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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母親忌日,阿念,你不去復診,我很擔心?!?/br> 低低的笑聲響起。 荊念額上的血流到眼角,他沒有抬手去擦,還在笑:“難為你還記得?!彼D過臉,又看向祝玉:“你去看過她嗎?” 荊梵惱怒:“發(fā)什么瘋。” 荊念盯著他:“你去過嗎?” 荊梵沉默。 “挺好的,要保持住?!鼻G念笑起來:“畢竟,你們倆去了,那新聞頭條就該是豪門負心漢攜新歡祭拜亡妻,最近輿論影響挺大,指不定明天我們集團的美股尾盤要跳水百分之二十呢?!?/br> 氣氛倏然凝滯。 隨即而來是荊梵的暴喝,還有他過分情緒激動后心率監(jiān)控器的警報聲。 一直在外面偷聽的荊弦安連忙沖進門。醫(yī)生和護工也緊隨其后。 現(xiàn)場一片慌亂。 荊念面無表情地旋身離開。 他走出門,跳上跑車,油門踩到了底,燒胎的抓地聲音響起,尖銳又刺耳。 他把窗打開,風刮得臉頰生疼。 紅路燈路口,旁人紛紛側目,他頭上口子還在冒血,終于有一點進了眼睛。因為影響到開車視線,他在Z大不遠處的商業(yè)廣場路邊停下,放低座椅,半躺下來,隨手抽了幾張紙巾按壓傷口。 商業(yè)區(qū)總是特別熱鬧,這里臨近大學城,東西不貴,挺適合學生黨血拼。 許柔和董妍就是其中一員。 吃完飯還嫌沒過癮,逛了一下午,此時總算感受到雙腿的酸脹了。 街邊長椅適時拯救了她們。 “回校了好嗎?姑奶奶,我撐不住了?!痹S柔坐下,把滿手購物袋放到腳邊,這里頭大部分都是董大妞的,她反而沒怎么買。 董妍還在同手中的冰激凌奮斗,嘿嘿一笑:“吃完這個就回去?!?/br> 許柔累得搭話的興致都沒有,只是茫茫然睜著眼睛選擇放空自己。 結果……在她隨意環(huán)顧四周的過程中,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輛眼熟的車。 這車,絕不可能認錯。 車牌號都是風sao的重疊數(shù)字。 她有些輕度近視,平時只有上課才戴眼鏡,趕緊推了推董妍:“你看看,那車里有人嗎?” 董妍瞇眼看了半天:“沒人,你要干嘛???” “你在這等我?!痹S柔匆匆忙忙跑開。 其實也就是抱著僥幸的想法,萬一她丟失的那只耳環(huán)真在這車里呢? 她彎下腰仔細看著副駕駛座的車窗,這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黑科技,貼膜隨著外環(huán)境自動改變色澤,很難看得清里頭的事物。 她不得不把整張臉貼在窗上,只是……當她貼上去的那剎那,分明看清了車里坐著個男人。 車窗遂不及防往下落。 男人轉過臉,眉梢染了血色,表情很是陰郁。 “許柔,你在找什么?” 第10章 生命的真諦 被當場抓包,除了死不承認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順手把胳膊壓在車框上,佯裝詫異:“教授,好巧,這車是您的?” 可荊念明顯不愿意放過她。 他盯著她的眼睛,“我問你在找什么?!?/br> “什么意思?我沒丟東西呢?!痹S柔感覺快端不住笑容了,自他出現(xiàn)在學校后,一直披著張斯文有禮的皮,哪里像此刻這般咄咄逼人。 感覺,又變回了那一晚連命都不要的飆車狂徒。 她看著他額角的殷紅,襯得他眼神愈加森冷。明明他沒有過多表情,可她本能察覺到他的心情異常惡劣。 “是嗎?”他視線緩緩上移,落到她右邊耳垂上的墜飾。 許柔感覺自己被盯上了,最可怕的是她現(xiàn)在并不能確定對方手里有幾張底牌。 說謊不是什么好習慣,可這會兒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之前在雜志上好幾次看過這輛車,特別感興趣,難得在街上遇到了,就想過來飽飽眼福。” 這慌扯得挺沒水平的。 許柔不想和他對視,垂下眼,模樣有些委屈,感覺像是被留堂訓斥的學生。 荊念扯扯唇:“汽車愛好者?” 她愣?。骸笆裁??” “不是說對這車很感興趣?”他手肘撐在方向盤上,側過臉看她,語速很慢:“馬力多少?” 開始測謊出題了。 許柔頓了下:“640?!?/br> “發(fā)動機呢?” “6.5L V12鋼?!?/br> 他沒再往下問,笑容淡了些。 “您是在考我嗎?還不到期末呢。”許柔把手背到身后,手心汗涔涔的,面上卻一派云淡風輕。 心底有個小人跳了起來,瘋狂給自己點贊。 感謝那晚閑著蛋疼的自己,特意去查了那輛車的性能,再感謝那篇文的筆者,不厭其煩地科普動力數(shù)據(jù),加深了印象。 她抿著唇,隱隱自得。 卻不知這番神情全落了那人眼里。 荊念靠回椅背上,和她這樣你來我往的過招,方才老宅里帶出來的陰霾竟也消掉了七七八八。 算了,還是個小姑娘。他想。 犯不著計較。 既然她想演,他也懶得拆穿。 許柔覺得自己逃過一劫,徹底放下了心里的大石頭,她甚至還從隨身小包里取出濕巾,乖巧地遞過去:“用這個擦掉血污更方便些。” 荊念還沒來得及接,耳邊又炸開一道嗓。 “荊教授!”董妍興奮地湊近,圓臉上只差沒寫上【這是命中注定的邂逅】。 荊念淡淡頷首:“你好?!?/br> 在不熟的人面前,他一直都是這副樣子,不冷不熱,永遠保持著安全距離。 就光聽這兩個字,董妍耳朵都酥了,她傻傻點著頭,而后猛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緊張道:“您受傷了?這得去醫(yī)院吧,要不要我們陪……” 陪你個大西瓜。 許柔聽不下去,從背后狠狠擰了她一把。 “干嘛呀!”董妍吃痛,扭著身子避開,氣憤道:“他都傷成這樣了,我們做學生的怎能袖手旁觀?” 就一個小口子,死不了的。許柔很想這樣駁斥,可對上荊念的臉后,她又只能委婉道:“教授,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他伸出手,徑自抽走她手里的濕巾。 態(tài)度模凌兩可,也沒說讓她們走。 氣氛莫名其妙僵住了。 董妍看看車里的美男,再看看滿臉別扭的室友,最后低下頭瞅了眼掛滿雙手的購物袋,果斷道:“荊教授,可以搭您的順風車回學校嗎?” 許柔:“……” 荊念最后還是同意載她們回學校,車速很穩(wěn),沒了那一晚的驚心動魄后,坐在這樣的轎跑里還是很拉風的。 每每路口停下,董妍總要裝模作樣地坐直身,拉下窗,享受眾人艷羨的眼光。 “你能不能正常點?”許柔很尷尬,瞥了眼后視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