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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果真是好狠的心啊?!崩罟鼉喝氯轮?。 “噓,裹兒這話可不能說。”武崇訓雙臂抱緊她的力道又緊了些。 面前看著一家人痛苦至極,李長寧與楊慎交相互遞了個眼色,楊慎交微微搖頭,示意現(xiàn)在不是對他們說出實情的時候。 “此事關系重大,不能讓他們知道真相?!睏钌鹘贿f了個眼色道武崇訓那邊去。 李長寧點了點頭,臉上也配合著露出難受之意,還是等這件事過去后,再與母親坦白吧。 朝堂上下無不震驚,好好的邵王李重潤和魏王武延基,就因為罵了幾句張氏兄弟,被武皇無情地處死了!大臣們紛紛為“豐神俊朗,孝友知名”的李重潤而感到惋惜。 更令韋氏寒心的是,她的兒女死了,武皇卻大封了張昌宗,張氏兄弟權傾一時,幾乎把持朝政! 武皇依舊一如既往地那般風流,每日沉浸在yin.樂之中,專寵張昌宗與張易之,兄弟二人開始密謀起更大的野心來。 二張開始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政策,朝中大臣爭先獻媚于他們,討好武皇。 轉眼間大哥李重潤百日之期過了,李長寧與李裹兒相約入宮探望母親,發(fā)現(xiàn)韋氏的心境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太子妃的臉上不再有笑容,無論裹兒說著什么趣事兒,韋氏皆陰霾著臉色,她的內(nèi)心充滿了仇恨。 這日李長寧讓他人退了出去,與韋氏私下說話。 “你說什么?重潤和仙蕙沒有死?”韋氏大驚,愕然地望著李長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哥和三妹沒有死,但天下人都以為他們已經(jīng)死了?!崩铋L寧做了個手勢,讓母親盡快平復下心情來。 “他們在哪兒?在哪兒!”韋氏激動地握住李長寧的手,雙眼瞪得大大,滿是徘徊的淚水。 “是張易之用偷梁換柱的方法救了他們,用別的人頂替。此前慎交離開長安,親自去平洲運送一批貨,就是把大哥與三妹安頓到了平洲?!?/br> “他們沒有死,沒有死……”韋氏眼中又驚又喜,又是懷疑,“長寧,真是真的嗎?快帶我去見見他們??!” “今后他們不能再回長安城,卻能在平洲頤養(yǎng)天年。慎交會安排好一切的,讓他們一世無憂,只是母親……你現(xiàn)在不能見他們。大哥、三妹只有遠離長安城,與我們離得遠遠的,才能一世無憂啊?!崩铋L寧解釋道。 韋氏在驚喜之余,又心存疑惑:“張易之怎么會愿意救人?” “他要的交換條件是,父親今后即位,放他們兄弟一條生路?!崩铋L寧再三叮嚀,“母親,大哥、仙蕙還活著這件事,只有我和慎交知道,不能再告訴別人。你要記住,他們已經(jīng)死人了!” 韋氏喜極而泣,抱住了李長寧:“活著就好,活著就好。長寧,還是你聰明,是你救了重潤和仙蕙?!?/br> 原本楊慎交是不讓李長寧這么快就告訴韋氏真相的,擔心韋氏會按耐不住心情去找他們,可李長寧不忍心讓母親一直痛苦下去。李長寧:“其實這個偷梁換柱的法子,是楊慎交想出來的?!?/br> 在緩過神來后,韋氏又問起了武延基的情況,李長寧沒有救武延基那個倒霉的家伙。只是平安送走了李重潤、李仙蕙。而三妹李仙蕙原本就不喜歡武延基,成婚才不久也沒多少夫妻感情,李長寧覺得仙蕙那性子不合適留在長安,也許她到了平洲會遇到別的幸福。 出宮后,李長寧回到國公府,將今日宮里的事告訴了楊慎交。 “夫君一定會怪我沒瞞得住?!崩铋L寧低下頭,面色緋紅。 “我哪兒舍得怪你?!睏钌鹘蛔旖菗P起無奈的笑容,走過來摟住她的肩膀,“說了就說了吧,太子妃心細如塵,她應該會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br> 李長寧點頭,她也是對韋氏很放心,所以只將此事告之了母親。 “張易之雖然保住了大哥一命,可眼下他們實在太過猖狂,連父親和梁王都要受制于他們。若不能瓦解他們的權力,朝堂上必會掀起血雨腥風?!崩铋L寧看得出來,張易之的野心可遠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可怕。 “長寧是打算卷入這場風暴中嗎?”楊慎交眸子微閃,他其實更喜歡與世無爭的日子,不去染指那些權力反而過得更輕松。 “我知道夫君無心朝政,可處于那場風暴中心的人,是太子和太子妃,他們是我的爹娘?!崩铋L寧目光肅然,她不得不參與進去。 楊慎交握緊了李長寧的手:“我明白了。長寧,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你?!?/br> 他的話語就是這么暖暖的,李長寧不忍鼻子一酸,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他在她的身后做支撐,艱難險阻她就再也不怕了。 接下來的日子,李長寧依舊不敢有絲毫松懈,她要和太子妃一同殫精竭慮,輔佐李顯中宗復位。 御史大夫魏元忠是擁護李顯的老臣,極有軍功,又是宰相。他剛正不阿屢次死諫,成了張氏兄弟的眼中釘。 張易之、張昌宗就密謀著,趁著武皇對他有所不滿,編造罪狀置魏元忠于死地。張易之想到了一個一石二鳥的毒計,既能殺了魏元忠,又能除掉情敵高戩。 司禮監(jiān)高戩是太平公主的情郎,就因為這個人的出現(xiàn),太平公主李令月冷落疏遠了張易之,張易之一直對高戩懷恨在心,這回決定出手把他們都解決掉。 ☆、第五十章 這段時間, 李長寧向國公府郎中學習了按摩xue位的手法。楊慎交疲憊一日后, 每每回到房里,李長寧都會為他按摩頭部, 令他神清氣爽。 “長寧你近日學這些手法,是為何啊?”楊慎交坐躺長榻,享受著悠然而問。 “夫君日日煩勞,我為你盡盡心啊?!崩铋L寧輕笑,手法也較為嫻熟了, “感覺怎樣?” “很舒服。不過你學習這按摩手法,怕不是為了我吧?!睏钌鹘晃⑽⒈犻_了眼,笑著看向李長寧。 李長寧舒了口氣,本以為自己聰明,可萬事還是逃不過楊慎交的法眼:“真是什么也瞞不住你,我其實是為了圣上的頭疼癥。” 楊慎交伸手握住了李長寧的手,不由得擔心:“你想靠近圣上?” 李長寧目光毅然,點了下頭:“如今陛下因處事大哥和武延基之事, 不但疏遠了父親,就連武家那幫人都很難再見她一面。陛下對二張言聽計從,若是我們這些做親人的再不能接近陛下,朝堂都變成二張主持了!” “張昌宗和張易之皆是蛇蝎心腸,你要靠近圣上,必遭此二人陷害!”楊慎交警惕道。 “我會小心應對,假意附庸于張易之,只要張易之對我沒有敵意, 我就是安全的!”李長寧下定了決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