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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來找太太,說是太太的兄弟昨兒去賭坊賭錢,一晚上未曾歸家,急匆匆的找去,原來是輸了銀錢跟別人斗毆,把人給傷了。” 玉珠頭疼,問道,“輸了多少,傷的是哪家的人?” 甘草道,“約莫輸了幾千兩銀子,傷的就是賭坊的老板,說是銀子都是這老板借的,讓他還錢,他就動手把人打了,說老板設(shè)套陷害他?!?/br> 這都什么事兒,不過玉珠也發(fā)覺奇怪之處,這位舅舅她偶爾聽娘說起來,愛賭,每次賭的不多,第一次見他幾千兩的輸出去。 玉珠想了想說道,“喊明路明塵過來吧?!?/br> ☆、第107章 木家這事兒,木德明欠下幾千兩把人打傷只能求到姜家,木氏不能不管,她不喜這位兄長,可娘家母親已年邁,幾年前木父過世,過世時央求木氏照顧木家,百善孝為先,木氏無法拒絕。 錢氏求上門時哭哭啼啼,已把事情嚷的人盡皆知,姜府都已知曉此事。 甘草得了信兒就跑來跟玉珠說。 玉珠也很清楚木家的事情,她們必須管。喊來明路明塵,讓他們?nèi)ゲ椴槟镜旅鞯降资窃趺椿厥聝?,這兩小廝是謝澈給玉珠的,身契都在她這兒,平時都是玉珠在使喚,她對下人們很好,幾個丫鬟跟這兩小廝對她都算忠心。 等到明路明塵得了吩咐離開,玉珠問甘草,“我娘在哪兒?” 甘草道,“太太在扶云院的正院里,姑娘的舅母也在的?!?/br> 玉珠道,“我過去瞧瞧吧?!?/br> 去到正院,還未進房中,玉珠聽見錢氏的哭泣聲,“小姑子,我們也是沒法子,婆婆因為這事情氣的病臥在床,只能我來求你們的,還望你這次能把你哥哥救出去?!?/br> “那下次了?”木氏的聲音有些冷,“這次救出來下次繼續(xù)賭,繼續(xù)去傷人?早些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們,賭是不行的,讓你們強制幫他戒賭,不給他銀錢,莫要幫他還債,賭坊的人自然不會再借錢給他。我看這次也是該讓他長些教訓的?!?/br> 錢氏哭道,“小姑子,你怎能如此狠心,他好歹是你的哥哥啊,再說我們也是有勸說過的,自打公公過世,他收斂不少,平日也是小打小鬧,自個兒存?zhèn)€幾兩銀子才去玩一下的,怎知這次就……” 玉珠推門進房,聽見聲響,木氏和錢氏回頭,錢氏瞧見玉珠一怔,臉上還掛著淚珠子,她結(jié)結(jié)巴巴道,“這,這是玉珠吧,都長成大姑娘了?!?/br> 玉珠微微頷首,“舅母好。” “玉珠,你可要勸勸你母親啊?!卞X氏激動起來,“他好歹也是你舅舅……”不等她說完,玉珠說道,“舅母盡管放心,這事兒爹娘會幫舅舅的,聽說外祖母因這事情身子不好,舅母早些回去照顧外祖母,我和娘明兒再去看望外祖母?!?/br> 錢氏吶吶的住口,半晌才點頭起身,“那好,我就先回去了,玉珠你可一定要讓你爹娘幫幫你舅舅啊?!?/br> 讓丫鬟把人送出去,玉珠勸木氏,“娘也別太擔心,我讓明路明塵去查查怎么回事兒,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木氏嘆口氣,“我也知這次你舅舅怕是著了人的道,你舅母說的不錯,你舅舅這幾年的確改過不少,這次也不知是為何。” 明路明塵很有一套,晌午過后就把木德明的事情探查清楚,的確是賭坊的老板給木德明下的套子,賭是心癮,平日小打小鬧還無甚,若是一次贏的多,心癮會變大,再也不滿足,賭坊老板先是讓木德明小贏一些,等到把贏來的輸?shù)?,他自然不甘心,在賭坊群人的慫恿下木德明把房契抵押上。 房契輸?shù)?,木德明怕家人責備,自然希望回本,賭坊老板借他本錢,這錢就越滾越大,直到輸了幾千兩,他才驚覺被人下了套子,當即惱怒的把人打了,所以這打人是真。 明路接著道,“姑娘,太太,按理說賭坊的人都知曉木老爺是太太兄長,不敢給他設(shè)套子才是,這不僅設(shè)了套,小人同明塵一塊上門和這位老板溝通,問他能否可以給了銀錢私了這件事兒,賭坊老板不同意,說一定要律法來解決。姑娘,賭場老板只是上京的一個商戶人家,府中是官家,自顧民商不和官斗,這位老板的態(tài)度實在太奇怪,想來是被人授意,只那人是誰,小人還未曾查探清楚?!?/br> 木氏喃喃道,“怕是有人想對付姜家?” 按照律法,木德明會被杖打五十大板,這五十板子下去,腰身那地兒的骨頭也得被打碎,不死也殘廢。 “姑娘,可還要我們繼續(xù)查下去?”明路問道。 玉珠道,“繼續(xù)去查吧。” 兩人離開,木氏望著玉珠,欲言又止,“姣姣,娘心里總覺得不妥當,你那次說三皇子的事情……你說這次的事情會不會……”話不曾說完,外面甘草敲門進來,“姑娘,太太,有封信遞了進來,是給姑娘的。” 玉珠接過,信封上寫著姜四姑娘親啟。 秀氣白皙的手指略微遲疑下,還是拆開了書信,里面的信箋上只有短短兩三句話,是三皇子給她送的信,上面只說是真心求娶玉珠,木家的事情他已經(jīng)聽聞,這事情他會幫著解決。 玉珠攥緊信箋,手指漸漸泛白,三皇子雖沒說話,這話里的意思她卻看懂了,木家這事情是他所為,只要她肯嫁,木家就不會有任何事情。 木氏接過玉珠手中的信,見到上面的字句,臉色不大好看起來,咬牙恨聲道,“這三皇子真是欺人太甚。” 玉珠道,“娘,這幾日喊六哥注意些,讓他別再外頭惹事兒,三皇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到底不過是個小人。 家中只有六哥比較魯莽,玉珠怕他被人算計,想了下,待會還是去跟六哥說聲,讓他這幾日不要在外亂逛。只這樣始終不是辦法,這件事情她甚至不能找人去理論,舅舅賭錢是真,打人也是真。 到了用晚膳時候,三方的人都是在扶云院的偏廳用膳,四哥四嫂都在,五哥云游在外不曾歸家,六哥興奮的說著白天所見趣聞,說了兩句,姜安肅皺眉,“食不言寢不語?!?/br> 姜珀笑嘻嘻道,“我這不是說給姣姣聽的嗎,姣姣肯定喜歡聽。”他望向meimei,卻見她心不在焉,碗中堆著不少她愛吃的菜肴,卻不動分毫,他道,“姣姣,你這是怎么了?” 玉珠回神,“六哥,舅舅的事情你也聽說,這幾日六哥也少去外面,多在家里陪陪我可好?” 姜珀不疑其他,拍胸膛保證,“既然姣姣想著六哥,六哥自然在家中陪著姣姣?!?/br> 用過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