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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吃過了?!?/br> 掃了眼掛鐘,已經晚上七點半,早過了飯點,她都睡糊涂了,還以為才五六點呢。 “那你們先回去吧,該陪家人的陪家人,該約會的約會,不用守著我?!?/br> 方狀眉頭微蹙:“可老板讓我等你吃完了,把垃圾帶走?!?/br> 付杏無語,印天煜以為她懶成什么樣了? 打開大門,連推帶拉地,她將方狀趕出去,招手作別:“下班了還怕什么老板?垃圾我自己會收拾的,你就別cao心了,年紀輕輕的,多享受生活?!?/br> 方狀著急地敲門:“反饋單?” 付杏隔著門沖外面喊了句:“晚點我拍照后微信發(fā)給你!” 重新把自己塞回沙發(fā),半個身子陷進去,她清幽幽嘆了口氣。 方狀怎么這么聽印天煜的話?。克@個直系上司倒成了擺設。 茶幾上不知是哪碗菜的獨特香氣掠過她的鼻尖,勾起了食欲。 肚子咕咕叫起來,有金手指護體,付杏也不擔心增脂長胖,撩起竹筷就吃起來。 酸菜魚入口即化,無刺無骨,再裹上一層酸菜葉子,既不膩口,還特別開胃。 不知道印天煜安排方狀上哪打包的美食,竟比她從前吃過的任何一家店都要入味,讓人的味蕾都忍不住顫栗。 隨便挑了幾樣菜式,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小肚子喂飽了。 付杏閉著眼睛在反饋單上勾上幾筆,然后拍照發(fā)給了方狀,順便還給他發(fā)了個紅包。 沒過幾秒,對面回了信息。 方狀:謝謝杏姐,圖片我收下了,紅包不能要。 好像生怕她要拿錢收買他似的。 不要就不要,付杏撇撇嘴,把剩下沒動的菜都放進了冰箱冷藏,然后閑著無聊刷了會微博。 最近的娛樂八卦實在太多了。 營銷號瘋狂踩鄭繪捧付杏,還炒了一波付杏安荏的姐妹情深。就連之前被黑得體無完膚的李嫣絮,也想借機復出,其團隊發(fā)了許多通稿哭慘,聲稱李嫣絮都是被鄭繪利用了。 李嫣絮本人也連連點贊付杏被鄭繪陷害的新聞,卻不點贊自己被利用的通稿。 付杏勾起唇角,人果然都是會成長的,李嫣絮現(xiàn)在倒是聰明許多了。知道避鋒芒,又不動聲色地向她示好。 一時之間,付杏在娛樂圈的地位似乎不知不覺中提升了好幾階。 物極必反,凡是都有兩面性。 除了捧她的新聞頭條外,總有那么幾個營銷號變著法想黑她,甚至暗戳戳地諷刺她背后有金主撐腰。由于只靠著房車那種單薄的照片作證據(jù),這些微博轉發(fā)次數(shù)都不高,就連評論也被付杏的鐵粉攻占,如果不是她搜索了自己的姓名,根本看不見這些黑料。 . 晚上九點整。 付杏準時接到了網傳“金主”的視頻通話,他已經換下了休閑服,穿著常見的襯衫,沒系領帶,紐扣解了三顆,瘦削的鎖骨清晰可見。 “大佬,是打電話來查寢的么?”她扯著嘴角,夾著諷刺的笑。 “怎么這樣喊我?” “你把我的助理訓得如此服服帖帖,宛如您的小弟一樣,可不是大佬么?” 盯著屏幕中嬌俏的女子,印天煜啞然失笑,她這還是把起床氣撒在自己頭上了啊。 將手機支在桌上,他則歪頭趴著,眉眼低垂,宛如耷拉著兩只耳朵的博美犬。 如果付杏看上他一眼,肯定會被這幅無辜少年的模樣喚醒體內的母愛,但她偏偏不瞧他,只在燈光下欣賞自己的美甲,眼也不抬。 印天煜只得扣了下桌子,引起屏幕中人的注意,他問:“你知道大佬最怕什么嗎?” 掀了下眼皮,卻沒往上抬,她答:“別的大佬我不知道,你這個大佬肯定最怕破產?!?/br> “不對。破產有什么可怕的,我隨時能夠白手起家?!?/br> 付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又開始了,日常自戀打卡?!?/br> “哈哈哈,不跟你開玩笑了,你認真猜猜嘛?!?/br> 印天煜難得撒嬌,在付杏的記憶里,這還是頭一次,聲音低醇又夾帶著絲沙啞,酥得她耳朵一麻。 那就認真猜猜? 她一邊思考一邊套取信息:“動物還是靜物?” 男人答:“動物?!?/br> 她又問:“水生還是陸生?” 他回:“水陸兩棲?!?/br> 付杏隨便蒙一個:“青蛙?” 她記得他不吃牛蛙,也許是因為害怕這種滑溜溜的動物。 印天煜搖了搖頭。 付杏一攤手,也學他趴在桌子上,整個人懶洋洋的:“不猜了不猜了,今天沒睡好,腦仁兒都疼。” 他對著手機屏幕做出一個彈她腦門的動作,笑道:“真笨。大佬最怕的,是小仙女生氣啊!” 又被撩了! 付杏心尖一顫,別過頭,窩里橫:“那你剛剛的提示都不對!我可不是水陸兩棲動物,我都不會游泳呢?!?/br> 印天煜撐起下巴,漂亮的丹鳳眼笑起來燁燁生輝:“回去我教你游泳。正好,也有點想看你穿泳衣了?!?/br> 她真想把他的這段話錄下來,放給方狀和王蕓聽,讓他們瞧瞧,自己眼里神一樣圣潔的老板大人,其實是多么地愛耍流氓。 沒辦法把枕頭砸過去,付杏橫眉掃他一眼,說:“我要去睡覺了?!?/br> 印天煜:“怎么又睡?今天不是已經睡一下午了嗎?你不會屬豬吧?!?/br> “我屬……”她微惱的表情轉化為笑意,“哦,原來你是豬啊。披著總裁衣裳的大灰豬。” “小機靈鬼。”他寵溺地凝視著她。 付杏和他對視片刻,才發(fā)現(xiàn)他桌上有本厚厚的書,封面殼子看上去極為厚重。 她難免有些好奇:“你在看什么書???” “這個嗎?”印天煜將桌面上平放的書本立起來。 大大的燙金“新華字典”四個字印入眼簾。 付杏嘴角有些抽搐:“你在國外查新華字典?小時候語文是從來沒有及格過嗎?” “貧嘴。”他寵溺地看著她,翻開字典,“我是在取名字?!?/br> 一聽到取名字。 付杏就來了精神,她撐起腦袋,兩眼放光:“你又要開新公司啦?” 搖搖頭,印天煜道:“在給未來的孩子想名字?!?/br> 說起孩子,他連眉骨都柔順了許多。 彎起嘴角,印天煜拿了張宣紙鋪平,又不知從哪抽出根毛筆,蘸了墨,洋洋灑灑在紙上寫下幾個字。 將筆尖擱在石英架上,他把鏡頭對準新鮮出爐的筆墨,一字一頓道:“印芙然,印拂然?!?/br> 他說,許多字里,他最喜歡然,何事應然,都是一種大度與氣量,更是一種隨行與自由。取他的姓,取她的“付”諧音,再加上然字,給孩子做名字,再好不過了。 只是,他說這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