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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放心?!?/br> 他這才推開門。 軟裝都是按照他要求來的,只是靠墻的那一側,獨獨多了一排衣柜。用的是原木實材,保留了原始紋理,暗色的木紋蜿蜒至上,貫穿整個柜面。 他倉皇地退一步,耳朵里開始出現(xiàn)莫名其妙的聲音。 電閃雷鳴的夜晚,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還有孩童的無助抽泣。黑暗瞬間侵襲了他,耳鳴和暈眩的感覺又來了。 他咬著牙,額角的汗浸濕了鬢發(fā),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半步不能動。那木柜上的花紋張牙舞爪,如兒時夢魘,再度開啟塵封的回憶。 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退出來走到浴室。 洗手池的水滿出來,他鞠了一捧到臉上,撐著臺面一點一點抬起頭。 鏡子里的年輕男人褪去了眉宇間的戾氣,恍恍惚惚中,他好像又看到了兒時怯懦的自己。 …… 許柔在校醫(yī)室醒來,時針不多不少,正好停在下午3時。她還有點后怕,不敢直接睜眼,怕又看到什么詭異的場景。 直到董妍一把抓住她的手,嗓門大到?jīng)_破天際:“柔姐,你嚇到我了?!?/br> 她被這聲音震得靈臺都清明了,無奈道:“你小聲點,行嗎?” 嗓子跟拉風箱似的,沙啞得要死。 這也不怪她,一晚上沒喝水,還忙著尖叫,任誰都是這幅德行。 董妍去外頭飲水機處接了杯熱水,回來塞到她手里,一臉擔憂地看著她:“你失蹤兩天了,我差點報警你知道嗎?” 許柔捧著一次性水杯,沒接這茬。 董妍在她眼前用力揮了兩下:“怎么啦?” 許柔面無表情地道:“孫珍珍呢?” “她在圖書館呀,最近忙著復習準備考研,你又不是不知道?!倍f完,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對哦,前天是她拉著你去酒吧聯(lián)誼的,怎么最后只有她回來呀??!?/br> 許柔喝了口水,因為太急舌尖被燙了一下,她嘶了一聲,沒好氣地道:“這個問題你當時就該問她。” 董妍急表忠心:“我問了呀,她說你和……” “小柔!” 醫(yī)務室的門猛地被人推開。 孫珍珍氣喘吁吁地提著一袋水果,一副疾跑過來的樣子。白色短袖襯衫黑色長裙,兩根麻花辮被她攏在腦后,活脫脫一個校園劇女主形象。 許柔和董妍一個宿舍四年了,當初她倆運氣挺好,剛好落單分到一個三人間,而孫是專升本上來的,大三才同她們住到了一起。 兩年的相處,感情談不上有多好,但比普通同學肯定是要強上很多的。 許柔也不拐彎抹角了:“那晚我喝了一杯酒就斷片了,后面發(fā)生了什么,麻煩你說說吧?!?/br> “是我不好?!睂O珍珍低下頭:“你喝醉了,說要和別人一起走,我拉不住你?!?/br> 董妍驚訝地看過來。 許柔覺得按照自己的酒品,不太可能做得出這種事。 但孫珍珍偏偏捂著臉哭了,哭得梨花帶雨,眼角的淚大顆大顆落下,她滿臉懊惱:“對不起小柔,我不該拉你去的。” 許柔沒吭聲,對方在避重就輕,她心里清楚得很。 董妍手足無措地拍拍她的腦袋:“怎么了,你別哭啊,該哭的是柔姐才對吧?!?/br> 孫珍珍一頓,有些尷尬地擦干淚。 許柔嘆氣:“所以你就這么讓我走了?我醒來在什么樣的地方你能想象嗎?” 有錢人尋歡作樂的銷金窟,要不是最后她能逃出來,也許這輩子就這么毀了。 “對不起?!睂O珍珍囁嚅著道歉。 翻來覆去就是這三個字,也沒有別的花樣了。 她這副樣子,最是楚楚動人,生物系里,男生們都要喊她一聲初戀女神。 許柔之前還挺自豪有這么一位舍友的,可如今卻莫名有點看不順眼起來。她拉高被子,轉過臉去:“你先回去吧,這里有董妍就行了?!?/br> “那你休息吧?!睂O珍珍吸吸鼻子站起來,走的時候又回頭:“對了,你的錢包落在酒吧,我給你帶來了,也放在袋子里?!?/br> 氣氛有些凝滯。 董妍都意識到了問題,沒有出聲留她。 孫珍珍擦掉眼淚,有些委屈地走了。 許柔垂下眼,翻出錢包,里頭的現(xiàn)金銀行卡都在,獨獨少了身份證。 真不想懷疑她,可一切的疑點都指向了她。 董妍坐到病床邊上,也很難受:“這是撕逼的節(jié)奏?沒想到我也要經(jīng)歷這一天,你放心,我還是會選擇站在你這邊的?!?/br> “傻不傻?!痹S柔合上錢包,故作輕松:“不說這個了?!?/br> “那說別的。”董妍立刻生龍活虎起來,她的大腦回路異于常人,喜怒哀樂都表現(xiàn)在臉上,跟張白紙似的。 她把雙肩包拿起來,取出手提電腦,打開后輸入內網(wǎng)網(wǎng)址。 許柔湊過去,剝了根香蕉,邊吃邊道:“要選課了?” 界面上跳出Z大的選修課系統(tǒng),大四最后這學期相對來說課程安排較輕松,選修只要一門就可以。 董妍cao控著鼠標挪來挪去,一臉為難。 許柔狐疑:“你干嘛?” 董大妞仰頭哀嚎:“我真的心累,我的理智告訴我要選生物相關的選修內容,可rou體告訴我,必須選荊教授的課。” 荊教授? 許柔一臉茫然。 董妍趕緊點開任課教授的介紹頁面,轉過去給她看,語氣很猥瑣:“看看這張無懈可擊的臉,想象一下他給你上課的畫面,告訴我,你現(xiàn)在內心的感受?!?/br> 這么夸張的嗎? 許柔定睛一看。 兩寸照上的男人薄唇挺鼻,長眉鳳目,眼眸比常人還要幽深幾分,即使是一張證件照,都能窺得驚天動地的好顏色。 但是,誰來告訴她,為什么這位教授長得和那個變態(tài)如此相似? 許柔惡狠狠扔掉香蕉皮,指揮董妍:“就選他!” 第5章 偽裝 據(jù)說世界上和你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存在概率為一萬億分之一,差不多就是大海里撈針的難度。 那么這位還沒到校就炒得沸沸揚揚的萬人迷教授會和禽獸先生會是同一人嗎? 許柔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了答案。 而這種猜想在她用搜索工具輸入荊念二字后愈加得到了證實,頭條新聞就是P&J集團紐交所上市,執(zhí)行總裁缺席敲鐘儀式。她掃了一眼,往下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內容與標題不符,下面洋洋灑灑寫了大段執(zhí)行總裁和董事長不合的黑歷史。 不就是豪門兩父子之間的積怨么? 許柔沒什么興趣,直接掠過拉到最后的照片,似乎是記者偷拍的角度,他坐在車里,不經(jīng)意朝外看,眼神淡漠。 這個側臉可以說是相當熟悉了,就是神情不太像,太清冷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