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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害怕,如果那件事是真的,我一定會崩潰……” 她故作堅強,到現(xiàn)在才抱著他發(fā)泄這些。 陸九襄有點心疼。 “到現(xiàn)在都覺得像是一場夢?!彼吨?,將他的唇又深吻下去,這是顧言抒第一次這么主動,雖然他這個姿勢用得很不對,很不自然,不過,陸九襄依然配合任由她遞交濕潤的舌,任由她強吻自己,什么都放縱她。 安謐的一場花落,聽不見一點聲音。 最后她氣喘吁吁地倒入他的懷里,“很美好,陸先生。” 她突然很想為他生個孩子。 ☆、第四十七章 梅花林里,老人提著裝著餌食的塑料桶走過來, 料峭的初春透著些許寒意,但他只穿了一雙輕松的拖鞋, 笑容溫和而慈祥。 “徐叔?!?/br> 顧言抒聽到這兩個字, 迅速地扶著他站直起來, 拘束地低著臉, 抹干眼眶旁最后的一抹澀意。 老人笑看了他幾眼, 簡單答應了,提著塑料桶往河邊走去。 他在溪邊鋪開一層薄毯,餌食被先后放入幾個普通的木盒子里,一手執(zhí)著釣竿,另一手徐徐地點燃了一根煙。 顧言抒忽然扯住陸九襄的袖口, “你釣魚的時候,也抽煙嗎?” “我不抽煙?!标懢畔逍Φ锰一ㄑ垡魂囈绮? 像在汲取他的什么獎勵,仰著頭的顧言抒眼神一晃, 美色當前啊…… “哦?!鳖櫻允阈÷曊f, “陸先生,你真居家啊?!?/br> 他微笑, 牽著顧言抒柔軟的小手回去,走在路上,顧言抒忽然問:“徐爺爺……” “叫叔?!蹦腥瞬皇呛苡心托牡卮驍?。 “……” 顧言抒二十二,老人七十了吧。 叫叔…… 男人走到她面前,看著她一臉糾結(jié),又覺得很可愛,揉著她的額發(fā)無奈地笑,“隨便怎么樣都好了,你想問什么?” “我想問,徐……”她差點咬到舌頭,“叔,你小的時候,他是不是很疼你?” “嗯。”陸九襄的語調(diào)很平淡,“我偷剪過他的胡子,還有胸毛。” “嘖嘖——”陸先生小時候到底是有多惡趣味啊,顧言抒嘖嘖兩聲,攀著他的窄腰又問,“那他不生氣?” “當然生氣,氣得要拿皮帶抽我。”陸九襄眉頭一皺,“但是我爸知道的時候,他又一口否認我做了什么錯事。雖然他對我很嚴厲,但是,從來不向我爸打小報告。” 老陸先生已經(jīng)去世多年了,顧言抒初到陸家的時候也沒有見過他,她很小的時候父母雙亡,她幾乎快忘了,眼前這個男人也是。 心隱隱疼。 “你爸爸——額,公公很嚴厲?” 陸九襄有種心花怒發(fā)的感覺,聽著她一個個改口的滋味實在有點好笑,也美妙得不可思議,他捏著她的下巴輕盈地一吻,清潤的嗓音仿佛勾引,“是,我從小就被打過來的。顧言抒,我原來是個上躥下跳的皮猴子,你一定想象不到?!?/br> 顧言抒想說怎么無法想象呢,生個男娃不就能想象了? 她冒出這種想法,自己都不好意思地臉頰緋紅。 天色漸暗的時候,馨園今日點了幾盞幽微若滅的燈籠,在花樹下招搖。晚風徐徐地吹過來,顧言抒房間的窗簾鋪開一層粉色的浪。 他從身后擁過來,淡淡的暖意從身上繚繞著,一路化作熱浪滾入胸口,心跳飛快,劃破了這樣的靜謐與和諧。 馨園就像一個與世無爭的桃花源地,夜晚的時候尤其安靜。 她把頭靠著陸九襄的肩,突然嘟唇說:“我好多年沒聽過馨園的蟬鳴了,很懷念?!?/br> “那要到夏天才聽得到?!蹦腥藢⑾掳蛿R在她的右肩,薄唇一動,眼光清清楚楚地,倒映著一張美麗清秀的側(cè)臉。 “還有荷花,我記得那一年我剛來的時候,池子里滿是白色的荷花,特別好看?!鳖櫻允愠撩缘卣f著,她轉(zhuǎn)過身,看著陸九襄的目光,由沉迷變成了著迷,“還有一個特別好看的男人,他有點冷淡,不過對我很好。如果我能預知到今天這一步就好了——” 那時候,她說什么也不喊他“叔叔”。 他一定因為這個,后來糾結(jié)死了。 陸九襄卻微笑,“陸太太,別用這么火熱的目光看我,我會忍不住?!?/br> 一只手從她的長發(fā)里撫過來,身上是清冽的一簇幽香,顧言抒猛地貼上來抱住他,“誰讓你忍了的?!?/br> 他的手一動,于是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不太好說了…… 顧言抒像一條脫水的魚,被海浪無數(shù)次打到細軟的鋪著流沙的岸邊,那捧細沙怎么握也握不住,只剩下高低錯落的節(jié)奏感、一瞬一瞬的目光,他溫柔而細致地與她同舟。 光線太淡,只能看到隱約一個起伏的輪廓,勁瘦而有力的肩,還有最真實的觸感,一切都美得有些像一場鏡花水月。 無數(shù)的悲歡在這里積淀成最后怒放的歡喜。 她攀住他的整個人,顫抖之中與他一同達到極致…… 最后大約沒有洗浴,只擦拭了幾下便相擁而眠,總之醒來的時候,顧言抒總覺得身體有些不大自然,稍稍一動腿,她能感覺到仿佛有一徑流水在花谷里汩汩而出,她羞紅地怒瞪著好整以暇看著她的男人。 他枕著一只胳膊,側(cè)身攬著她的腰,低聲說:“這種感覺,你不是容易忘嗎,我就讓你記住。” “……” 顧言抒把臉埋入被子里。行了她知道了,這筆賬估計算不完了。 但是他說得一點都不錯,這種感覺——的確是會有感覺的。 怎么會糊里糊涂上了別的當呢? 她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腦子里零星幾個片段,發(fā)現(xiàn)自己被伊蓮娜女士綁了之后的記憶都很錯亂,只稍稍一想,她就疼痛不已,最后她萬分慶幸地說:“還好,她要給我催眠,讓我忘記你了怎么辦?” 她想,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的。 后怕地攥著男人的衣領,將他的襯衫紐扣撥了幾顆,陸九襄真是又氣又笑,任由小妻子對自己的非禮和輕薄,只要她能承受后果。 顧言抒將臉埋入他的頸下,呼吸淺淺的像一只小獸似的。心跳平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