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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啊。” 顧筠低著頭道:“父皇容稟,兒媳和弟妹早就起了,只是想著父皇年邁,睡眠輕淺,若是來的早了,會耽擱父皇的睡眠,所以商量了一下,晚來一會兒,沒想到讓父皇久等了,是我們考慮不周?!?/br> 皇帝冷冷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顧筠半點不覺得尷尬,“父皇若是不相信我的話,只管問如媚和兩位殿下,大家都知道的?!?/br> 元如媚道:“父皇,太子妃說的是實情,并非我們懶惰,只是不想父皇勤政如此,讓父皇久等,兒媳心里也十分愧疚難安?!?/br> “愧疚難安?”皇帝冷淡一笑,“那日后,每天辰時,來給朕請安吧?!?/br> 元如媚噎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傅承衍想說話,卻被顧筠攔了一下,“父皇容稟,若是如今皇后尚在,兒媳定然晨昏定省,一日不落人,侍奉公婆本就是為人媳婦兒該做的,然而宮中無后,兒媳沒有婆母,若單單來給父皇請安,兒媳覺得,有些不妥當(dāng)?!?/br> “有何不妥?” 顧筠抬起頭,淡淡道:“誰家的兒媳會天不亮就去公公屋里請安,父皇不要顏面,我還要呢?” “顧筠,你放肆!” “父皇息怒?!备党醒艿?,“兒臣以為,阿筠說的有道理,兒臣自然相信阿筠的為人,然而人言可畏,還請父皇三思后行?!?/br> “朕看你們是無法無天了。” “謝父皇夸獎?!鳖欝廾嫔蛔儯拔乙幌蚰懽哟?,沒想到父皇第一天就看出來了,要不然怎么說父皇是皇帝呢,就是與眾不同?!?/br> 皇帝只覺得自己被她氣的心臟一陣一陣抽疼,眼前發(fā)黑,不知道該說什么。 元如媚扯扯顧筠的裙擺。 顧筠回頭,做了個口型,“別理他。” 皇帝一口氣氣死了才好呢。 可是顧筠知道,他命硬的很。 “顧筠,你身為太子妃,如此犯上不敬……” “父皇,太子妃句句屬實。”傅承衍打斷他,“每一句話都出自真心,對父皇也坦誠相待,沒有絲毫隱瞞,兒臣不知,太子妃如何犯上了?常言道,忠言逆耳利于行,難道如今太子妃說幾句不好聽的忠言,父皇都容忍不了么?” 皇帝冷冷看著他,“太子倒是一張巧嘴,反復(fù)無常,令人吃驚。” 傅承衍道:“多謝父皇夸贊,兒臣也這么覺得。” 皇帝深吸一口氣,身邊的大太監(jiān)矮身扯了扯他的衣袖,“陛下,正事要緊?!?/br> 皇帝幾乎是一瞬間變了臉色,慈祥道:“罷了,今日你們來晚之事,朕便不計較了,你們也不必給朕敬茶了,全都涼透了,老二你們兩口子,去后宮給你們母妃請安,太子……” “兒臣要回東宮么?” “你們稍等一下,朕還有事情要囑咐你們,罷了,你們也先起來吧?!被实蹪M面和善,“坐吧?!?/br> 顧筠和傅承衍不知道他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兩人對視一眼,倒是同時不客氣地站起身,坐在了一側(cè)。 二皇子和元如媚離開后,皇帝慢悠悠道:“太子啊,你是國之儲君,如今也成家立業(yè)了,按照我們的舊俗,太子成親后,需要帶著太子妃回本朝興盛之地,祭祀先祖,且你母后的牌位,也需要送一份回去,這些年朕忙于國務(wù),沒有時間,剛巧你一塊送去吧?!?/br> 傅承衍頓了頓,“兒臣遵旨?!?/br> 皇帝和藹至極:“還有一件事情,咱們皇室的許多族人還在那邊,你去了,定然要施恩他們,安撫民心,不可讓人生出進京的心思來,興盛之地重要以及,萬萬不可小覷?!?/br> “兒臣明白?!?/br> 皇帝道:“等阿筠三日后回門,你們到第四日就走吧,早些過去,也能趕在冬天前回來?!?/br> “父皇一片苦心,兒臣感激不已?!备党醒芪⑽⒌皖^,“父皇放心,兒臣定然不辱使命?!?/br> 皇帝滿意地點點頭,“那你們就回去東宮吧,朕這里,無事了?!?/br> “兒臣告退?!?/br> 皇帝看著兩人的背影,慢慢笑起來,“去告訴豫王,朕已經(jīng)把傅承衍支走了?!?/br> 前幾天,豫王說,找到了辦法,只要讓傅承衍離開,就能夠?qū)Ψ降膭萘B根拔起。 若是真的,哪怕只是損傷筋骨,不能全部鏟除么,也足夠讓人心動了。 皇帝的眼神里,出現(xiàn)了一絲陰恐之色。 傅承衍,到時候,朕看你這個太子,還怎么蹦噠。 江湖刺客殺不了你,陰謀詭計害不了你,難道你還能夠次次都給躲過去。 皇帝在自己的寢殿里放聲大笑。 太監(jiān)站在身后,也偷偷笑了,看著皇帝的時候,目光跟看著一個傻子沒有什么區(qū)別。 只有皇帝會天真的以為,他拋棄了人家母子,人家還會真心實意為他謀劃。 豫王難道是誰傻子嗎?豫王難道沒有自己的私心嗎?豫王又不是圣人! 這一點,所有人都能看明白,只有皇帝固步自封。 “你爹這是什么意思?”顧筠坐在車上,支著頭,懶洋洋地問。 “還能什么意思?”傅承衍淡淡道,“豫王出手了吧,我估計父皇被他騙了,不過也無所謂,豫王最好早點造反,他等的來,我也等不急了。” “不過回去祭祖倒是個正經(jīng)事,我還要好好安排?!备党醒芟肓讼?,“到時候父皇肯定會想法子把你爹也支出去的,如果豫王逼宮謀反,我得及時趕回來。” “那就不去了唄。”顧筠直接說,“去一個空的儀仗就好了?!?/br> 至于傅承衍,就找個地方藏起來。 等豫王出手并且得逞了,他再來坐收漁翁之利。 “我也是這個意思,但是不那么好安排,如果是空的儀仗,就要保證,里面的人可靠,否則將來反咬一口,要怎么辦?” 顧筠道:“我去就行了?!?/br> “不行。”傅承衍拒絕她。 “我去是最好的選擇?!鳖欝蘅粗?,“你知道的?!?/br> 顧筠是太子妃,和太子是一體的,到時候夫妻同一個儀仗,只需要她出現(xiàn)在人前,就足夠糊弄住大多數(shù)人。 大不了就跟人說,太子病了不能出門。 而除了顧筠之外,換誰替代他,才能夠不讓人起疑心,且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可信。 說句實話,這樣大的事情,誰都無法輕易相信。 “那也不行?!备党醒芟胍膊幌?,“太危險了,萬一路上有人對你不利呢?” “清月跟著我,她的功夫那么好,而且還有這么多東宮侍衛(wèi),我會回去靖遠侯府,找我爹要幾個可靠的侍衛(wèi),定然會萬無一失?!鳖欝薹浅@潇o地看著他,“傅承衍,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冒險?!?/br> 傅承衍沒有答應(yīng),顧筠握住了他的手臂,低著頭想了想,道:“傅承衍,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可是你也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