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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氣重,何紹禮可以給她空間,也可以無期限地等,但他無論如何不肯對江子燕再放手,一萬年也別想。 “何紹禮,你會答應(yīng)我的要求。因為你愛我,所以你會甘心地聽任我一切勒索,你也會放我走。因為你愛我,一直比我愛你要多?!?/br> 他的神情在瞬間內(nèi),變幻莫測,下意識地想要摸鼻子掩飾。江子燕卻痛恨極了這個小動作,她不假思索地,就對準他要抬起的手狠狠扇過去。 兩人距離近,她用力極勁,微弱的暴力全部灌輸在動作里。掌風(fēng)余波,半點聲音都沒有,力量全部沖擊到了何紹禮半側(cè)臉的挺鼻和嘴角。他被打得手背火辣發(fā)熱,接著鼻間發(fā)酸發(fā)熱,不可置信地摸了摸,居然汩汩地流出鼻血。 何紹禮怒說:“江子燕!”眉間雖然凜冽,但語氣有點虛弱,隨后就想找車內(nèi)的紙巾堵住鼻子。 江子燕卻抬起他的下巴,柔聲說:“我來幫你擦啊。” 何紹禮抬起頭,見到她勾唇笑了笑。淵冰眉眼,麗色紅唇,還是那張記憶中冷然的臉,如同披皮惡魔般。 下一秒,江子燕毫不猶豫地再揚起手,又給了他極重的一個耳光。這次很響的“啪”得一聲,他只覺得半張臉和耳朵都在嗡嗡發(fā)響。 她咬牙切齒地說:“這一巴掌是我補給你的,何紹禮,我當(dāng)初實在應(yīng)該賞給你一巴掌,不應(yīng)該自己傻傻地去跳樓!雖然我不是好人,但你也不過是一個花心的懦夫!你對自己道德要求高,就只要求自己好了!逼著別人當(dāng)好人,算什么男人呢?!” 何紹禮算是挨了兩記耳光,面頰火熱,鼻血繼續(xù)暢通無阻地流,點點滴滴,很快落在昂貴襯衫。但他整個人像被定住似得,過了會低聲道歉:“我有錯?!?/br> 江子燕滿手也沾上那溫?zé)岬难?,她顫抖著,只覺得心頭那股邪火更甚,內(nèi)心翻騰的情緒無法平息。 最后,她脫力般地擺了擺手,盡力平定呼吸:“分開吧,以后我們也就兩清了?!?/br> 何紹禮卻在瞬息期間,抬頭拉住她沒來及收回的手,毫不遲疑地一拽,身體壓過來。 他的臉依舊帶血微腫,卻難掩俊美,眸子深黑。接著硬生生地碾上她的唇,她的頭被重重地按在車窗玻璃上。那與其說是吻,不如是毫不留情地侵占,霸氣肆意,無窮無盡的掌控感。 江子燕沒來得及掙扎,就只覺得他的舌迅速侵入口中,萬蓋覆蓋,決不允許閃躲。最初還能感覺到一股咸濕,不知道是血還是舌,他的手掌千鈞重般按壓在她的心口,隨后就難解難分,只剩了失重般的劇烈下墜。 那被勒禁呼吸般的長吻,何紹禮的熱氣像是巨隼的爪子樣攥著她。有的時候,何紹禮其實是比她還專制的人。他喜歡的,就要強迫她也去喜歡。他能做到的,同樣也逼著她去做。 等再松開的時候,江子燕劇烈地喘息和咳嗽,她渾身發(fā)軟,隨后驚醒般地發(fā)現(xiàn),裙子已經(jīng)被推到下巴處。長發(fā)密密麻麻地散落肩頭,勾住拉鎖,何紹禮依舊俯壓在她上面,邊輕咬著她脖頸,邊不耐煩地想解開糾纏。他的鼻血大概已經(jīng)停了,因為剛才的舉動,血跡只猙獰擦在臉頰兩側(cè)。 她臉上一定也沾有血,江子燕心如擂鼓,也不知道是嚇是怒。