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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秀年輕氣盛,多有得罪。李重潤見武家兄弟專程登門既沒為難,也沒有理會罷了。 “長寧,這是魏王延基,你前些日子見過面的?!表f氏見李長寧來了,欣喜上前拉著女兒的手介紹道。 前幾日李長寧便見過武延基、武延秀,但也就是遠(yuǎn)遠(yuǎn)照了一面,武承嗣一家子比武三思那家子人的顏值要高不少。這武延基也是堂堂八尺男兒,儀表非凡。 武延基的目光深深落到李長寧的身上,這一大掃量是極為滿意,前兩天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李長寧就走了。今日一見,這長寧郡主果然是端莊大方,美麗動人。 “見過魏王。”李長寧敷衍著向武延基欠身,還沒反應(yīng)過來母親為何讓她過來招呼。 “長寧meimei好生靚麗。”武延基也不客氣,直呼她為“長寧meimei”。 李長寧一向是不喜歡武家人的,對武延基的態(tài)度也頗為淡漠,打了個招呼后,就坐在了韋氏旁邊去。 武延基興致勃勃地跟韋妃、李長寧母女講著賽馬場的事兒,這不,秋天來了,很快皇家會舉行秋獵大賽,到時候皇室內(nèi)外子弟都要參加。 韋氏心里盤算著,現(xiàn)在武家人手握不少重權(quán),若能跟他們關(guān)系緩和,對自己也是很有好處的。所以韋氏對武延基頗為熱情,覺得結(jié)良緣之好有百利而無一害。 “聽說長寧meimei善騎射,那秋獵時,一定要見識見識長寧的智勇啊。”武延基滿是喜悅的目光落在李長寧身上。 “魏王說笑了,我那些三腳貓的功夫上不得臺面?!崩铋L寧謙虛應(yīng)聲,總覺得武延基的目光太過炙熱,看得她起皮疙瘩都出來了。 武延基見李長寧不冷不熱,又轉(zhuǎn)移了話題,聊到了再過一個月長安貴族間會舉辦蹴鞠比賽。每年的蹴鞠比賽都是很熱鬧的,唐朝是古來蹴鞠文化的第二個高峰,從皇宮內(nèi)院到平民家庭,都以蹴鞠為樂。 “哈哈哈,我們那個隊啊,前年、去年可都是第一名,幾乎是所向霹靂?!蔽溲踊d奮地道。 “想必魏王是是善擊鞠的吧?!崩铋L寧淡淡附和了句。 “也還行吧,不過我們隊能連戰(zhàn)連勝,可都是仰仗著觀國公啊,他才是真正的擊鞠高手?!蔽溲踊中Φ?。 李長寧一聽楊慎交的名字,心里不由得顫了下,大概是沒料到武延基會提到觀國公,他一介商人,半個文人……不善習(xí)武也會擊鞠? 韋氏見女兒不說話了,便接過話來說:“好啊,那今年的蹴鞠比賽,我們也去捧場捧場。” 自從上回在宮里的盛宴后見過楊慎交,他就消失在了李長寧的面前,除了前幾天蘇彥伯送夜明珠來……當(dāng)然李長寧這些日子也在宮里中規(guī)中矩地過,因上回得罪了張昌宗又收斂了一段時間。 聊了好一會兒,武延基走了,臨走前又專程送上一對白鳳玉佩給李長寧:“給長寧meimei準(zhǔn)備了一份薄禮,望長寧不要嫌棄,喜歡就好。” “魏王太見外了,這就不必了吧。禮物貴重,長寧受之不起?!崩铋L寧不肯伸手接武延基的禮,先前她還沒回過神來,直到武延基含情脈脈地送禮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為何武延基來此親近。 李長寧神色淡然,站在原地而不愿伸手接過玉佩,氣氛一時間略顯尷尬,武延基的手也在空中懸了好一陣子,臉色變得發(fā)青。 見這情形,韋氏只好上來解圍,接過了那對白鳳玉佩:“魏王下次再來,就不要帶這么多貴重的禮物了。這次啊,我就替長寧接下了。” “好?!蔽溲踊c頭,分明看出李長寧對他無意,但依舊擠出笑容,“等長寧meimei來了興致,我們一起去郊外游玩。” 李長寧沒有說話,悠悠瞧了一眼武延基,她即便要去郊外游玩,也不會跟他武延基去的。 “好啊?!表f氏又一口答應(yīng)下來。 “魏王要走,就不多留了?!崩铋L寧的語氣有幾分趕人走的意味。 武延基走了,韋氏讓屋子里的宮女退下,留李長寧單獨說話。 “女兒啊,你覺得魏王怎么樣?。俊表f氏對武延基頗為中意,覺得他樣貌出眾,舉止翩翩,又封了“魏王”這么尊貴的王位,實在難得。 “母親難道忘了,他是武承嗣的兒子?”李長寧冷冷道,“武承嗣可是我們李家的仇人,他對付父親、皇叔從未手下留情!” “哎,那武承嗣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這武延基性格溫和,也不是什么壞人,你看他舉止有禮,對你也很是鐘意?!表f氏微微笑著,這可是門當(dāng)戶對的好親事,“而且我們與武家人僵持太久了,陛下也希望我們兩家能化干戈為玉帛,這武延基既然主動示好,我們何不給個臺階呢?” 李長寧心里憋屈,婚姻之事關(guān)系她終生幸福,韋氏怎么能夠犧牲她的幸福來成就李、武兩家的化干戈為玉帛。 李長寧紅著眼道:“母親答應(yīng)過長寧,讓我自己選一個喜歡的良人。母親若是失言,只會叫我傷心!” 韋氏見女兒淚眼連連的樣子,一下子就心疼了,上前安慰:“長寧啊,我也只是問問而已,沒說要把你嫁給武延基啊。別生氣,來,坐下,咱母女倆好好說?!?/br> “長寧不喜歡的人,絕不嫁?!崩铋L寧一口拒絕了母親的提議,“我不會嫁給姓武的,母親切勿勉強。” 這時父親李顯從內(nèi)屋出來了,看到心愛的女兒委屈得要流淚的樣子,心里說不出的心疼,趕緊上前柔聲對韋氏道:“長寧的婚姻大事關(guān)系到終生幸福,可不能拿女兒的幸福去籠絡(luò)人心。” “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表f氏抱住李長寧,慈愛地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讓你挑個滿意喜歡的郎君行了吧。” 李長寧深深松了口氣,母親不再堅持就好,父親母親的話讓她感覺到心里暖暖的。她知道武延基心里別有所圖,否則不會連面都沒看清就急著上門送禮提親。 沒過兩日,高陽郡王武崇訓(xùn)就派人來邀請,請周王妃的長子與三個女兒參加后日他家舉辦的酒宴,賓客請的都是名門望族和皇室子弟。 李長寧手里捏著請柬沉目,真是怪事兒了,前陣子那繼魏王武延基想方設(shè)法討好他們,怎么今天武三思的兒子武崇訓(xùn)也開始動作了? 李重潤懷疑武家人居心叵測,便不愿意去,直接回絕了韋氏:“母親,既然是你答應(yīng)的那就你去,我是不會去的!” “你這孩子,說什么糊涂話,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你看著母親的面子上就去這么一次吧?!表f氏無奈中帶著點渴求的語氣。 一旁的李裹兒和李仙蕙也收到了請柬,李仙蕙雙手托著下巴:“我也覺得大哥說得有道理,若是他們不安好心呢?” 李裹兒則是不以為然道:“我們回長安才半年,多走動走動,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