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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在,有這么好的夫君相伴,她睜開眼就能看見楊慎交溺愛的暖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這一輩子,她就想這么安安寧寧地過了,遠離朝堂紛爭和勾心斗角。 “長寧,這首新作的曲子你喜歡嗎?”他對她說話的聲音總是這么溫柔。 “喜歡?!崩铋L寧緩和睜開眼,“這段日子你都陪著我,生意上的事兒不用管了嗎?其實府上這么多人候著,你不用擔心沒人照顧,你可以去忙你的事兒……” “再等一個月吧,等你胎像穩(wěn)了,我才能放心啊?!睏钌鹘恍Σ[了眼。 “好,都聽夫君的?!崩铋L寧柔聲應答。 這個時候,李長寧懷孕的消息,也傳入了另一位國公夫人武瑤兒的耳中。武瑤兒聽說婚后楊慎交與李長寧過得非常美滿幸福,陰暗的種子早就滋生壯大。 ☆、第五十三章 武瑤兒即便是嫁作他人婦, 也仍舊沒有忘記她曾心心念念的慎交哥哥, 過去那三年里,她對楊慎交可為是癡戀成迷, 怎可能說放下就放得下的。 成婚后,夫君薛崇簡為人溫順親和,對武瑤兒照顧有加,不過兩人的感情卻不是相濡以沫的夫妻情深。 這本就是父母安排的婚姻,薛崇簡與李隆基來往甚密, 兩人是知己好友,薛崇簡也是個很有政治頭腦的年輕人,他身為太平公主的兒子,也希望能為光復李唐盡一份綿薄之力。 平日里薛崇簡都忙著公務事,他敏而好學,正直待人,很受太平公主的喜歡。薛崇簡寬宏大度,自然不會贊同武瑤兒某些無理取鬧的刁蠻行為。 比如府上的丫鬟不小心犯了錯, 武瑤兒總是小題大做,非得吧那些丫鬟好好折騰治理。久而久之,薛崇簡意識到武瑤兒跟她的父親一樣心思歹毒,就避而遠之,夫妻兩人的關系較為冰冷。 當然每每獨守空房之時,武瑤兒就會莫名怨恨地想到李長寧,是認定是李長寧奪取了她的摯愛。 她總是自欺欺人地認為,如果沒有李長寧, 她和楊慎交就是這天底下令人羨慕的一對璧人。所以聽說李長寧有了身孕,受盡夫君寵愛,她便難受得寢食難安。 就算是在夢里,武瑤兒也是咬牙切齒要報復李長寧,對,不讓她好過,她也絕不讓李長寧好過。 武瑤兒聽信了一個術士之言,準備用巫蠱之術陷害李長寧,讓她命中無子,即便是有了身孕也生不出來。 武瑤兒在怨恨中受盡折磨時,她那些巫蠱術對李長寧是半點影響都沒有。 沉浸在幸福中的李長寧,幾乎都忘記了武瑤兒這號人,有快兩年沒有打過交道了,李長寧以為她吃虧之后就收斂了跋扈,不再胡作非為。 這日,李旦的兩個兒子,李成器與李隆基也來到觀國公府,探望李長寧。 “長寧jiejie的孩子出生了,我可就做叔父了?!崩盥』呀洸辉偈悄莻€個頭還不如李長寧高的小子,變得豐神俊朗,意氣風發(fā)。 “成器堂兄和三郎能來看我,我很高興。”李長寧樂呵呵道,請他們留下一起品嘗豐盛的晚膳。 自打李重潤“離世”后,李長寧姐妹與李隆基他們的走動也更少了。 李隆基又道:“長寧jiejie若是有什么事兒,三郎能幫上忙的,全憑吩咐。” “啊,我的三郎堂弟果然貼心?!崩铋L寧望著英武不凡的李隆基,心里其實在想,現(xiàn)在這局面這么混亂,的確非常需要一個英明果斷的君主。 父親李顯的性子那么弱,而大哥離開后,兄弟之中再無一個有治國之才的能者,若是今后依歷史的發(fā)展順承下去,李隆基即位當之無愧。 身為李顯的女兒,李長寧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是不妥的,可歷史不容改變的話,有位明主開創(chuàng)盛世又何嘗不可。自從懷有身孕之后,李長寧想得更多的是夫君和孩兒,現(xiàn)在逐漸沒有了以前那些“壯志雄心”。 “成器堂兄寬厚待人,三郎睿智果敢,你們兄弟齊心,今后必定非池中之物?!崩铋L寧對他們道。 “長寧你這話可是折煞我們了?!崩畛善髅Φ?,一個相王的兒子怎么能如此稱贊。 “哈哈哈,長寧jiejie的話,我可愛聽。”李隆基望著李長寧的獨子,語氣捎帶俏皮道,“國公與jiejie的孩子,一定是聰明過人。這樣吧,這個孩子我可預定了,若是男孩兒,要做我的女婿,若是女孩兒,就做我的兒媳?!?/br> 李長寧輕輕瞥了眼李隆基:“你啊,還沒成婚,就想著定娃娃親,真是!” 李隆基站起了身,站得筆直:“誰說我沒有定親?王家有女,溫柔可人,父親一定為我許下這門婚事了。” “哦?王家之女?”李長寧微怔。 “是啊,名有容?!崩盥』鶎λ奈椿槠尥跤腥莩錆M了好感。 “行啊,那就這么定下,我這第一個孩子就跟你未來的孩子定下親事。”李長寧打趣道,“可不得反悔?!?/br> 李隆基笑了:“我還怕反悔之人是長寧jiejie你呢?!?/br> 大堂里傳來陣陣笑聲。 而在這個冬天,武皇下了個命令,從西都長安遷回東都洛陽。 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的武皇,思念起了神都洛陽,所以滿朝文武就從長安浩浩蕩蕩地搬遷至東都。 李長寧仍留在長安,如此就與楊慎交遠離了朝堂,她也能靜心誕下胎兒。 此前楊慎交請?zhí)K彥伯來國公府一敘,楊慎交與李長寧宴請?zhí)K彥伯,也是有事要拜托蘇彥伯。 楊慎交扶著李長寧步入大廳,這夫妻恩愛的畫面,蘇彥伯側頭看去,一時間眼神復雜深邃。 “楊兄長,長寧郡主。”蘇彥伯顯得謙謙有禮。 “彥伯賢弟……”楊慎交做了個手勢,請?zhí)K彥伯入座,“你也要隨圣上、太子去洛陽了?!?/br> “是啊,兄長和郡主可是有事要托付?”蘇彥伯很聰明。 李長寧與楊慎交互相遞了個眼色,李長寧面帶愧意道:“的確有事托付蘇郎將,真是不好意思,總是勞煩你幫忙。” 蘇彥伯爽朗道:“能為兄長和郡主盡些舉手之勞,分內之事?!?/br> “賢弟,我們夫婦留在長安,離洛陽千里之遙,朝政上的消息也知道得少了。長寧是心系家人,所以可否請賢弟幫忙,若是朝政有什么動靜,書信來往?”楊慎交拱手而拜。 “兄長所托,蘇某必當如此?!碧K彥伯欠身回楊慎交一拜。 楊慎交與李長寧心中都很慶幸,今生有幸結識了蘇彥伯這樣值得依靠的摯友。 蘇彥伯緩了緩神:“哦,對了,蘇某也有個請求?!?/br> “賢弟請說?!?/br> “長安城西街有家名為玄鐵的鑄劍坊,鑄劍坊的老板是我忘年之交。若是他們遇上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