“你,你……孩子還在車里?!彼M力沉聲說,卻是虛有其表地威脅,“你如果不想,你別,你……” 何紹禮眸光深沉,他直接移過來又吻住她,把所有話都堵回去。 這次的吻,沒有剛才那般令人插翅難逃的專制,不輕不重的,仿佛只是讓她安靜。江子燕卻感覺自己的唇像火燎似的麻痛,胸口的力度還是越來越大。他邊吻邊好像找到什么,略微一停,她剛要借機推開他。何紹禮已經(jīng)利落地自己坐直,推開車門走下車。 她來不及細想,逃離禁錮要喘幾口氣。但自己這側(cè)車門打開,何紹禮攔腰把她騰空抱起來,江子燕嚇得失聲尖叫,拼命要打他。但旁邊停泊的跑車卻車大燈一閃,她居然又被何紹禮抱到里面。 “噓,沒事。這輛也是我的車?!彼p聲說。 江子燕剛剛幾乎被他剝得不著寸縷,轉(zhuǎn)瞬之間,被移到另一輛車上。她還在發(fā)愣,何紹禮已經(jīng)重新把車門關(guān)上,窄小車廂,兩個人,他重新地壓過來。鋪天蓋地里只能感到年輕男人清爽味道,溫?zé)岬氖猪樦贡惩禄?,讓人渾身都發(fā)顫。何紹禮的胸肌線條清晰,她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繼續(xù)掙扎要去推他,卻在瞥到不該看的東西后,趕緊閉上眼睛,生生地把面孔弄的通紅。 何紹禮繼續(xù)有力地擁抱她、親吻她,在最后關(guān)頭,又頓住身體,他微微喘息地抬起她下巴:“子燕?” 帶著鼻音,聲音又低又沉。 江子燕不得已聽著她越來越快的如鼓心跳,和他身體誠實的欲望。封閉的空間,深淺不一的呼吸,她的腿還曖昧地搭在他肩膀上,一切都好像在萬劫不復(fù)的邊緣。江子燕虛弱地想,怎么辦,發(fā)生了什么,如何能改變這不寒而栗的下墜速度。 “你不想跟我說什么嗎?”何紹禮問她,居高臨下地吻著她下巴。 他氣息非常不穩(wěn),喉結(jié)咽動,壓著她的身體散發(fā)出陣陣的炙人熱量,兩人都在劇烈地出汗,像是在受刑般地僵持。江子燕想詛咒他,大腦卻被抽干似得想不出詞匯,想再抽他一個耳光,又怕他不管不顧地做下去,她不能全部閉上眼睛,又不敢和他對視。 江子燕一直抓著他的胳膊,長指甲都嵌進去,何紹禮卻一點都感覺不到似得。他比她想象中堅定,已經(jīng)撐開了她:“你只能是我老婆,你可以勒索我,但你也要任我勒索?!?/br> 她的手指痛苦地收了收,隨后放松。 沉默是允許勒索的開端。 第42章 何智堯其實睡得很淺。 他今天晚上過得也不是很愉快,因為被欺負了,還有因為他爸爸重新給他買來的飯里面有青椒, 依舊特別的難吃。明天早上幼兒園還要參加數(shù)學(xué)輔導(dǎo),江子燕答應(yīng)回去后幫他抄題。塞著的耳機里正輕聲放著podcast里講述第谷的數(shù)據(jù)和開普勒三定律的頻道, 這是他mama自從得知扎克伯格給自己女兒讀了, 也順手訂閱的頻道。 何智堯純是被耳朵里那聲音念叨著睡的, 接著,他被膀胱叫醒,迷迷糊糊地睜眼后, 頭一個反應(yīng)就是:本寶寶是不是又被人忘在電梯里了! 他咧嘴就要嚎幾聲,但隨后發(fā)現(xiàn),眼前并不是全黑。 車前排的儀器還在安靜地亮著,副駕駛座的門半開著,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