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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該過去見個禮。 既然那兩個灰衣僧人有問題,那位聶公子射殺他們,也算是事出有因,倒沒有覺得他殘忍。就是他現(xiàn)在身上的氣勢太足了,縱使俊美如廝,站在那梨樹下,美麗得像一副畫,仍是有點(diǎn)兒不敢靠近。 霍姝也趁人不注意時,暗暗放下手中的兇器,站在人群中,一副乖巧無辜的模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發(fā)現(xiàn)那樹下的少年好像多看了她幾眼,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先前聽到動靜時,她以為這里藏了什么歹人,想也不想地扔了個琉璃盞過去,哪知道真的跑出了兩個灰衣僧人。接著那兩個灰衣僧人的舉動,也表明他們來者不善,甚至可能并不是這白龍寺的僧人。 這會兒,看到這仗勢,如何不明白,只怕事情沒那么簡單。 果然,就見趙云卿走向那位聶公子,小聲地和他說了什么,然后就見那位聶公子拿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干凈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幾個侍衛(wèi)也押著兩個僧人,跟在他身后離開。 眾女看著他消失在漫天梨花中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悵然若失。 他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除了地上還殘留著的血滴,沒有留下什么痕跡,讓一群已經(jīng)識得情愁滋味的小姑娘們暗暗失望。 “好了,你們也回去吧。”趙云卿走過來,對幾個姑娘說:“這山里混進(jìn)了流匪,現(xiàn)下并不安全,你們回寺里去,不要亂跑。” “流匪?” 在場的姑娘和丫鬟婆子都忍不住暗暗抽口氣。 云州城地處北地,民風(fēng)剽悍,聽說外面的賊匪也多,都是一些殺人如麻的亡命之徒,沒想到竟然有流匪混進(jìn)城里,如何不教她們心驚rou跳。 葛琦好奇地問:“趙家哥哥,剛才那兩個僧人是流匪喬裝打扮的?怎么會有流匪混進(jìn)城來?” 趙云卿點(diǎn)頭道:“確實(shí)是流匪,世謹(jǐn)先前發(fā)現(xiàn)那兩個僧人是假冒的,正想捉他們,沒想到被他們逃到這邊來了。幸好他來得及時,不然你們可就慘了?!弊炖锟謬樦鴰讉€姑娘,他的面上卻是一副笑誕不拘的模樣,盡顯風(fēng)流。 幾個姑娘果然被他嚇住了,再也沒有了賞花的心情,讓丫鬟收拾好東西,在趙云卿派來的家丁護(hù)送下回白龍寺。 回到白龍寺,霍萍和趙夫人、陳夫人去聽白龍寺的住持講經(jīng),并不在禪房里。 姑娘們只好在禪房喝茶壓壓驚,順便小聲地討論著剛才的事情,以及那位聶公子是什么身份。 “聶公子當(dāng)時來得真是及時。”陳丹華拍著胸口,一臉慶幸地說,“要不是聶公子,我們可能就要遭殃了。” 趙云萱和葛玲雖然沒有開口,不過都贊成這話。 葛琦紅著臉道:“聶公子的箭術(shù)真好,那一箭過去,那假僧人就斃命了?!?/br> 聽到她的敘述,趙云萱和葛玲三女的臉色又是一白,想到了那被一箭貫心的假僧人,背脊發(fā)寒。畢竟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死亡,現(xiàn)在想想,仍是后怕不已,但因?yàn)槎嗔四俏宦櫣釉?,這種后怕又被一種莫名的悸動和綺思所代替。 “剛才聽我三哥叫他的名字,似乎是世謹(jǐn)?”從自己嘴里說出個男人的名字,趙云萱俏臉不由臊得慌。 陳丹華也紅了臉,細(xì)聲細(xì)氣地道:“我也是聽到趙家哥哥這么叫的?!?/br> “聶世謹(jǐn)?名字不錯。”葛玲淡淡地道。 原本一場驚嚇,因?yàn)槎嗔藗€談資,使得這些少女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恢復(fù)如常,直到幾位夫人聽經(jīng)回來時,她們已經(jīng)和平時差不多了,面上并沒有多少驚惶之色。 不過遇到這種事情,想要瞞住長輩是不可能的,很快幾位夫人便知道了她們在白龍寺后山遇到的事情,三位夫人又驚又怒,忙著人出去打聽這事情,邊摟著自家的孩子安慰。 霍萍摟著兩個女兒安慰了幾句,詢問可有受傷,就見小女兒笑得沒心沒肺的:“娘,我們沒事啦,當(dāng)時有人救了我們,就是那個長得非常好看的聶公子?!?/br> 霍萍神色微頓,心里對這位聶公子的身份又懷疑起來。 見兩個女兒沒有受傷,也沒有受到驚嚇,霍萍終于松了口氣,抬頭就見坐在不遠(yuǎn)處的侄女慢吞吞地喝茶,頓時有些尷尬,忙道:“姝兒沒事吧?” 霍姝抬臉朝她一笑,“沒事,我挺好的。”說著,便站起身來,“姑母,我先去更衣。” 霍萍臉上的笑容差點(diǎn)維持不住,柔聲道:“去吧,現(xiàn)在這寺里出了這種事情,小心一些?!?/br> 霍姝答應(yīng)一聲,便帶著丫鬟去隔壁的凈房更衣如廁。 艾草端來水給霍姝洗手,說道:“姑娘,剛才那兩個僧人看起來并不像是流匪,奴婢覺得趙公子許是說謊了。” 霍姝仔細(xì)地擦著手,隨口道:“管他們是什么,那兩個假僧人一見我們幾個女的,就要上來要捉人當(dāng)人質(zhì),肯定是壞人,聶公子殺得不錯?!?/br> 竟然對老弱婦孺出手,一定不是好人。 “可聶公子看著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樣,一出手就是殺招……”艾草有些猶豫。 “他殺的是壞人,沒什么?!?/br> 艾草:“……”小姐你這樣隨便判斷一個人的好壞真的可以么? 霍姝洗凈手后,用帕子擦干手,整理了下儀容,方和丫鬟出了凈房。 出了凈房,霍姝沒有急著回禪室,而是挑了個方向,領(lǐng)著丫鬟地白龍寺里隨便地走。 艾草跟在她身邊,忍不住往她家小姐的背影瞄去,總覺得小姐現(xiàn)在應(yīng)該心里難受的。 她家小姐出生時就沒了娘,自幼在虞家長大,雖然虞老夫人疼她,虞家上下也喜歡她,從未虧待過她,可這些仍是沒辦法改變小姐自幼沒娘親疼的事實(shí),每次在街上看到別人家的母親牽著孩子,她就會站在那兒看好久,可見她心里并非不難過的。 先前葛夫人心疼地?fù)е鴥蓚€女兒,一片慈母心腸,小姐看了一定聯(lián)想到自己沒有娘疼,心里該有多難受??? 艾草正為她家小姐心疼得厲害時,突然她家小姐步子一停,她沒防備,一頭撞了過去,撞得她家小姐也跟著朝前踉蹌了一步,幸好有一雙手及時伸出來扶住她。 “沒事吧?” 如山澗的清泉般好聽的男聲問道。 ☆、第16章 白龍寺后院里種了很多梨樹,每到春天,梨花爭相綻放,和梨山相呼應(yīng)。 當(dāng)看到從院子里的一株梨花樹后突然走出一個俊美少年,朝她看來,眉眼微微舒展,突爾一笑,色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