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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喘一聲,他冷冷地說:“總之……那個女人?!?/br> 她故意曲解:“哪個女人,蘭羽嗎?” 何紹禮沒吭聲,他的表情顯示出他生氣了,江子燕看到一張受委屈且對此話題芥蒂的俊臉。他愛的女人總是讓他憤怒,但江子燕本身其實是懼怕憤怒的,她自己從憤怒里得到的只有傷疤。 “是我說錯啦,我以后不這么說了?!苯友嘀缓煤逅肿穯栂氯?,“但你還記不記得,你當(dāng)初問我消失幾個月的時候,我都回答了什么?” 何紹禮臉色稍緩,他“嘖”了聲,卻抬頭把她的臉壓過去:“……你先別說話了?!?/br> 不過到后來,他惡意地貼著她耳輪,兩人身體都是津津的汗:“子燕姐,你怎么不說話?” 江子燕已經(jīng)到了極限,再多分毫都容納不下。偏偏何紹禮自己問完了,又察覺到這種對話場景很耳熟,仿佛曾在無形中練習(xí)過無數(shù)次、無數(shù)遍。 他和她五指相扣,又自言自語地輕聲重復(fù)了一遍:“喂,你怎么不說話?。俊比缓蠛茏匀欢坏匕咽O碌脑捊酉氯?,“來,叫我爸爸?叫爸爸?” 江子燕身體不由一抖,即使是她此刻眼神嫵媚,表情都有些難以形容。 何紹禮卻忍不住笑了,露出深深的酒窩。他終于覺得,這幾年從何智堯身上的無數(shù)屈辱感終于能有別的補償方法。 第51章 何智堯這場熱傷風(fēng),晚上還安然度過,第二天上午突然再次發(fā)熱。 這次, 是何紹禮親自帶兒子跑了另一家兒童醫(yī)院,但依舊得到醫(yī)生冷酷的“熱傷風(fēng), 在家好好養(yǎng)著”的診斷。 如此反復(fù)了三天, 病情才算穩(wěn)定, 何智堯小小身形居然瘦了不少,圓乎乎的下巴消減點嬰兒肥,再露出完整的眉毛, 有點小英俊的錯覺。 江子燕是心疼極了,她直接申請了在家工作,專心地照顧兒子。 母子相處的時間多了不少,生病的何小朋友,閑來無事地半躺在床上, 也專注地盯著自己的mama。 每當(dāng)幼兒園放學(xué), 也是小朋友暗自進行小型攀比的時刻,攀比內(nèi)容很膚淺, 一般都是比誰的mama最好看,開的車最帥。 江子燕很注重外觀的, 她每次去接他前,都記得補上口紅。何智堯也就堅定地認(rèn)為,烈焰紅唇是天下最美麗最漂亮的顏色,他很為他mama的絕世美貌感到自豪。而比起口紅,何智堯也很喜歡她頭腦里想事情的明靜感,眼睛里露出的思索表情。 這一自豪完全不知道怎么表達,何智堯突然在病中揚手,“啪”地打了一下江子燕露在外面的白皙胳膊。 江子燕正在筆記本電腦上查著今天稿件的排版,她嚇了一跳,回頭問:“怎么啦?” 何智堯也有些糊涂,自己這是怎么啦?江子燕那雙秋水般的眼睛,還在布滿疑惑地盯著他,何智堯不敢不回答大人的問話,他把手縮進被子里,躲躲閃閃地說:“……就,就想打你一下?” 江子燕掐了掐他的臉,繼續(xù)盯著電腦,但她的注意力倒是被分?jǐn)?shù),琢磨起傅政這事。 江子燕原本想直接拿這事去問何紹禮,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又再耽擱下來。 她其實對傅政太好奇了,巴不得多問幾句,搞清楚他和何紹舒是怎么認(rèn)識的,再反復(fù)拿他和吳蜀對比。她很不厚道的承認(rèn),自己其實是挺想看熱鬧的。 但,這事要對何紹禮怎么說?說什么好? 如果何紹禮讓她避嫌,暗示她應(yīng)該辭去工作,她該答應(yīng)還是不該答應(yīng)。潛意識里,江子燕不想破壞兩人逐步升溫的關(guān)系。 何況,何紹禮最近對她幾乎是百依百順。 為什么說是“幾乎”?因為這感覺仿佛是雙向的,江子燕發(fā)現(xiàn),她對這樣的何紹禮無法抵抗,甚至最近,她連對他兒子的撒嬌都有點硬不下心腸拒絕。 也許戀愛是美好的,但失憶過的人,會知道愛有多么辛酸和不可靠的一面。 確實有那么幾個早晨,江子燕睜開眼前,忘了兩人已經(jīng)和解。她仿佛還置身異國他鄉(xiāng),然后一切重新開始,她面對何紹禮,又突然恢復(fù)剛回國時的不知所措和局促警惕。 江子燕忽然沒頭沒腦地說:“堯?qū)?,你說你爸爸如果真愛我,應(yīng)該會適應(yīng)我的步調(diào)對吧?不過,如果他對這件事真的不開心,我換一份工作,倒也沒什么大關(guān)系。” 何智堯在床上躺著,無聊到快爆炸。他打算討價還價地讓江子燕陪他玩一會,連忙煞有其事的附和:“Definitely!” 不過這疑問沒拖多久,甚至都沒拖幾個小時。 晚上的時候,何紹禮帶回來一個消息,何紹舒會提前回國。這件事再瞞,就會成為禍害,江子燕索性把什么都說了。 出乎意料,何紹禮專心地盯玩何智堯吃藥,過了會把水杯放下才問:“傅政是哪位???” 江子燕怎么都沒猜到,他居然這種反應(yīng)。她蹙眉說:“別裝傻啦,我都知道了?!?/br> 何紹禮目光閃了閃,他說:“但我還不知道,這人跟我姐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意外地說:“你不會連自己的前姐夫都不認(rèn)識了?” 江子燕如今脾氣溫又收斂很多,但有時候一個大帽子扣下來,還是讓人哭笑不得。何紹禮沉默了片刻,才飽含深意問:“你為什么覺得,你老板就是我前姐夫?” 她便把她發(fā)現(xiàn)的細(xì)枝末節(jié),全數(shù)點出來。原本十拿九穩(wěn)的真相,但說著說著,撞到何紹禮忍俊不禁的目光,又覺得拿不準(zhǔn)了。 何紹禮先笑了會,才說:“我前姐夫不姓傅,他姓高,叫高孟?,F(xiàn)在好像在廣州發(fā)展,比你們那公司的規(guī)模做得大多了,也壓根不是同行。”頓了頓,又想起來,“你在我姐面前,千萬別提什么’前姐夫’,我以前這么喊過,她差點沒把我掐死。” 江子燕只覺得他在裝蒜,她懷疑地說:“怎么可能?肯定是傅政,一切都對的上號。他上次送我和堯?qū)毣丶遥瑧?yīng)該就是想問紹舒吧!” 她又重新把所有線索都細(xì)細(xì)說了一遍,越發(fā)肯定。 何紹禮卻只干脆回了一句話:“你如果不信我,可以直接打電話去問我爸,或者跟我姐對質(zhì)?!?/br> 江子燕呆呆地望著他。 何紹禮又回憶起來什么,他說:“我不是見過你公司老板嗎?有一次,你們在咖啡館引資什么的,我那時候不是還去了?他如果是我前姐夫,我肯定會跟他打一聲招呼的。至于你說的這個傅政,他以前追沒追過我姐,那我還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