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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哥哥,我可掛念你了。” 她的家人她都記掛著,只從皇廟回來也只有五哥姜珀沒見到,他愛周游列國,少則幾個月,多則一年,到現(xiàn)在還未歸家。 玉珠心里惦記著,這會兒就不管不顧的撲到謝澈懷中,只聽見頭頂上nongnong的笑意,謝澈一下下的撫著她的背,“好了,我先回房梳洗一下再過來找你?!?/br> 玉珠知道他這是想跟自己說說青州的事情,點點頭,“澈哥哥快去吧?!?/br> ☆、第97章 謝澈梳洗好,換了身石青色湖綢素面直裰,這一個月的奔波他精瘦不少,臉部線條更加堅毅,眉眼卻依舊很清雋。他過去找玉珠,玉珠準備吃食給他,等他用了膳喝了茶才說起青州的事情。 謝澈講路上所見所聞,青州那邊的事情沒說多少,只說與傅家人相認,和外祖父那邊的親戚也都相認,外祖父那邊的人都是很好。 玉珠聽明白了,怕是傅家人有些麻煩。 謝澈一去到青州就打探傅家人的情況,傅榮霍這些年在青州做個縣丞,二十二年前謝氏帶著孩子失蹤,一年后,他再娶,現(xiàn)如今也是兒女雙全,等謝澈找上門去,傅榮霍大驚,等謝澈拿出玉佩,又見他面容的確有幾分相似這才相認下來。 父子相見,并無甚感人場景,傅榮霍簡單問過謝澈這些年的情況,謝澈只說得一對好心人收養(yǎng),別的不曾多說。就看見那位繼母把傅榮霍拉到一旁嘀嘀咕咕的,繼母聲音不算小,被他聽的很清楚。 他是快馬加鞭趕去青州的,風(fēng)塵仆仆,去的時候帶的行李不多,去到青州只換下一身便于行動的青色布衫。這會兒那繼母肆無忌憚的打量他,跟傅榮霍嘀咕著,“你也知道家中是個什么光景的,前些日子給老大謀個出路都花費不少,閨女還要出嫁,明年就連小的也要成親,處處都要花銀子,你這長子這么些年未歸家,誰知當(dāng)年那謝氏到底為何帶著他離開,既然走了,如今家里也沒他們的位置?!?/br> 謝澈不知為何,對那個并沒什么印象的母親是有好感的,他不相信母親會帶著才一歲多的他離開青州跑去邵安城,當(dāng)時肯定是遇見什么事情了。 他不想母親被這些人污蔑,上前淡聲說道,“我來尋你們并不是為了相認,來一出父子情深,當(dāng)年我還小,不知道母親為何非要帶著我離開,我想母親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br> 傅榮霍想了想才說道,“那時候我還在京城翰林院,家里奴仆寫信給我,你那幾日生病,你母親帶著你上山去拜見大師,想讓大師幫你看看,結(jié)果這一去就了無音訊,才出此事我也惱怒,后來想明白,你母親不是那樣的人,只怕當(dāng)年是碰見什么事情迫不得已才會帶你離開?!?/br> 那位繼室一直在旁邊皺眉,想來是有話想說。 謝澈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xù)說道,“既如此也沒甚別的可說,母親消失二十多年,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晚了,我先過去外祖母家中一趟吧。” 傅榮霍對這孩子到底有些虧欠,聞言就問,“那對收養(yǎng)的夫婦是何人?待我有機會還要上門拜訪感謝的,咱們父子二十多載未見,還不知你叫何名?!?/br> 謝澈已走至垂花門前,回頭望著他們,“我名謝澈,收養(yǎng)我的乃是勇毅侯府的三老爺及三太太,他們是我?guī)煾笌熌?,也是我在世上最敬重的人,我已姓謝,隨母姓,以后也會留在京城,不會回來打擾你們?!闭Z畢,大步踏了出去。 繼室目瞪口呆,扯著傅榮霍袖子說道,“瞧瞧這孩子被養(yǎng)成何樣,也不知那收養(yǎng)他的到底是什么人家?!?/br> 這位繼室常年待在青州,不曾去過京城,自然不知姜家的事情,可傅榮霍前幾年可是在京城待過幾月的,自然知道勇毅侯府姜家跟謝澈的名字,他不可置信的喃喃道,“竟是他,竟是他……” 繼室見他臉色震驚,不由問道,“到底是誰?” 傅榮霍道,“當(dāng)年的狀元,如今在朝乃是四品的吏部侍郎?!彼膬鹤泳谷绱四贻p有為。 話音落下,繼室也一臉震驚。 謝澈又去到謝家,外祖母外祖父都還健在,得知他是謝瑜的孩子,抱著他大哭一場,兩位老子很傷心,也很慈祥,謝家舅舅姨媽都是很好的人,謝澈在謝家小住半月這才回京。期間傅榮霍來找過他,被謝家人趕了出去,似乎當(dāng)初謝瑜跟謝澈失蹤,謝家人就跟傅榮霍鬧翻。 玉珠聽完有些心疼謝澈,握住他的說,“澈哥哥,你別擔(dān)心,你還有外祖父祖母還有我們呢,我們永遠都是你的家人?!?/br> 謝澈聽完只笑不言語,伸手揉了揉玉珠的發(fā)絲。 ~~~ 這都八月初,還是不落雨,京城附近的州縣莊稼被曬死,瑞武帝已派出大臣和三皇子去賑災(zāi),玉珠取了一萬兩的銀票捐出,為旱災(zāi)略盡綿薄之力。 這樣的慈善之舉玉珠是做習(xí)慣的,上輩子她得了絕癥之后把家產(chǎn)悉數(shù)捐出。 木氏見女兒這般,也捐了幾千兩銀子出來,就連大房二房也都捐了,讓瑞武帝好一番贊譽。 讓姜家沒想到的是,瑞武帝當(dāng)天還下了圣旨到姜家,說姜家悲天憫人,慈悲為懷,教養(yǎng)出來的姑娘也是秉性賢淑,溫婉淑德,特下旨冊封姜側(cè)妃為太子正妃。 這一道圣旨姜家人好生吃驚。 宣讀圣旨的宦官笑瞇瞇的把圣旨遞給勇毅侯,說著說恭喜。 老太太歡喜一場,喊來婆子奉上大紅包,又請宦官進屋喝杯茶。 這樣的大喜事兒,姜家女眷自然要去寺廟上香拜祭一番,八月多天氣正熱,木氏心疼女兒,不想讓女兒去。玉珠卻是堅持,木氏就讓丫鬟在馬車里頭擺了兩盆冰,這才讓玉珠隨著一塊去的。 姜家女眷一大早坐馬車去寺廟,日頭不大,可等到寺廟的時候烈陽高照,馬車里擺著冰盆都還炎熱不已。 眾人上到山頂已是一身汗水,玉珠望著那立在寺廟前院的巨大簽筒,盈盈一笑,她與這個可是有不解之緣,曾兩次抽到福簽,正是第一次抽到福簽才得以解開心結(jié)接受家人,享天倫之樂。 等到女眷以此去上香時,玉珠渡步到簽筒前輕撫筒身,上面刻著繁樸的花紋,手掌按壓下去有深淺不一的印記。 “女施主,我家住持想見您一面。” 耳畔響起青嫩的聲音,玉珠回頭去看,是個小和尚,她問道,“你家住持是?” 小和尚道,“是廣濟大師?!?/br> 玉珠恍然,竟是廣濟大師,當(dāng)初才抽到福簽,她也有緣見到廣濟大師一面,現(xiàn)在算算,大師怕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