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業(yè)的專業(yè)性。蘭羽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說得淚流滿面。 如果說,何紹禮確實對江子燕有更偏向的好感,但總在她對蘭羽那種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里,來回搖擺。 江子燕年紀更大些,自始至終都占上風,又不懂得任何相讓。她肆無忌憚地嘲笑蘭羽的單純和急躁,根本不是出于對情敵的排斥和嫉妒,發(fā)展到了更惡意的發(fā)泄階段。江子燕以她的方式刁難蘭羽,不留余地,就如同不近人情的樓月迪逼迫女兒,仿佛很喜歡看別人陷入無助,掙扎和難過的模樣。 那個時候,何紹禮艱難地選擇在江子燕面前繼續(xù)保護蘭羽。他至今對此都絕不后悔,但講真,這輩子確實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 “紹禮?”此刻,蘭羽還在等著他回答,她一直緊緊地拉著他溫暖的手掌,“我不是說你一定會和誰結婚,會有什么結果。但我就想問你,如果你現在單身,我也單身,江子燕也單身,你倆沒有孩子。如果你要戀愛,我和江子燕你選誰?我就想知道這個?!?/br> 何紹禮沉默片刻,他自嘲地笑了:“其實她剛回來的時候,我告訴自己,我不想和她戀愛,她會是我親人?!?/br> 蘭羽心里一喜,下意識地問:“親人?親人有什么不一樣?” 何紹禮平靜地說:“親人,就是我和她,無論生生死死都還會有關系?!?/br> 她蹙眉說:“那,咱倆之間也是親人嗎?” 沒有回答,何紹禮已經放開她的手,他淡淡地說:“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蘭羽?!彼撕笠徊?,遠離鐵門,輕聲說:“一直都是江子燕,我明明也早就告訴過你這個答案,” 像一盆水慢慢地澆下來,蘭羽覺得渾身濕透。她張著嘴,好像想到了何紹禮確實提過,可是每次都是在盛怒當中。第一次當著江子燕,第二次當著何智堯,他的表情總是殺氣騰騰的陌生和疏離。 但她所熟悉的何紹禮,是江子燕懷孕跳下樓,天大的荒唐,他還能沒事人般的獨自養(yǎng)兒子,輕輕松松。 蘭羽不解地說:“可是,江子燕不是什么好東西,你都知道,她明明……” “蘭羽,你不懂嗎?”何紹禮望了她一眼,那眼神也不是惱火,倒有點像何紹舒曾經打發(fā)追求者的態(tài)度,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耐心。 他索性再解釋更明白點,“我不在乎她以前做過什么,她如今是不是失憶,這些完全不重要。我心里從始至終都是她,不管她做了什么?!?/br> 過了這幾年,蘭羽早就從青梅竹馬中的情緣走出來。這些年她同樣在國外,學習和旅游,談了兩場戀愛,明年打算再去繼續(xù)讀藍帶。很多感覺已經時過境遷,也不需要格外證明什么。按理說,也不會再感到傷心。 但等從何家門口轉身,往自己父母家走,走到距離家五十米的地方,蘭羽突然開始無聲地哭,太可怕了。 第36章 何紹禮看著蘭羽的身影已看不見,同樣也出了一身大汗,不知道為什么, 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兩個女孩子,一個身影, 以前難決的東西, 帶些遲疑, 在后來獨自等待的時間里,就連最后一絲的不確定卻已經沒了。 他到最后,確實沒有選過誰, 答案早在最初就清晰分明,選擇遲遲而歸。 進門的時候,何紹禮正看到江子燕正和何穆陽其樂融融地聊天。 她的性格如果肯好好哄人,也能讓人非常高興。何穆陽今天被孫子開口叫了爺爺,心情大佳, 于是也愿意說些家長里短。 正說到了下午吳蜀前來, 又說到當初吳蜀提出要娶女兒的場景。 “我當時就對那個小吳講,你的工作雖然是治病救人, 功德無量,但在生活里依舊是普通人。請問, 我如何把我嬌養(yǎng)在手心的女兒放心寄托給你?!焙文玛栃α诵Γ聊挛骞賻е貞浀谋砬?,仿佛在想吳蜀當時說了什么。 她對何紹舒那一對非常好奇,此刻卻不追問,只微笑著邊轉著茶杯邊等待。 何紹禮在江子燕坐下,順口接話:“我姐夫當時說,他雖然只會拿手術刀,但如果我姐要真的有什么事,任何事,那他一定會站出來幫她頂住。不管是什么,他都會全力支持她和她的這個家?!鳖D了頓,笑著說,“奇怪,我說出來,怎么沒那么信服?” 何穆陽喝了口茶,任兒子補全。他聽到最后一句話,點點頭:“男人,話要少說,但就得這么說一句有一句?!庇挚戳讼卤?,“不聊了,你和子燕早點回家吧。我也有事,待會要去樓上陪我孫子看會三國,明天讓人把孩子給你們送過去,我這一周都要去珠海出差?!?/br> 何穆陽是很支持江子燕教導何智堯看三國的,他覺得這是很好的啟蒙。 江子燕也隨何穆陽站起來,因為剛才見到蘭羽,她再次對上何紹禮,目光已經沒有方才的溫情,顯得有些冷冰冰的。在以前,她就總喜歡拿這種月下積水般的目光打量人,細眉清目,丹青距離,無聊地掃一下,再掃一下,仿佛迎面被最寒冷的冰山環(huán)繞。 她最初無意地隔著人群瞥了他一眼,他從此再也沒有愛上過別的女人。 “我和蘭羽真的什么都沒有。”何紹禮忽然強調。 他身高挺拔,認真起來精朗的點漆雙目,此刻卻有些呆然。 何穆陽還沒走,冷不丁地聽了,和江子燕俱都愣了下。 江子燕心里又尷尬又窘,還有點被看破的不好意思,只能裝傻低頭。 何穆陽則搖了搖頭,他和董卿釵至今都沒退休,帶著革命工作者獻身企業(yè)到老的性格。因此有時候,實在對這些小兒女的情長覺得不耐煩,冷眼看著何紹禮那副被勾了魂的蠢樣子,也是無語。 現在的年輕人啊,從來沒被更大的利益撞過腰,也不懂杠桿經濟,張口閉口就花前月下。簡單來說是層次太低,工作太少,沒有點為國為民的大志向和定性。 唉,他能怎么樣,除了等著他們成熟,也真是什么樣的辦法都沒有。 “你倆,趕緊都走?!焙文玛枖Q著眉轟人。 第二日上班的時候,旁邊的徐周周收到了一捧匿名玫瑰,附帶著過氣網紅的薰衣草紫色小熊。雖然不知道是誰送的,但女孩子收到花,應該是很高興的事情,徐周周沒有什么喜色,望著傅政的空座位發(fā)呆。 忽然,她越過桌面的零食,對忙碌的江子燕說:“子燕姐,你每天工作都好努力啊……” 徐周周的桌面和江子燕迥然,江子燕的桌面干凈清整,一根黑色原子筆,專門的水杯擱置墊,其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