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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陸客戶端,嘗試好幾次都顯示失敗。 他坐在一邊刷郵件,時不時抬眸看她一眼,見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靠在圈椅上,走過去好笑地拍拍她的臉:“怎么了?” 許柔在他手心里拱了拱,煩躁道:“我導師可能給我發(fā)了很重要的消息,然而我手機不是喂了火鍋嘛,連sim卡都廢了,昨晚太遲就沒出去補卡,不然還能借你電話先試試?!?/br> 聞言他挑了下眉,顯然不能理解她迂回的做法:“你用我手機直接給她打個電話?!?/br> 她下意識拒絕:“不行?!?/br> 名額雖然有一個,可萬一李莫溪不想帶她呢,她這樣子去問豈不是尷尬到爆。 荊念不知道內情,也就沒多費口舌。 他是完全的理工男思維,做事目的性明確,快刀斬亂麻,很快就要有結果。 許柔恰恰是另一種人,心思有點敏感。 她從小父母不在身邊,沒去小姑姑家的日子里,但凡背著書包經過鄰居家時,經常被人指指點點說可憐。小學的時候,她會半夜三更偷偷給父母打電話,問他們什么時候能回家,可惜得到的答案永遠都是令人失望的。 久而久之,她有點怕從電話里要結果,總覺得要涼。 更何況,她希望去H.C研究院交流是李莫溪欣賞她從而給予的主動饋贈,而不是單方面被動的索取。 她神思恍惚的,因為聯(lián)想到幼年時的經歷,臉色不太好看,眉間也籠了點憂慮。 他回完郵件,側過頭看她:“你既然那么想看那條消息,潛意識里就是想要個結果,何必掙扎?” 他把手機往她桌邊一放。 許柔單手支著額頭,考慮許久,突然干笑一聲:“抱歉,事實上我連你的號碼都沒記住,更別說我導師的了?!?/br> 荊念平靜地看著她,半晌道:“心情不好?” 她搖搖頭。 他嘆口氣:“本來想晚上再給你的。” 許柔還在琢磨這句話的意思,被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牽著她往樓上走。這公寓是LOFT設計,他這套房子一層做了起居室,二樓反倒是一片空白,只記得堆了部分雜物。 不過這次又不同了。 樓梯交界處被隔了一層銀色遮光布,瞧不見里頭的光景。 他倚在最后一格臺階的墻邊,纖長的手指捏著那層布,面無表情地道:“沒想到終有一日,我也要干這么蠢的事?!?/br> 伴隨著話語,遮光布被扯下。 滿屋子怒放的粉團薔薇,變種類型,比尋常的更大上一圈,堆滿了整層地板,正中央空了點位置,樓頂上垂了個秋千,也用花瓣做了點綴。 薔薇花特有的馨香入鼻,替她撫平了眉間的褶皺。 許柔的心跳快到不像話,半天說不出話來,慢吞吞扭頭看向荊念,他還靠著墻,表情淡淡的:“游戲就不給你充錢了,不過你那廢棄的薔薇花園,幫你復原了?!?/br> 她目瞪口呆,眼前的場景確實太熟悉了,和她那個游戲主界面幾乎一模一樣。 她不受控制地走過去,坐到那個秋千上,閣樓小窗的陽關落到臉上,暖融融的,她盯著他的眼睛,輕聲道:“你什么時候……” 他嘖了一聲:“搞了一整晚,累得半死?!闭Z罷,他過去推了下秋千的繩子,輕笑道:“這里大概值一百顆鉆石的一百倍,虧大了?!?/br> 許柔沒說話,眼睛澀澀的。 他微微彎下腰,把薔薇花摘到她發(fā)間,低聲道:“說實話,這個場景讓我想到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可能不太愿意想起那個晚上,但我真的很慶幸。” 慶幸你突如其來的出現(xiàn),驅趕了生命里所有的黑暗。 他沒有把話說全,但她還是聽懂了,這是他頭一次正兒八經地說情話,許柔有點無措。 他本來就長了雙多情的眼眸,這樣子盯著她看,真是要命。 熱意從耳根后蔓延過來,燙得不行,她主動去牽他的手,小聲道:“沒有,我也很慶幸有那個晚上?!?/br> 氣氛挺好,似乎不做點什么有些浪費。 他又湊近了些,瞇了瞇眼,薄唇勾出不懷好意的笑:“我的情人節(jié)禮物可以收了嗎?” 她的臉紅紅的,半是尷尬半是害羞地道:“那什么……我大姨媽在?!?/br> 他愣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古怪地道:“你想什么呢?” 許柔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荊念挑了挑她的下巴,語氣嘲弄:“怎么每天你腦子里都是這個事啊?” 賊喊捉賊,最為致命。 她難得語塞:“不是你一直都在……” 他直起身,往后退了退,面上風光霽月,姿容俊秀清冷,口氣挺無辜:“我就是想看你穿女仆裝而已。” 許柔擺明了不信:“……就這樣?” 他把她拉起來,親昵地親親她的唇角,輕笑道:“當然,如果你想幫我一下,我也是很感激的。” 又是這個字。 她捂著耳朵,聯(lián)想到那一晚他低低的悶哼聲,愈加燥熱起來。 不能再待下去了,感覺沒法呼吸。 可他還在糾纏。 許柔沒辦法,口氣帶上點哀求:“晚上、晚上穿給你看好吧?”語罷,她推開他,匆匆下了樓。 荊念跟在她后頭,隨手拿了車鑰匙。 她轉過身,好奇道:“去哪?” “你手機不換了?”他拉開門,換好鞋,懶洋洋地道:“順便約個會好了?!?/br> 兩人一同出了門,來到L市頗負盛名的一家西餐廳。 這家餐廳別出心裁開在金融中心的頂層,平時客人挺多,都要預約,中午飯點,門口已經有人在排隊了。 荊念提早訂了位置,侍者領路,帶他們來到窗邊的一桌。 這里可以一邊俯瞰L市的海景,一邊享受美食。 許柔翻開菜單時,剛好前桌也有兩位姑娘坐下,其中一人正對著她,特別眼熟,穿了剪裁合適的純白色連衣裙,長腿纖細筆直,腰臀曲線迷人。 再看臉,大眼瓊鼻,百里挑一的美人,嘴唇涂了豆沙色唇膏,風情中帶了點俏皮。 這位……不是在荊念辦公桌大膽告白的寶藍色大小姐么? 她不由自主豎起了菜單,眼睛偷偷往那里瞄。 荊念皺了下眉,一把按下她的手,“你什么情況?” 許柔喝了口檸檬水,悄悄道:“那位慕小姐,你還記得不?” 他暫時沒理她,垂下眸,很快報了幾個菜式給侍者,隨后才幽幽地問道:“哪個穆小姐?” 他這回答堪稱教科書級別,在女朋友面前萬萬不能提起任何異性,對方問起也要說記不得,這是廣大男性們需要掌握的一門必修課。 許柔滿意地笑笑:“就你那個追求者?!彼骋婞c菜的小哥哥已經走遠了,才壓低聲音道:“就你對她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