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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克制。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先生饜足了,抱著渾身發(fā)軟的小妻子走下山坡去,在農(nóng)婦家里借了一間衛(wèi)生間,替顧言抒放好了熱水,將她放到小板凳上坐著。 他伸手撫了撫她的發(fā),“洗好了叫我一聲?!?/br> “我……”顧言抒被他這么溫柔地看著,她窘得低下頭說,“我不是很疼……” “呵,”他愉悅地笑了出聲,顧言抒不解他為什么發(fā)笑,陸九襄一根食指點在鼻子上,那雙桃花眼微微上翹起來,“寶貝在暗示我,下次不要憐惜,大力一點?”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只是想說,她不是很疼,所以他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的,她洗完澡可以自己走的。 陸先生終于讓出了顧言抒的天地,她對著浴室里的鏡子脫下里面的保暖衣,脖頸以上都是他種下的紅痕,她看著看著,臉色的紅霞又深了一層。 過了半個小時,水涼了,她才慢騰騰地從水盆里挪開腳,穿好衣服走出來。 陸先生和幾個男人在門口說著話,都是農(nóng)村山民,很和藹客氣。陸九襄難得遇到這么健談的人,多說了幾句,見到顧言抒裹著他的大衣出來,眼色微微一動,他禮貌地辭了那群男人,向她走過來。 “那個——”她才來得及起了個開場白,便被男人抱入了溫暖的懷里。 他抱著她一路眼下小山坡走下去,層林如繪,細(xì)膩的西天夕陽抹勻了他們的身影,山風(fēng)悠然里,顧言抒理了理耳邊的發(fā),她小聲地問:“我們要回去了?” “嗯,”他找到山腳下停泊的車,將她放在副駕上,開著車門靜握著她的手,“明天開學(xué)了,暑假的時候,我再給你另外一個獎勵?!?/br> 顧言抒疑惑地抓住他的手不松開,“無功不受祿,我做了什么好事嗎?” “有的?!标懴壬⑿?。 “嗯?” 陸九襄俯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威逼利誘,領(lǐng)證結(jié)婚。小抒,這個獎勵必須要很大很大,才可以?!?/br> 不知道為什么,他那個“很大很大”的獎勵,讓她心有余悸。 不是她要做什么類比聯(lián)想,而是陸先生的確,很大很大。 顧言抒縮著脖子不說話,臉頰爬上無數(shù)薄粉。她低頭去給自己系安全帶,松開了方才還緊攥著的他的手。 陸九襄挑著薄唇繞到主駕,車點了火。 載著滿蓬暮色,車尾的燈漸漸閃爍著沒入蜿蜒的盤山公路深處……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要開學(xué)了,顧言抒表示,這是她最充實的一個寒假。 她終于把她的明月光睡了一次又一次…… ☆、第三十章 開學(xué)第一天總是特別忙碌,陸先生親自送顧言抒去學(xué)校報到, 顧言抒忸怩地說:“學(xué)費,我以后……” 陸九襄失笑著去揉她的發(fā), “忘性真大。” 見她睜著水漉漉的眼不解著, 他蜷著手指彈她的額頭, “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還要計較這個, 是不是太見外?” “哎?!鳖櫻允惚粡椀脮烆^轉(zhuǎn)向,不留神就說了一句,“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小,還很沒用?” 問罷自己都吃了一驚,但陸先生的笑而不語又讓自己微感失落, 她心里因為這件事已然糾結(jié)良久了,可是當(dāng)事人卻選擇避而不答。 顧言抒失落地辦完了繳費手續(xù), 中途陸九襄接了個電話,因為陸氏有事處理, 他現(xiàn)在要離開了, 臨行前抱了她一下,“好好玩, 周末的時候我來接你,嗯?” “這是個高等學(xué)府,陸九襄?!彼趺磿莵硗娴模?/br> 樹林的陰翳如云淺薄,他的俊臉掩映在金陽和綠影的更迭里,宛如盛了一道光火。將手心那彎腰肢握在手里,微笑著又用唇碰了碰她的額頭,“是高等學(xué)府。不用周末也可以,想我了就聯(lián)系我?!?/br> “嗯。嗯?”顧言抒起初悶悶地答應(yīng)了,但一轉(zhuǎn)眼又品著覺得味道不對,她半睜開眼,挑著眉梢去看上頭的男人。 陸九襄揉著她的秀發(fā),輕輕地彎唇淺笑,“我走了。” 他說要走,便不再耽擱。顧言抒看著林蔭道上的男人消失在淡朱紅學(xué)院樓后,人潮流量在開學(xué)這一天格外的大,顧言抒記著和白老師的約定,她忍著心中的一絲不舍低著頭往學(xué)院里走。 “顧言抒同學(xué)?”白老師也沒想到,顧言抒看起來會是這么一個文文靜靜、又瘦弱可人的小姑娘,眼眸淡淡的透著水意,畢竟之前不少老師教授私底下討論過,院里的顧言抒是個桀驁的女學(xué)生,公然頂撞老師可謂是一舉成名。 她招待顧言抒在辦公室里坐下,顧言抒有點拘謹(jǐn)和不自然,捏著手心看著白老師桌上擺著的一盆仙人球,濃綠新鮮,無數(shù)挺立的小刺宛如細(xì)密的絨毛。白老師溫和婉然的面容,透過這盆綠植看去,竟然多了幾分攻擊性。 顧言抒知道自己在幾位老師這里的風(fēng)評,以前她目無師長也好,野性難馴也罷,可是眼下也恭順得說不出話。 她終于可以明目張膽地在意陸九襄,有了不愿讓他失望的想法。 “不用緊張。”白老師一語道破她的心思,顧言抒臉頰微紅,對方從抽屜里取出了什么東西,她忐忑不安地等著她過來,手心被塞入一個文件夾,白老師和顏悅色,“這是你需要整理的一些資料,先拿回去熟悉一下,星期三中午再到我辦公室來找我?!?/br> “嗯好?!?/br> 沒有說幾句,這段談話就告罄了,顧言抒走出辦公室,長松了一口氣,隨意地翻了翻那個文件夾,也大半是、什么,很多膾炙人口的詩篇對她這個文學(xué)專業(yè)的學(xué)生而言自然并不陌生。 她把自己的行李拖回宿舍,夏林杏和徐馳已經(jīng)聊在了一起,唯獨慕可欣的座位沒有人。床鋪空空如洗,離開前放下的一盆蘆薈也蔫蔫地垂著一抹枯綠。 “言抒,你來這么早?”夏林杏在窗口削梨,將那只拿刀的手揚起來沖她揮了揮。 顧言抒微笑,一面放入自己的行李。把箱子打開,開始往衣柜里塞東西。 一截完整的梨皮被削落,徐馳早已目露兇光,垂涎著下手要搶,“分我一半!” “不行!”夏林杏把手被在身后,義正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