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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鍍好了金擺在那兒。不趁著此時多與江亭風(fēng)拉拉關(guān)系,那日后可就沾不得好處了! 江月心左瞧瞧、右瞧瞧,把這座處處皆精致的江府與不破關(guān)城的老破宅子一比較,心底不禁癢癢的。她想了想,決心勸哥哥早點把爹爹也接來京城享福。 當(dāng)初爹爹送自己上京前,對這京城可是贊不絕口。若是能讓爹長住京城,他老人家定會開心的。 二女到了江府的正廳,果聽得里頭有一陣陣的說話聲,是個老腔滑調(diào)的文人聲音,透著一股子精明阿諛的味兒,有些叫人不舒服。 “將軍,在下有一女,喚作凝露,今年不過十八,最擅琴意。若是將軍不介意,便讓凝露上來獻上一曲……將軍驅(qū)逐叛王李素,本就是萬民敬仰。凝露對將軍敬佩非常,這才想要獻上一曲。更何況,我雖姓徐,但我夫人亦是姓‘江’,凝露身上也有江家血脈,真是緣分,緣分……” 正廳外,褚蓉越聽,面色越不好。 什么“萬民敬仰”?分明是這個老頭兒借機想把女兒塞給江亭風(fēng),好換來日后的榮華富貴呢。也不知道京城人滿肚子的禮義廉恥去了哪兒,竟叫人家一個姑娘彈琴給外男瞧! 還說什么“都姓江就是緣分”,緣哪門子的分?橋下賣燒餅的李大柱子也姓李呢,他敢說自個兒是王族遺脈么? “走,心心,我們?nèi)デ魄颇悄豆媚锸窃趺匆换厥?。”褚蓉冷笑一聲,拽了江月心的手,便朝著外頭走去。仔細問了下人,二人就見到了那凝露姑娘。 凝露姑娘的姿色倒只是清秀,不過一雙手卻生的素白無瑕,又抱著一面琴,便顯得整個人縹緲如仙,氣質(zhì)絕然脫俗了。 褚蓉的脾氣還是有些火爆的,她擼了擼袖口,甚是直截了當(dāng)?shù)貙δ悄兜溃骸斑@位凝露姑娘,你就別想著嫁給亭風(fēng)了。他是我的男人,絕不會娶你?!?/br> 凝露微愣,眼底微泛水光,似乎很是委屈的樣子,口中道:“這位姑娘何出此言?凝露不過是因為敬仰將軍,這才上府叨擾……” 雖然面前這女郎說的也沒錯,凝露確實是想抓住江亭風(fēng)這棵大樹,但她是絕不會老實承認的。 凝露眼角一瞥,看見江亭風(fēng)似乎要出了正廳朝這里來了,連忙做弱柳扶風(fēng)狀,顯得整個人兒都甚是楚楚可憐。 褚蓉見了,心底冷笑一聲。 這些可不都是她玩剩的招數(shù)!若要論裝腔作勢、假扮無辜,誰又能玩的過她褚蓉?可在江亭風(fēng)面前,她從來都是不屑這樣干的,有話直說便可。 “這位徐姑娘,你聽好了。”褚蓉抱臂,笑容愈發(fā)美艷,“從前江亭風(fēng)只是個邊城無名小將軍時,是我褚蓉一直陪著他,沒你們這群京城姑娘什么事兒。如今他要發(fā)達了,那也只有我能陪著他,依舊沒你們什么事兒!” 這話有些蠻不講理,令那凝露小姐大為吃驚。 有哪個京城女子會說這種不客氣的話?! “這……”凝露微微后退,道,“凝露不敢妄議兒女情長之事……婚姻大事,當(dāng)然是父母做主,凝露只是敬仰將軍……” “不用敬仰。”褚蓉一側(cè)身,恰好瞧見江亭風(fēng)走出,便對江亭風(fēng)道,“木頭,你自己選。你是聽我的話,還是聽這凝露姑娘的話?” 江亭風(fēng)微詫一下,隨即干脆利落道:“自然是聽你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褚蓉:安排! 