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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視線移向徐清讓,還有他手中撐開的傘。 微皺著眉,故作嫌棄:“你是不是啊,下雪都打傘。” 徐清讓聞言,還是將傘沿靠向她:“小心感冒?!?/br> 屋子里開了暖氣,何愈穿上拖鞋窩在沙發(fā)上,正苦惱今天吃什么。 徐清讓倒了杯熱水遞給她:“先暖一下身子。” 透明的玻璃杯,熱氣像是云霧,飄向空中又消散。 何愈吹了吹,小口喝著。 徐清讓打開冰箱,上下看了一遍,回頭問她:“想吃什么?” 何愈正襟危坐:“一份意大利面,再來一杯檸檬水,謝謝?!?/br> 他彎唇,無聲的笑了一下,從冰箱里拿出蔬菜和面:“沒有檸檬水,牛奶可以嗎?” 何愈皺眉:“你們怎么開店的,什么都沒有。” 徐清讓挽著袖子,露出白皙精瘦的手腕,把圍裙圍上,笑道:“真是抱歉,今天這單給您免費(fèi),您看行嗎?” 她擺了下手,一臉勉強(qiáng):“下不為例啊?!?/br> 做飯中途,何愈去了好幾次,想要給他幫忙。 他低著頭,鋒利的刀刃切開西紅柿,紅色的汁液流出來。 動作格外熟練,何愈歪頭感慨道:“你做飯是誰教的?。俊?/br> 切菜的手頓住,也只是一瞬。 鍋里的水燒開了,他把面放進(jìn)去,平靜的開口:“自己一點一點學(xué)會的。做的難吃的話,會挨打?!?/br> 何愈的心莫名一抽。 他最近的狀態(tài)好到,她甚至忘了他那些黑暗的過往。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這些的,我” 他臉上的笑容,仍舊清淺溫柔:“不需要道歉。” 他說,“陪著我就夠了?!?/br> 不得不說,徐清讓做飯的手藝還是挺好的,何愈一次吃了兩碗。 牛仔褲腰都被撐的有些緊了。 她雙手撐著臉,絲毫不吝于對他的夸獎:“手藝不錯,給你五星好評哦?!?/br> 說著,她起身收拾碗筷,“既然沒錢給,那我就洗碗抵債吧?!?/br> 地上鋪了地毯,光腳踩上去,腳底心有點癢。 她又坐下,把拖鞋穿上—— 雪越下越大,客廳里的電視,正放著天氣預(yù)報,北城這幾天都有大雪。 主持人的聲音,好聽的像是某種樂器,叮囑電視機(jī)的觀眾,雪天路滑,外出時要小心。 何愈拿著遙控器,換了一個臺。 浴室門打開,徐清讓手上拿著干毛巾,擦拭著濕發(fā)。 何愈神色專注的看著電視。 他走近了些,剛想去拿吹風(fēng),余光看到屏幕里的那張臉。 有點熟悉。 好像是她以前的手機(jī)屏保。 莫名的有些煩躁,他在她身旁坐下,沾了水意的毛巾似乎稍微變重了一些。 他低聲問:“什么電視?” 何愈頭也沒抬:“我也不知道,隨便換的一個臺。” 眼睛還死死盯著電視屏幕。 身旁突然安靜下來,何愈才疑惑的將視線移過去,徐清讓垂著眼睫坐在那里,輕輕擦拭著頭發(fā)。 何愈將毛巾拿過來,坐過去了一點。 徐清讓抬眸,愣怔片刻。 何愈將毛巾蓋在他頭頂:“我?guī)湍悴痢!?/br> 她的動作實在算不上溫柔,甚至還有些毛躁,幾次差點弄到他的眼睛。 她好像,永遠(yuǎn)都學(xué)不會該怎么溫柔。 不過沒關(guān)系。 徐清讓希望她能當(dāng)自己。 如果因為他而去改變的話,他會愧疚,會自責(zé)。 然后他問:“你不看電視了嗎?” 何愈搖頭:“不看了?!?/br> “那”他的聲音暗啞,帶著一絲惑人的撩,“把它關(guān)了好不好?” “好啊?!?/br> 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 本來就是一部有些無聊的劇,即使有她喜歡的明星光環(huán)加持,仍舊改變不了這是一部爛劇的事實—— 電視關(guān)了以后,四周突然安靜下來。 只能聽見毛巾擦拭過濕發(fā),發(fā)出的輕微聲響。 四周的氣氛似乎一下子變的曖昧了起來。 突然停下了動作。 因為她的手腕被人握住,guntang的掌心貼合著她的肌膚。 徐清讓垂眸,看著她,眸色暗沉。 喉間弧度,鋒利而冷冽。 輕微的滾動。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想法,何愈臉有點紅:“我姨媽來了?!?/br> 神色微變,他低恩一聲,逐漸松開握著她手腕的手。 “肚子疼不疼?” 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開口:“什么?” 他輕聲說:“我聽顧晨說,女孩子來……會肚子疼。” “我還好?!?/br> 沒什么特別的感覺,除非當(dāng)天喝了冰的,才會有點疼。 躺在床上的時候,陣陣的抽痛讓她反應(yīng)過來,今天她在雪地里站了一會。 大片的雪花落在她身上。 這個程度,似乎已經(jīng)足夠讓她察覺到疼痛了。 她疼的流冷汗,徐清讓也沒怎么睡,給她揉肚子和煮紅糖水。 隔著柔軟的睡衣面料,他的掌心帶著溫?zé)帷?/br> 到了后半夜,才好了一些,何愈困的不行,窩在他的懷里,睡著了。 深夜,雪下的更大,何愈突然驚醒。 身側(cè)已經(jīng)空了,床單帶著涼意。 她疑惑的穿上鞋子出去。 背對著她,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抽煙,沒被椅背遮擋的上身,肩線流暢,他微俯了身。 指尖的煙在煙灰缸上摁滅,帶起的縷縷白煙。 何愈剛想開口,似乎是感知到了她的存在,男人回眸,視線落在她身上。 陌生的眼神,暗沉到毫無光亮。 他緩緩起身,朝她走來。 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在她胸口縈繞。 何愈眨了下眼,往后退:“你……” 他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 詭異到,像是在幽深的叢林看見了狼。 窗外,雪下的更大。 第64章 第六十四種愛 何愈做了一個夢,夢里她站在懸崖邊上,身側(cè)是萬丈深淵。 暗不見底。 她一步步往后退,腳后跟有了懸空感,細(xì)小的石子滾落山崖,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響。 她看著突然靠近的那張臉。 熟悉卻又不如往昔,仿佛一霎從天使變成魔鬼。 她親眼,看到他背后長出了翅膀,是黑色的。像鎖鏈,頃刻間被掙斷。 再然后,她被推進(jìn)深淵。 最后看見的,是他笑的有些猙獰的臉。 不該的。 疼痛沒有讓她害怕,哪個笑容,卻讓她從頭皮涼到腳。 徐清讓不該那樣笑的。 他斯文儒雅,就連說話,也是輕言慢語的。 夢境與現(xiàn)實,反復(fù)交織,何愈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背景不時從刺眼的白晝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