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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何紹舒人脈廣,消息來源也豐富,僅僅三言兩語,就把傅政那點底全部交代干凈。只不過,何紹舒也沒那么神通廣大,無非是江子燕找到工作后,她就隨手看了看這公司的情況而已。 看何紹舒這幅完全說生人的模樣,江子燕苦笑,心知自己鬧出個烏龍。 原來,生活沒那么小,不過是熱衷設計出一個又一個花招,她應該松了口氣,然而又總覺得不甘心。 “你過生日那天,多收了一束匿名的白山茶花?你知道是誰送的嗎?”她追問。 何紹舒聞言笑了笑,她悠然嗔怪:“還能是誰送的?肯定是我老公送的,咦,他當時不是都承認啦?” 江子燕委屈地心想,絕對沒有,吳蜀根本就沒有承認! 她又問:“那本古龍……” 提起古龍舊書,何紹舒的笑容終于褪了點。她是有點怕了江子燕的敏銳感,何紹舒如今剛生完孩子,志得意滿地回國,實在不想再牽扯任何陳年舊事。 她笑容不改:“說起來,你出國的那幾年,我弟總讓我媽去看你!” 江子燕果然愣住,她說:“什么?” 第52章 所謂賣弟求榮的事情,干多了幾次,也就成為熟練活。何紹舒剛想順勢說下去, 但江子燕哪里容她一而二而三的轉移話題:“我先說我們的,那本古龍是不是高孟曾經送你的書。你后來不想要了, 就順水托舟地給了我?” 語氣非??隙? 仿佛親眼看到, 又仿佛恢復了記憶。 何紹舒不由暗暗地吃了一驚,江子燕再故意說:“對了,聽說, 我這個傅老板以前追過你?” 她陪著何智堯看多了動畫片,發(fā)現(xiàn)何紹舒像花仙子里的娜娜小姐,一路順風,高顏值的文藝女青年,但絕不是能被輕易被套出話來的。此刻, 何紹舒也不過柳眉倒豎, 冷笑兩聲:“我只聽說過,你這個傅老板一次風口上的豬都沒追到過, 還真沒聽說過他追過我?!?/br> 傅政的天使投資公司,每天為了宣傳概念, 會為自己孵化的初創(chuàng)公司打出“顛覆傳統(tǒng)產業(yè)”的slogan。何紹舒對這種概念厭惡得很,如今嘲笑起傅政來,都已經不是女人對追求者的嘲笑,還帶著對他行業(yè)的鄙視感。她和弟弟不同,壓根不屑在這種事情給人留臉面的。 她厭惡地說:“我不認識你老板?!?/br> 江子燕得了這句話,心頭如同螺絲被擰緊,終于確定對傅政的一切猜測都屬于捕風捉影。 最初認定傅政和她相識,也不過是捉住巧合,但江子燕再一細想,發(fā)現(xiàn)破綻其實非常多。旁的不說,何家一家子全部是狐貍,還各個傲嬌,怎么可能讓她在“舊愛”的公司里工作。 江子燕最近在調查自己的過去,發(fā)現(xiàn)很多事情,都猜不透最初發(fā)生的原因。即使事后試著找理由,但那些理由真真假假,越涌越多,最后根本分不清真相。她不由想到“初心”的問題,也許,人和人最終能走到一起,也不存在什么“初心”,到最后都靠著兩個人的厚臉皮和不放手罷了。 何紹舒否認了和傅政的關系,但依舊被得罪了。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她誰的方向都沒看,素著臉坐在吳蜀旁邊。 何紹禮也察覺出來,他碰了碰江子燕的胳膊,低聲說:“你是不是跟我姐說什么了?” 江子燕低聲說:“紹舒說,你以前讓媽去美國看過我。是嘛?” 何紹禮臉居然一紅,他不由抬頭瞪了何紹舒一眼,恰好被何紹舒看見,她挑眉問:“你瞅啥?” jiejie明明剛從 LA 歸來,但一個小時不到,已經被何智堯帶成魔性的東北腔,何紹禮的臉不由再一黑。 他還沒說話,江子燕就笑著舉起酒杯:“我敬你一杯吧?!?/br> 何紹舒還在為她剛剛試探的言論生氣,故意慢了兩拍,才舉起酒杯:“你敬我什么?千萬別敬我成為一個母親,我做母親的時間還沒你長呢?!?/br> 何紹禮對jiejie的態(tài)度非常不滿,不由說:“姐——” 江子燕卻輕聲說:“我敬你,因為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昂谓B舒的臉色這才逐漸柔軟下來,她抿嘴笑了:“你也是啊?!庇掷鸲溻O,“mama,這段時間辛苦啦,你也跟我和子燕一起喝這酒。” 席間只有何紹禮和吳蜀兩人不肯喝酒,董卿釵喝完小半杯白酒,摟著旁邊何智堯的小胖腰。 “智堯,你這段時間,有沒有想奶奶啊?”董卿釵笑著問。 何智堯乖巧地說:“想啦。” 董卿釵大喜,她愛憐地摸了摸何智堯的腦瓜,對說中文的孫子笑得合不攏嘴:“是嗎,哪里想我啦?” 何智堯繼續(xù)維持著這份乖巧,他冷酷地回答:“嘴上想?!?/br> 董卿釵和何紹舒都為何智堯買來不少新玩具和童裝,何紹舒吃完飯就被吳蜀拉走了,繼續(xù)倒時差。而董卿釵則再抱了好一會何智堯,等再抬頭,她已經找不到兒子和兒媳的身影。 “邵禮呢?” 何穆陽則在陽臺上忽地冷笑兩聲。 江子燕席間喝了兩杯酒,臉頰發(fā)熱,輕飄飄地被何紹禮拉上車。 “堯寶呢?”她懶洋洋地問。 何紹禮幫她系上安全帶,他眼睛里有惡作劇的光輝,啟動了車:“噓,今晚咱倆放個假,就讓他住在爸媽家。我已經跟胖子提前商量好了?!?/br> 盛夏晚風,炎熱罩在整個背上。車里的音樂是鼓點和貝斯,帶著微微的急躁刺激。 他們開車去了U大,把車停在西門熙熙攘攘的小吃街旁。因為臨近暑假,旅客來大學觀光的人太多,保安幾乎都需要看每個人的身份證。 何紹禮掏出錢包,他問她:“你帶身份證沒有?” “沒帶,”江子燕瞥了他一眼,她微微笑了,“我不需要這個,你先進去等我?!?/br> 何紹禮站在校門口那棵需要幾人合抱的粗樹前等待,一分鐘不到,江子燕果然混在幾個白皮黑皮的留學生的堆里,說說笑笑的走進來,保安居然也沒查她證件。 她辭別留學生,一眼看到何紹禮,心里也“噠”了聲。 以前總覺得何紹禮像男大學生,因為他那臉仿佛比何智堯還小,日日混在那些老謀深算的職場人里,只顯得英俊沉穩(wěn)有余,全無逼迫感。但奇異的是,等何紹禮站在大學校園,他比起真正的大學生,整個人顯出雄心萬丈的磊落感。 江子燕不由想,他大學時候又是什么模樣呢? “你不是說想回學校?”何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