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