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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這群人,一看就不一樣。 皇帝仰天長嘯,“哈哈哈,愛卿,朕在此處,快來捉拿這亂臣賊子!” 豫王看著那人,臉色陡然一變,“父皇,你看清楚那是誰了嗎?” 皇帝微怔,凝神看去,卻嚇了一跳。 為首的那人,眉眼俊秀,眼神凌厲,他再熟悉不過。 正是他的自己的兒子,他特意支出京城的皇子,他一向看不慣的太子。 皇帝心里一陣絕望,他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右手,又看看遠遠而來的傅承衍,冷冷一笑。 傅承衍啊傅承衍,豫王什么時候才會是他的對手,今天就算逼宮成功了又如何,待到來日,傅承衍依然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皇帝深深嘆口氣,看著傅承衍率兵,沖入豫王的陣營,將對方的軍隊沖的七零八落,不過一會兒功夫,便已見頹勢。 天色已經(jīng)微微發(fā)亮了。 皇帝看著混戰(zhàn),冷冷笑了笑。 那群臣子,待會兒進宮上朝,看見這幅情景,恐怕都要嚇死吧。 皇帝忽然笑出聲來,他可真是養(yǎng)了兩個好兒子,一個個的,除了算計他,什么都不會做。 他親眼看著傅承衍扯著豫王走到他跟前,“父皇,兒臣已經(jīng)擒拿了反賊,還請父皇發(fā)落?!?/br> 皇帝神經(jīng)質(zhì)地笑著,半晌道:“傅承衍,傅承衍,你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你已經(jīng)不是朕當年的那個兒子了,早就不是了?!?/br> 傅承衍神色淡然:“父皇嚇到了,既然無法理事,那兒臣就自行發(fā)落了,父皇以為呢?” “你問朕做什么,這不是你計算好的嗎?”皇帝扯下自己頭上的帽子,扔在地上,“不然我的太子,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br> “兒臣擔心父皇,才回來的,父皇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被三弟氣瘋了?”傅承衍淡淡一笑,“來人,陛下瘋了,送陛下回去休養(yǎng),這里孤自會處理。” “朕沒瘋!” “父皇,每一個瘋子,都會說自己沒瘋,您別鬧了,兒臣知道,三弟的行為簡直罄竹難書,令人發(fā)指,您被氣瘋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备党醒芤豢谝Фㄋ偭?,“但是這里的事情,怎么也不能交給一個瘋子處置,父皇還是安心休養(yǎng)吧,兒臣定然會幫你報仇的?!?/br> 皇帝死死盯著他。 傅承衍招手叫來一旁忙活的幾個士兵,高聲道:“陛下瘋了,然此事不可傳揚出去,你們扶著陛下去休息,你們幾個去叫太醫(yī)。” “告訴太醫(yī)們,陛下瘋了,讓他們好好治。”傅承衍環(huán)顧四周,“誰敢怠慢陛下,孤定不輕饒?!?/br> 皇帝掙扎著,想要罵他,可卻被人捂住了嘴巴。 傅承衍嗤笑一聲,看了眼豫王,“三弟,真是多謝你,給皇兄準備了這么一份大禮?!?/br> 豫王死死瞪著眼睛,“是你,是你害我?!?/br> “我害你?”傅承衍笑了,“三弟這話好沒有道理,難道是我逼迫三弟起兵造反的,難道是我逼迫三弟殺父弒君的,難道是我把父皇氣瘋的?” “父皇沒瘋?” “我說他瘋了,他就是瘋了?!备党醒芸粗ネ?,“我說你畏罪自殺了,你就是畏罪自殺了,你知道嗎?三弟?” 豫王猛然瞪大了眼睛。 “有你這么一個兒子,你的母親真可憐,她可能要死在冷宮里頭了,還有你的外祖家,也要跟著你們母子陪葬,當真可憐?!备党醒苷f的話十分惡毒。 這些年來,他恨透了皇后母子。 昭惠皇后活著的時候,這母子就喜歡耀武揚威,那些年昭惠皇后過的苦,他過的更苦。 從很多年前,他就發(fā)誓,要讓這對母子,死無葬身之地。 今天,終于可以了。 傅承衍冷森森一笑,“三弟,兄長給你個選擇,你喜歡怎么死?” 豫王沒有說話。 傅承衍道:“我不想自己動手,你自己來吧,不然到時候三司會審,我怕你受不住刑罰。” “你是怕我把你的陰謀說出來!”豫王字字血淚,“傅承衍,你好惡毒的心!” 傅承衍淡淡一笑,“對你們母子惡毒,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這么多年來,你們構陷我,刺殺我,當我是個泥捏的嗎?” “從第一天開始,你就該想到這一天了!” “想到想不到有什么了不起的。”豫王忽然陰森森笑起來,“你還不是為了顧筠,禍國殃民的女人,我在九泉之下,看著你們怎么被后世責罵!” 豫王冷冷看著傅承衍,一把抓起腳邊的刀,學著皇帝的模樣,橫在脖頸里。 這次卻沒有人幫他打開。 傅承衍冷冷看著他的鮮血從脖子里流出來,看著他不甘的眼睛,看著他的怨恨。 內(nèi)心一片平靜淡然。 他在戰(zhàn)場上,見過更難看的死法,敵軍沒有不恨他的,若是害怕,若是心虛,也就沒有今天的傅承衍了。 他是高興,這一天終于到來了。 他終于可以將豫王和皇后踩在腳下,終于可以奪過這天下至尊的位置,從此不再被人掣肘。 天色已經(jīng)亮起來了,傅承衍看著城門口。 那里聚集著一群大臣,都瑟瑟發(fā)抖,不敢進來。 他招手叫來一旁的士兵,“去城門口,傳諸位大人進來,孤有話又說。” 傅承衍沒有進大殿里,只是負手站在那兒,神色淡然地看著面前的硝煙。 “太子殿下……昨夜是發(fā)生了何事?”膽子大的臣子,聲音亦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傅承衍,十分恐懼。 “昨夜豫王趁大家熟睡之際,帶兵逼宮造反,險些逼迫父皇自盡,我在外地之前收到消息,說豫王有所動作,好在上天垂憐,及時趕回來,救下了父皇?!?/br> “那敢問太子殿下,陛下呢?” “父皇他……”傅承衍深深嘆口氣,“父皇他昨夜受驚,兼豫王是父皇愛子,昨夜的行為,讓父皇十分震怒,氣急攻心之下,現(xiàn)在又些……神智不清了?!?/br> 他的語氣十分黯然。 “孤已經(jīng)讓人去找太醫(yī)了,但愿父皇無礙吧?!?/br> “多虧了殿下及時趕到,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庇腥苏f,“只是陛下當真如此嚴重?” “太嚴重了。”傅承衍的副將沉著臉說,“陛下已經(jīng)糊涂的說是各位大人的錯,只知道睡覺,不知道進宮救駕,說不定是和豫王合謀,故意不出來的,就是為了讓豫王逼宮成功,你們博一個從龍之功?!?/br>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皇帝若是當真這么覺得,那么不瘋也得瘋了。 哪怕他表面上不說,將來肯定是會找人算賬的,還是瘋了的好,瘋子說的話,哪里可信呢。 “殿下當真辛苦了,只是陛下如果……神智有損,那朝政該當如何?” 傅承衍贊許地看一眼副將,又嘆息道:“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