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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對小國公楊洄像以前那般用心了。 楊洄滿兩歲時,中宗封楊洄為寧國公,長寧公主府上的人都成楊洄為小國公。 “國公英明睿智,怎會與武延秀天天玩樂,必定是另有緣由。”許都跟了楊慎交這么多年,是非常信任楊慎交為人的。 “可事實就是那樣啊。”丁香對楊慎交頗為不滿,“公主也真是心大,那武延秀可不是什么好東西?!?/br> “噓~”許都伸手戳了下丁香的額頭,“你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仗著有公主寵愛,就非議兩位駙馬。小心禍從口出!” 丁香一手叉腰,狠狠瞪著許都:“怎么?你還能去駙馬那兒告我一狀不成?” “豈敢豈敢。”許都立馬慫了下來,“我疼丁香meimei還來不及,怎么敢去告狀。” “呸!少給我嬉皮笑臉的。”丁香轉(zhuǎn)過身去,懶得和許都多話。 “丁香meimei別忙走啊,這是我前幾天在外面新買的胭脂水粉,是你喜歡的那種……”許都小跑幾步追上去,諾諾唯唯從衣袖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來。 “不要!拿走!”丁香趾高氣揚。 “哎呀,這是人家一片心意,丁香meimei就收著吧?!痹S都說起了好話,“你不要,我一個大男人留著也沒用啊。” 丁香皺了皺眉,看似勉為其難地接過了許都手里的胭脂水粉:“好吧?!?/br> 許都心里樂了,每次他送她東西,她嘴上說著不要,但最后都會收下,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倆有戲? 丁香收了禮物,就掉頭離開,臉上偷偷露出笑容。 蘇彥伯忽然來書房向李長寧請辭,他想離開長安城。而他沒有告訴楊慎交,是擔心楊慎交深情挽留,他一時又走不了。 “你為何急著要走?”李長寧坐在案幾前,一臉驚愕與不舍。 “過些日子,就是我父母的忌日,我想回鄉(xiāng)祭奠他們。這些年來,我在長安奔波,也少有時日回去?!碧K彥伯跪地相求,“望公主成全!” 李長寧忙起身,走過去扶起蘇彥伯:“無須大禮,你這思念親人的心意,我能明白??墒恰笨墒撬涤萌酥H,需要蘇彥伯啊。 “公主,蘇某已看淡煙云,但愿回鄉(xiāng)過上清凈生活?!碧K彥伯不愿再留下來了,因為在他的眼里也越來越看不懂李長寧和楊慎交。 “是不是因為……你覺得我現(xiàn)在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長寧?我變得和母后一樣貪權奪利,所以你不想再留在我身邊?”李長寧眸子微沉。 蘇彥伯目光閃爍,他低著頭不知該如何回答李長寧的話,留在公主府他只會更難受:“若是有朝一日,公主用得上我,只需令人通傳一聲,無論蘇某身在何處,必定趕回來為公主效力?!?/br> 這話戳到了李長寧內(nèi)心的柔軟,她不愿強迫蘇彥伯做他不喜歡的事,又問:“國公知道你要走么?” 蘇彥伯搖了搖頭,目光如水,溫文如玉:“國公一定會挽留的。”但他知道,公主不會。 “若是歸隱家鄉(xiāng)以求寧靜,是你的心愿,我愿如你所請。”李長寧輕輕看著他,她沒心情看書了,放下手里的書卷,“我們出去走走吧。” 公主府的景色很美,但李長寧很難得有份閑散的心情欣賞美景,她與蘇彥伯一前一后漫步在這園景景致中,讓別的仆人都不必跟著。 既然蘇彥伯要走,李長寧也準了,她想和蘇彥伯好好說說話,好好道個別。誰知道今后還有沒有相見之日呢。 “公主有心事?!碧K彥伯站在她的身后,他知道公主是個很逞強的人,不會隨意表現(xiàn)出自己軟弱的一面。 “也沒什么事兒,只是你忽然要走,我心里有點失落吧?!崩铋L寧停下了腳步,微微轉(zhuǎn)身來側(cè)頭看他,“天下這么大,很多朋友別離了,就再難有重逢之日?!?/br> “公主把蘇某當做朋友,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碧K彥伯笑了笑,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他還會回來的。但若她不需要他了,他可能永遠不會再出現(xiàn)于她面前。 他的笑容永遠是這么明媚動人,李長寧輕輕凝視著他英氣的面孔:“你想走,我不攔你。但是……有句話我想說,蘇彥伯,你該成家了?!?/br> 楊慎交曾經(jīng)多次在李長寧面前提起過,要為蘇彥伯尋覓一門好婚事,李長寧以為他心有所屬,便勸楊慎交不要多此一舉。 可時間一天天過去了,兩個月前李長寧聽說鑄劍坊的楊小花已經(jīng)成婚了,那日蘇彥伯還去參加婚禮,送上了賀禮。 “我,我習慣了一個人?!碧K彥伯淡淡笑道,雙眼深深地看著她,“這些年來,我孑然一身,無牽無掛,挺好的?!?/br> 蘇彥伯一心念著報仇,他擔心有了妻兒家室反而報不了仇,若是他犯下大罪會牽連全家,所以從未想過娶妻。 “可你已經(jīng)殺了武三思,家仇得報,你該有個家了?!崩铋L寧又勸道。 “好啊,那就看我回鄉(xiāng)之后,能不能遇上有緣分的女子吧?!碧K彥伯看似輕松道。 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是隨隨便便在敷衍,李長寧凝重了眉頭:“喂,蘇彥伯,我可是認真的!我不想看著我的朋友孤獨終老!” “公主和國公總逼迫著我成家,所以啊,我必須離開公主府,求個清凈?!碧K彥伯也打趣道。 李長寧輕輕嘆了口氣,只覺得看著他臉上既明媚又顯得清冷的笑容,有點戳心:“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就四處走走吧?!?/br> 人工湖畔,建著些高聳的大假山,還鑲嵌著珊瑚彩貝,美麗無比。 李長寧走到假山間,修建這座無與倫比的公主府,幾乎掏空了國公府的積蓄,也讓韋皇后相信她對權力和享樂的追求。 天色驟然變得陰沉了,最近這個炎熱的天兒就是這樣的,暴風雷雨常常是說來就來。 起風了,蘇彥伯抬頭望了眼天,對李長寧道:“公主,當心一會兒有大雨,我們先回去吧?!?/br> “其實我還想走走的?!崩铋L寧心里是說不出失落的滋味,“你要離開了,今后怕是無緣再這么漫步散心?!?/br> “公主……”他心中有千千結(jié),更是舍不得,可與其留著毫無意義,不如瀟灑轉(zhuǎn)身離去。蘇彥伯不是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 “還記得第一次見你舞劍,是在從房陵回長安的路上。”李長寧目光悠遠,似乎回到了很久之前,“那個時候我心里就在想,這個人的劍法好厲害,若是能讓他教我舞劍最好不過?!?/br> 蘇彥伯的目光也變得深遠了:“我不是教了公主劍法么?不過,公主千金之軀,不需要手上握劍?!?/br> 他的腦子里不知不覺浮現(xiàn)起幾個畫面,明眸閃如皓月。 …… “可是右衛(wèi)中郎將蘇彥伯?” “正是蘇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