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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 他也沒想到那霍七姑娘會病得這般嚴(yán)重,明明前天得知她生病時,大夫說不嚴(yán)重的,哪知道回到京城,就發(fā)起高熱,現(xiàn)下人都燒起來了。這讓他有些心急,世家貴女的身子弱,多少未出閣的小娘子就是因?yàn)橐粓鲲L(fēng)寒消香玉殞,希望這位霍姑娘是個福澤綿長的,平安無事方好。 回到衛(wèi)國公府時,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 聶屹回到衛(wèi)國公世子居住的凌云院,用過晚膳后,略作洗漱,換上一身鴉青色素面長袍,撫著一對玲瓏玉半晌,終于起身出了門。 “走吧?!彼麑枧d道。 扈興應(yīng)了一聲,跟著他們世子趁著夜色翻墻出去了。 元武:“……”世子你這是要夜探深閨么? 喝了藥后,霍姝很快就睡著了,只是因?yàn)樯眢w不適,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做著一些光怪陸離的夢,人都要爆炸了。 夢中,一雙清冷凌厲的鳳眸吸引了她所有的心神。 那雙鳳目的主人一會兒遠(yuǎn),一會兒近,面容像是蒙了一層紗,教人無法看清,一會兒又化作一個幾歲的幼童,用一雙如狼般嗜血兇狠的眼睛盯著她,讓她遍體發(fā)寒,忍不住想要逃。 霍姝啊的一聲,終于睜開眼睛。 她愣愣地看著床帳上的蔥綠色折枝花繡紋,在昏暗的燈光中,只依稀看了個大概。直到渾噩的意識清醒來過來,才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也不知道是作噩夢還是其他,剛才好像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那種身臨其鏡之感,讓她真的以為暗中有人在窺探自己。 應(yīng)該是做夢…… “艾草……”她虛弱地叫了一聲。 一會兒后,就聽到外間響起艾草的聲音,接著見艾草推門進(jìn)來,手里捧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看得霍姝很想一腦袋拱進(jìn)被窩里,逃避這殘酷的喝藥時間。 “剛才有誰來過么?櫻草呢?”霍姝問道。 艾草一邊伺候她喝藥,一邊道:“奴婢讓櫻草先去歇息了,等會兒再叫她過來守著。這么晚了哪有人來?奴婢就在外熬藥,沒見著人。” 霍姝聽罷,覺得應(yīng)該是自己睡糊涂了,這人一旦生病,就會做噩夢,大抵是如此。 喝過藥,霍姝頭還暈著,精神不濟(jì),再次躺下休息。 睡著之前,她側(cè)過臉,目光移到窗口的位置,半晌才沉沉睡去。 艾草給她掖了掖被子,見她沉睡了,方才小心地退到室外,叫櫻草起來守著。她們小姐歇息時,一向不喜歡有人在榻側(cè)守夜,所以她們這些丫鬟守夜時,都是睡到外間的榻上。 一陣風(fēng)吹來,窗子無聲開啟,一個人翻窗進(jìn)來,悄聲走到填漆床前,就著昏暗的燈光,打量床上的人。 半晌,他伸手輕輕地碰了下她緋紅的臉蛋,那如凝脂般細(xì)滑柔嫩的觸感,讓他不禁多摸了下,直到她皺起眉頭,仿佛驚嚇一般,忙收回手。 他盯著她,目光幽深,將久遠(yuǎn)的記憶里的女童和現(xiàn)在的少女對比,發(fā)現(xiàn)那渾身浴血的女童已經(jīng)成大了,而且成長一個……容易讓男人心動的美麗姑娘。 想到什么,那雙鳳目又變得凌厲起來。 元武心神不寧地在凌云院的院墻下徘徊,時不時地望向墻頭那邊,心里直打鼓。 他從來沒想過,一向冷心冷肺的世子竟然會干這種事情,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去當(dāng)夜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去靖安侯府夜探那位生病中的霍七姑娘了。 要是被巡邏的五城兵馬司的人捉到,世子一世英名可就沒了。 在元武的擔(dān)心中,直到四更鼓響起,終于聽到墻頭那邊傳來的動靜,接著見世子和扈興平安無事地回來了,元武差點(diǎn)感動得痛哭流涕。 世子您全須全尾地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聶屹沒理會隨從的目光,直接進(jìn)了房,略作洗漱,直接回房歇息。 元武見世子終于歇息后,這才有時間去詢問隨從世子一起翻墻出門的人,問道:“世子今晚去哪里了?” 扈興一臉無所謂地道:“像是某個公侯府的府第,不清楚?!?/br> “你怎么能不清楚呢。”元武恨鐵不成鋼。 “我又不識路,是世子帶我過去的,然后讓我守在外頭,他自己進(jìn)去了,我哪里知道世子去哪里?!膘枧d理直氣壯地說。 元武無語了,這傻大個除了手頭功夫好點(diǎn),還能有什么作用?也是這般的傻大個,才能得到世子的信任,提拔在身邊。 不得已之下,元武只好發(fā)揮記憶力,將世子所走的路及周圍的環(huán)境描述一番,在扈興一臉“應(yīng)該就是這里”的高興表情中,心頭一松。 終于確認(rèn)世子今晚是去靖安侯府夜探深閨了,作下屬的,心里頭有些感動。 世子能做到這程度,看來這個世子妃是跑不掉的了。 ☆、第31章 捂著被子休息了一個晚上,天亮后,霍姝的情況終于好點(diǎn)了,也讓守了一夜的鄔嬤嬤等人松了口氣。 一大早,霍五老爺就過來了,隨同而來的還有五夫人。 五夫人到底不是蠢人,在丈夫面前,還是很拎得清的。雖然她心里不太待見繼女,可也知道不過是個女孩子罷了,將來就是一副嫁妝的事情,想通后,也樂得在丈夫面前當(dāng)個賢妻良母。 他們來時,霍姝還沒有醒。 霍五老爺坐在床邊看了會兒,見床里的長女憔悴的模樣,問道:“姝兒怎么樣了?” 鄔嬤嬤答道:“還有點(diǎn)低燒,比昨晚好一些了?!?/br> 霍五老爺松了口氣,只要不再燒起來就行,燒太久的話,會將腦子燒壞的。 五夫人站在一旁,同樣看向床里頭的少女,雖然在病中,可仍是難掩其妍麗之姿,不說整個霍家,就算是這京城,也難找出這般容貌的姑娘。她心里頭是有點(diǎn)羨慕的,要是自己女兒長成這樣多好,不過只要想起老夫人并不待見這繼女,又沒了那份羨慕。 五夫一邊拿帕子按了按眼角,一邊道:“可憐見的,怎么病成這樣?”說著,就要伸手過去摸摸繼女的額頭,以示慈母心腸,哪知手剛伸過去,就被一只手?jǐn)r住了。 “老爺?”五夫人不解地看著他,卻見丈夫眼里透著不滿,不禁訕訕地收回了手,心里懊惱昨日因?yàn)橘€氣,做得太過,以至于留下把柄。 昨晚丈夫回房時,直接來找她,劈頭就問:“你明知道姝姐兒帶病回來,竟然遲遲不出面,由著大嫂去接她,怎么當(dāng)人母親的?姝姐兒雖然是晚輩,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