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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柔軟,他依然硬生硬氣地回答:“五年?!?/br> “不錯,也夠長了?!毕训穆曇粼诘哪汗饫锬氤梢黄黄闹S意,“我可以賭咒發(fā)誓,不會做傷害顧言抒的事情,你問他能夠么?” 席昭篤定的是,那個只敢躲在夜闌人靜里無數(shù)次懺悔和追之莫及的人,他不能夠。 作者有話要說: 席昭黑化了? 其實之前他給小抒打電話約她出去見面那時起,就有點不對了。 后來看了陸家的那幅畫之后就更不對了,當(dāng)然我會寫清楚的。 本文最狗血的地方就在這里了。 不過,咱們主要看愛情對不對?所以作者君就努力把愛情部分寫好,可以不? 要糖的童鞋可以舉手哦,作者君揣著大綱適量地發(fā)。 ☆、第十一章 陸九襄接到電話,在馨園外的柵門等著,一簇繁華嬌艷,沾染了夜間的水露,低低地垂著纖長柔軟的蕊蕾,香風(fēng)里,汽笛的聲音將陸宅的寧靜窺破,顧言抒被席昭送了出來。 他蹙了蹙修長如墨的眉,席昭拖著醉得幾乎不省人事的顧言抒,將她帶到陸九襄面前。 很快,劉嫂便帶著兩個女傭工將顧言抒攙走了。 “陸先生?!?/br> 陸九襄沒有說話,便要踅身而去,席昭忽在后面叫住他。 陸九襄清俊的眸色微微一沉。 他不是沒看到,顧言抒酩酊大醉的情狀,幾乎站立不穩(wěn),而席昭的臉上也浮著一層紅色的浪,而他清楚地知道,席昭沒有喝酒。 “你和小抒去喝酒了?”男人的聲音有一絲隱藏極深的慍怒。 “喝了一點?!毕压┱J(rèn)不諱,攤著手掌承認(rèn)。 陸九襄不愿再與他多言,只冰冷地回道:“她酒量淺,三杯便醉,你要是真心喜歡她,就該了解她。若是你想乘人之?!败囍b已有,有些事你自己心知肚明就好?!?/br> 他的桌上,還擺著一份一個小時以前送來的席昭的資料。 這世界上之事,本來無巧不成書者多,他不能確定席昭是否早有預(yù)謀。 如果是,他絕對不會讓顧言抒再被他愚弄下去。 “陸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毕殉鴥蓚?cè)的褲兜,笑容無辜且燦爛,對陸九襄頷首之后,轉(zhuǎn)身離去。 靛藍的車影在連綿起伏的燈火之后徹底化入夜里,陸九襄令人關(guān)了大門,他沿著顧言抒的方向?qū)と?,一路上了二樓,劉嫂正端著一盆熱水替酒醉的顧言抒擦臉?/br> 見到陸九襄進門,有點詫異地望了望外邊。 “二少爺,我去煮一碗醒酒湯來。” “嗯。”陸九襄沒多說什么,從門內(nèi)讓開一條路,劉嫂的離去帶走了屋內(nèi)僅剩的一點人聲。 屋內(nèi)的玻璃燭形吊燈沒有打開,只亮了一盞床頭柜的臺燈,暖黃的光暈安謐地打在顧言抒的臉上,她側(cè)著臉?biāo)煤懿话卜€(wěn),紅唇微嘟,精致的巴掌大的臉上染著兩朵春濃桃花的艷色,咕噥著什么。 他嘆息一聲,沿著她的床邊蜷下雙腿,蹲在她的身畔。 顧言抒不安地抖著雙腿,又冷又怕,陸九襄眼眸一暗,繼而翻滾出幾縷晦澀,他用雙手握住她的,至于唇邊吻了吻。 顧言抒如受炮烙地一縮,嘴里嘟囔著:“不要過來……” “小抒……” 陸九襄不喜歡違逆別人的志愿,可這一次他卻執(zhí)拗地不肯松了緊握顧言抒的手,她看起來那么無助,那么痛苦,那么,彷徨難依。 她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只剩下嘴唇的一張一合,輕細的一縷縷的風(fēng)聲將她徹底淹沒,陸九襄起身坐上她的床,微微下陷幾許,他俯下身親吻她的額頭,聽到她幽幽地喚他:“陸九襄……” 難道是醒了? 他僵住了雙臂,移下倉皇的目光,才發(fā)覺她還在睡夢之間。 她喊的是他。 陸九襄,不要過來么? 我要是知道如何可以遠離你,把你視而不見,顧言抒,我早已超脫。 “陸九襄……” 她仍在閉著眼喚他,這是她的無意識行為,只是她想到他了,陸九襄嘆了一口氣,想抽回手替她掖好被角,顧言抒卻將他又緊緊地攥住了,汲取他手心的溫暖,她扭動著要往他懷里鉆。 “不省人事的時候,對誰都是這么粘人?”一貫沉穩(wěn)的陸先生有點火大。 她的正牌男友剛走沒多久,他只要一想到席昭臉上異常的紅暈,想到席昭看顧言抒熾熱溫柔的目光,他都覺得無法忍受。 似乎感覺到她身邊這個男人極度不悅的心情,她安撫一般地將臉貼在他的手背上,無意識地呢喃:“我多么多么想你……” 他一怔。 少女比少年更早熟。顧言抒的父母離世得早,她的青春期似乎也隨之提了檔期。 有一年圣誕,他出差兩周,更好掐在十二月二十五號回國,那天他提著行李歸來,十三歲的少女剛從晨夢間驚醒,踩著棉拖跑下樓梯告訴他:“小叔叔,我想你啊……” 是想念他的禮物吧。陸九襄好氣又有點好笑。 彼時無情無愛,無關(guān)風(fēng)月,但他們之間卻是最真誠的。 年年歲歲地過了這么多日子,她對他卻還是這句想念。 說不觸動都是欺騙,他不能克制自己微彎的唇角,隨著顧言抒的這一聲,徹底柳暗花明的心,澄凈了起來。他在她的額頭又印下一吻。 小抒,別再勉強。 你想試著忘了我找別人,我可以放任你,但是當(dāng)你做不到的時候,我會高興,也會心疼。 他還沒來得及離開,顧言抒睜開了濕漉漉的雙眼,微光迷離地看著他,仿佛已經(jīng)清醒,又仿佛只是陷入了更深的夢魘,他的唇驟起乍落,又沿著她的唇吻了下去。 顧言抒掙扎了一下,小小的動作,讓他淺嘗輒止,撐在她的臉頰兩邊,氣息微亂,目光毫不閃躲。 “看得清我是誰么?” “陸九襄……” 沒有吐出“陸先生”三個字,陸九襄就知道她沒有完全清醒。 不知是松了心弦,還是有點失落,可他還來不及說話,門外又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