第67章 江府(二) 徐凝露雖不知道面前這個口出大話的女子是什么來頭, 但聽她言辭,想來和江亭風(fēng)是極其熟識的。指不準,便是人家從前在邊關(guān)時的糟糠之妻。 徐凝露雖有不甘,但江亭風(fēng)在旁,她也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得端著柔弱神色,一副怯怯模樣。 她家世并不如何,在這京城只勉強稱得上二三流。為了讓家族出人頭地,爹娘已是鉚足了力氣給她挑揀將來夫婿, 只盼能攀上一棵大樹。這江亭風(fēng)初來京城,又立了大功,還是將來的新國舅, 正正好是一塊大肥rou。 她眼角一垂,神色戚戚地瞧向江亭風(fēng), 柔弱到:“這位姑娘當(dāng)真誤會了,凝露并無爭搶之意。說到底, 將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婚嫁這等事兒,又哪輪得到我們女子說呢……” 她這話既貶了褚蓉,又吹捧了一番江亭風(fēng)。尋常男人聽了,必然會覺得心底暗爽。只可惜, 江亭風(fēng)不是尋常男人,就是塊木頭。 于是—— 徐凝露:“將軍說,凝露說的可有那么點道理?” 江亭風(fēng)眼里只瞅著褚蓉, 硬著神色道:“你來瞧我,是不生氣了?” 徐凝露可憐巴巴:“將軍……” 江亭風(fēng)依舊盯著褚蓉:“我特地向陛下要了長秋山,你一定會喜歡的?!?/br> 徐凝露:“將軍!” 江亭風(fēng)繼續(xù):“等秋天楓葉紅了,我就帶你一起去看?!?/br> 徐凝露:…… 江亭風(fēng)這套目中無人的好功夫,著實把徐凝露姑娘氣得不輕,她臉歪歪的,面色極是不好,心底暗暗腹謗道:怎么會有男人對美人熟視無睹呢? 這樣想著,徐凝露把目光移動到了褚蓉身上。恰好褚蓉也朝她投來一瞥,這一下對視,令徐凝露微微愣?。褐灰妼Ψ郊氀w纖、胸脯豐盈,面容既冶且艷,動作間風(fēng)姿誘人,正是個足令男子魂牽夢繞的尤物。 方才她對著自己口出惡語,還不怎么顯得動人;如今一站在江亭風(fēng)面前,整個兒便如發(fā)起了燦燦的光似的,笑得甜極。 徐凝露覺得有些不能呼吸。 褚蓉看見她面色不好,便笑地愈發(fā)燦爛了,心底道:笑話,自己折騰了這么多年才勉強焐熱的石頭,哪是這徐凝露裝一會兒可憐就能融化的? 眼見著江亭風(fēng)不大理會自己,徐凝露便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近了江月心——便是不能與江亭風(fēng)搭話,若是能和未來的皇后娘娘做個好姐妹,那倒也不錯。 “小郎將大人,這位姑娘是什么來頭呀?”徐凝露小心翼翼問月心。 “是我將來嫂子?!苯滦拿摽诙?。 “那……瞧她外貌,她可是異族人?”徐凝露小有不甘,咬著嬌嫩唇角兒,小聲道,“咱們天恭的男子,竟愿意娶一個異族女子,將軍可真是深情。” 江月心沒聽出她話里有話,只是順道夸道:“哎,我哥就是這么一個人?!?/br> 徐凝露見狀,忙道:“聽聞那些外族女子呀,一點兒都不貞靜,不像個姑娘呢?!?/br> 江月心答:“我也是這樣,哈哈哈哈……我愛舞刀弄槍,也靜不下來?!?/br> 徐凝露略有尷尬。她想與褚蓉爭執(zhí)不假,可卻絕不能惹惱了江月心。于是,她連忙補充道:“凝露的意思是,活潑愛動倒也別有風(fēng)采?!皇悄切┩庾迮友?,聽說平日里都與酒為伴……” “哎!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