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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啊,真是他?!毕牧中颖梢亩@訝,但想到徐馳在場,又呵呵傻笑了兩聲,干脆繃直了身體不說話了。 顧言抒看了眼沉默的徐馳,發(fā)現(xiàn)她沒有異狀,她放心了,她可一直覺得徐馳這么通透的姑娘,值得更好的男生來配,那個譚崢玩弄她的感情,得手了之后扭頭就找別人,實在是渣得大徹大悟、奔著這個方向一去不能回頭了。 徐馳的聲音有點冷,“原來是他。” 這件事完整地連貫起來就是,慕可欣得隴望蜀,雖然有了譚崢這個男朋友,但背地里喜歡的人卻是陸九襄,于是她嫉妒顧言抒,拜托譚崢在論壇上黑她,弄壞她的名聲。譚崢自以為深情款款,答應(yīng)了慕可欣這個過分的要求。 還真是細思極恐…… “她什么時候能回來呢?” 顧言抒忽然問了一句,夏林杏想到最近群里的通知,隨口回答道:“你不知道,再過幾個月大三也結(jié)束了,最近好多家上市公司來清大招人,沒辦法,誰讓咱們學(xué)校出色呢。但是不瞞你說,慕可欣的心真是夠大的,她最近勾搭上了那什么……” 她敲了后腦勺半天想不起來。 本來顧言抒對這事也不是特別感興趣,她想不起來,顧言抒也不強迫她。 正要轉(zhuǎn)移話題,夏林杏忽然靈光乍現(xiàn):“雷逸均!對,就是他,聽說還是哪個公司的總經(jīng)理助理,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手腕……” 顧言抒原本還算有幾縷淡淡艷色的臉蛋變得有幾分發(fā)白。 她知道雷逸均,有過數(shù)面之緣,那不是陸九襄的助理嗎? 難道慕可欣還不死心? 顧言抒咬咬牙,徐馳問:“怎么了?” “沒什么事,我先出去一趟,還有點手續(xù)沒交代清楚。”顧言抒借機出門了,她才下樓梯方才想起自己匆匆忙忙的沒帶手機,她折回來尷尬地取了才又離開。 “只是去辦個手續(xù)需要手機?”夏林杏啃著隨手拿起的蘋果說,她以前也沒覺得,顧言抒是離了手機不能存活的低頭族啊。 顧言抒走出宿舍大樓,一邊走一邊撥著陸九襄的電話號碼。 但是這一次比以往都漫長,他沒有接通,對方關(guān)機了。陸九襄是個日理萬機的人,她應(yīng)該這么想,她也應(yīng)該想,他站在陸氏食物鏈頂端,是她們所有人眼中成功優(yōu)秀的男人,慕可欣也沒有機會接近他吧,最多隔靴搔癢,找到雷逸均替她在陸氏走后門。 招聘大會在cao場舉行,路上她已經(jīng)看到很多人拿著簡歷和介紹信在三三兩兩地往那邊走了。 她想碰碰運氣,看看陸氏有沒有人來她們清大招人的。 不過才走到路上,揣在兜里的手機響起了歡快的小豬鈴聲,一看到他的名字,她一秒鐘后悔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化開了接聽鍵:“喂,陸先生,你這是因為剛才拒接我電話的懺悔嗎?” “伶牙俐齒。”陸九襄微笑,“剛才手機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br> 原來不是因為工作繁忙? 她挑開黛色修長的眉梢,清了清嗓音:“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規(guī)劃市場?!标懢畔暹€是一副指點江山的鎮(zhèn)定自若。 “什么市場?” 林蔭道上綠翠色的陰翳像大朵的淺淺的云,隨風(fēng)搖曳生姿。 盡頭的桃花抽出了粉嫩的花苞,顧言抒駐足欣賞了一小會兒,手機那邊亂哄哄的,仿佛有什么人在和他說話,顧言抒也不心急,等了大概一分鐘,他才又走到一個安靜一些的角落,溫聲回答她:“人才市場?!?/br> 她淡淡地點了點頭,對他的工作興致并不怎么濃郁。 也對,他們一個是學(xué)商的,一個是學(xué)文學(xué)的,顧言抒實在不覺得他的專業(yè)領(lǐng)域有什么地方是自己有可能感興趣的。 小情侶在身后親密柔軟地私語,順著風(fēng)飄過幾絲進入她的耳中,顧言抒覺得鼓膜都是輕微的癢意。 陸九襄那邊忽然低沉地笑了起來,“好了我告訴你,我在你們學(xué)校。雷逸均搞不定你們學(xué)校古靈精怪的學(xué)生,說得好像——” 電話猛地被掐斷了,顧言抒再也沒什么心思繼續(xù)留在這里賞什么花了,她聽到自己急促的腳步聲穿過人潮而去。 陸九襄穿了一件藏青色休閑風(fēng)衣走在紅色塑膠跑道的一邊,這里人相對少一些,他正想給顧言抒一個驚喜,誰知道這小丫頭出息了,沒等他說完就掛斷了。 他搖搖頭,往前走了一段,忽聽到身后一個隱忍小心的女聲:“陸先生?!?/br> 陸九襄從善如流,這一回眸,便看到氣喘吁吁跑來的慕可欣,她插著兩腰在他面前喘著氣,他挑起唇道:“你是,小抒的室友?” 他認人的功力自然是一流的,噙著朵淺笑風(fēng)神峻立在那兒,慕可欣的眼里仿佛進了光似的,她知道這光從哪里來的。 哪怕眼下她走上去一步,都覺得是對眼前這卷圖景的一種褻瀆。 顧言抒何德何能呢? 慕可欣抿了抿唇瓣,她最終還是往陸九襄走過去。 對方慢慢凝滯臉色,慕可欣似乎沒有意識到似的,她心如擂鼓,只覺得她離他近了,更近了,咫尺之間的距離,不再是單薄地隔著講座,或者隔著千萬人的目光來仰視他。 可惜好夢總是短暫的,能驚醒人的總是突兀的。 顧言抒氣喘吁吁地跑上來,沒來得及說話,就以一種滑稽可笑的母雞護犢的姿態(tài)擋在了陸九襄身前,瞪著慕可欣,意思很明顯,知難而退吧。 “顧言抒,你這是做什么?”他有點好笑。 慕可欣難堪地看著這兩個人,她忽然說道:“顧言抒,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顧言抒有點驚訝,她以為慕可欣是知情的呢,她彎著食指往后一指,“這是我老公?!?/br> “什么?” 慕可欣錯愕得像被誰釘在那兒,求救一般地看向陸九襄。 有那么一瞬間,她懷疑自己英語語料能抓準(zhǔn)百分之八十的聽力成績。 對方微笑著撫著顧言抒的發(fā),眸光不同于面對她時的客套疏離,無比柔軟:“是的。還要多謝你平時對小抒的照顧?!?/br> “哈哈哈——”一直到走了老遠,顧言抒笑得肚子都痛了,想到方才慕可欣那如遭雷擊、一副好白菜都被豬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