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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沒有理會旁人如驚濤駭浪般的神情,便已經(jīng)徑直走進(jìn)屋內(nèi)。 屋里已經(jīng)被收拾過了,可空氣中揮之不去的情,欲味道還是被傅承衍敏感地捕捉到,他厭惡地皺起眉頭。 “豫王跟顧二小姐兩情相悅,也沒什么可指摘的,只是這樣的事情到底有失體統(tǒng),孤會向父皇請旨,早日賜婚。阿筠,顧二小姐是你meimei,你可有什么意見?” “臣女并無意見,阿璇年紀(jì)小,既然喜歡豫王殿下,我做jiejie的,也不能棒打鴛鴦!”顧筠思緒還陷在他剛才的話里,聞言下意識回了句,卻還是絲毫不漏破綻。 她還特意強調(diào)了顧璇年紀(jì)小。 二皇子同情地看了眼沉睡不醒的豫王,顧二小姐既然年紀(jì)小,肯定不會勾引豫王,那定然是被豫王引誘了,豫王這下子只能娶顧璇,否則靖遠(yuǎn)侯肯定不會愿意。 父皇也不會得罪在邊塞手握重兵的靖遠(yuǎn)侯。 二皇子幾乎能想象這個三弟醒來時的臉色。 一定會非常好看。 清月?lián)荛_人群,“小姐,秦太醫(yī)來了?!?/br> 顧筠讓開房門,站到一旁:“太醫(yī)進(jìn)去看看吧,這二位沒什么大事吧。” 秦太醫(yī)應(yīng)了,為顧璇和豫王分別把脈,之后道:“太子殿下,二位并無大礙,只是腎虛氣浮,精氣流失過甚,導(dǎo)致身體跟不上,這才久睡不醒,好生修養(yǎng)一番,明日就能醒來了?!?/br> 顧筠問:“這是什么癥狀?只需要修養(yǎng),不用開藥嗎?” 滿堂都是未嫁的小姑娘,太醫(yī)也不好多說,只能無措看向傅承衍。 傅承衍面不改色道:“既然太醫(yī)說無事,阿筠便不要太擔(dān)心了,不如先將二小姐帶回家中,我?guī)гネ趸貙m,請父皇裁決,你覺得這樣處置可好?” 顧筠道:“太子殿下處置的極為妥當(dāng),我也要回家去向父親說一下,清歡清月,帶二小姐回家,太子殿下,臣女告退?!?/br> 傅承衍轉(zhuǎn)頭看她一眼。 顧筠神色自若,仿佛豫王真的與她無關(guān),仿佛今日的事情,當(dāng)真只是不懂事的meimei和人做出了錯事,她做jiejie的予以補救。 顧筠對上他的眼睛,心陡然一跳,總覺得仿佛被看穿了心思。 她低下頭,看著清月扛著顧璇出門,自己跟在后面走出去。 傅承衍收回目光,看向依然在沉睡的豫王,揮手道:“你們暫且退下吧,今日之事出門之后不得多言,若孤在京城中聽得只言片語,爾等……” 未說出口的威脅,卻沒人敢不相信。 大公主心中一顫,“皇兄放心,臣妹自會叮囑她們?!?/br> 眾人散去,太子道:“老二,讓人送豫王進(jìn)宮,我們一起去見父皇?!?/br> 二皇子難得活的像個皇子,沒有推脫,“好?!?/br> 他跟在傅承衍身后,忍不住道:“這老三也太不講究了,竟然如此瘋狂……都腎虛了……他前幾日才挨過打啊,果然是老三,就是厲害,令人羨慕不已?!?/br> 挨打之后還能……顧璇也腎虛了呢。 二皇子自嘆弗如。 傅承衍微微沉默了一下,道:“難道不是他不行……才腎虛的嗎?” 他們大概也就是一起出門的,一兩個時辰罷了,就虛到醒不過來了,這有什么值得羨慕的,分明就是不行! 二皇子瞪大眼睛,看著傅承衍,神情宛如見了鬼一般。 “皇……皇兄……”二皇子咽了咽口水,“您也知道這個???” 他還總覺得皇兄是高不可攀的天上人,與人世間的污穢毫無關(guān)系,這種男女之事,豈是世外高人該知道的?沒想到皇兄比他還懂。 傅承衍面無表情,“我也是個男人!” 二皇子賠笑:“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不是這個意思,皇兄當(dāng)然什么都懂什么都會?!?/br> 傅承衍道:“你是二皇子,是老三的兄長,他都封王開府了,你尚且無爵,也不知道上進(jìn)……整日里就知道玩。” 二皇子道:“我怎么跟他比,他是繼后嫡子,我阿娘只是個小小的貴人,我就等著皇兄日后救我了,別的不敢多想。” 他是真的不敢跟豫王太子相比,單單是看名字,便知道不同了。 太子傅承衍,豫王傅承樞,他卻叫傅承匡,本意就是讓他匡扶幫助兄弟們,多年來一直不得父皇重視,二皇子早就習(xí)慣了。 傅承衍看不得他這般不上進(jìn),趁著四下無人,訓(xùn)斥道:“外人不知道,我與父皇勢如水火,難道你也不明白嗎?我還不是穩(wěn)穩(wěn)坐著太子之位,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你身為皇子,不可如此胸?zé)o大志?!?/br> 二皇子低頭:“皇兄,您就讓我這么胡鬧下去吧,總歸不會缺了我的吃穿,皇兄日后也不會虧待我,就這樣挺好的?!?/br> 傅承衍瞪他一眼:“沒出息!” 二皇子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腦勺。 傅承衍無奈嘆口氣,也沒有逼迫他,人人選擇各不相同,也不用拿自己的態(tài)度,要求別的人和自己一樣。 到了御書房,皇帝卻待在皇后宮中,傅承衍二人并非皇后親生,平日也不去請安,這會兒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往鳳元宮而去。 皇帝和皇后正在大殿里看歌舞,便聽太監(jiān)通報這兄弟二人求見,聞言還是無法自制地皺了皺眉頭,道:“太子和老二……傳吧!” 皇后眼神帶了一絲嫌惡,可瞬間便蓋了過去,含笑道:“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又著急忙慌的做什么,咱們在寢宮看個歌舞,總不是什么大錯?!?/br> 皇帝道:“承衍素來喜歡無事生非?!?/br> 皇后掩唇一笑,眼中全是得意。 傅承衍和二皇子走進(jìn)來,一同行禮,“兒臣參加父皇,皇后娘娘。” 皇帝道:“你們一起過來,所為何事?” 傅承衍開門見山,絲毫不拖泥帶水:“今日大meimei在望月閣開宴,發(fā)現(xiàn)三弟和靖遠(yuǎn)侯二女兒顧璇同處一室,兩人皆赤,身,裸,體,情況不好多言,顧家的意思是請父皇賜婚?!?/br> “跟誰?顧璇?不是顧筠?”皇帝站起身,震怒的拍了拍椅子,“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跟顧筠走的很近嗎?” 皇后得意的神情瞬間龜裂,她不可置信道:“太子,你可不能污蔑我兒!” 二皇子道:“皇后娘娘,這三弟還睡著,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大meimei她們偶然發(fā)現(xiàn)的,父皇您也知道顧筠那個脾氣,三弟做了這種事情,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br> 皇帝皺著眉頭,手慢慢摩挲著掌心下的椅子扶手。 如今邊塞未平,還需要仰仗靖遠(yuǎn)侯這波武將,自然不能讓他們寒心,豫王若當(dāng)真與顧璇有了肌膚之親,那也只能賜婚了。 好在靖遠(yuǎn)侯嫡女,也不算辱沒他的愛子。 只是…… “顧筠該當(dāng)如何?她父親權(quán)勢滔天,她只能嫁給你們兄弟,你們誰能娶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