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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要吃梨嗎?”投喂完整個蘋果的亞瑟問道,他最近有點致力于一天投喂清流一整個果盤。 “不吃不吃?!鼻辶鞔鸬娘w快。 再吃她真的要變果盤了。還是先琢磨一下背著朝日奈光換地圖好了, 清流一點都不懷疑對方的敏銳,就算把回來的時間定格到消失的下一秒, 他估計也會察覺到些微的不對勁,然后能自行腦補完全程。 笑著活下去.jpg 一心二用的結(jié)果就是卡關(guān)卡到懷疑人生, 煩躁的把手里的游戲手柄往旁邊一扔, 清流往后倒在抱枕堆里, 眨巴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頂燈,左手摩挲幾下右手手腕,長長的嘆了口氣。 時間不對了。 她想著,忽然若有所覺的轉(zhuǎn)頭看向落地窗的方向——那面被黑崎一護砸破的玻璃之前忘記讓尸魂界過來修理,最后還是清流自己折騰好的——恩奇都也抬頭看過去,唇角綻開淺淺的笑意。 “吉爾來了?!彼麥睾偷恼f道。 收回視線,清流痛苦的在抱枕上翻了個身,覺得這事真的沒完沒了了。因為風(fēng)中傳來的氣息除了吉爾伽美什以外,還有她更加熟悉的,那位女性亞瑟王的凜冽的味道。 就算不能察覺到氣息這種微妙的東西,普通人類朝日奈光也從這些非人類微妙的神色變化和恩奇都的低語中察覺到了他并不是很樂意察覺到的事情,比如說又有那該死的‘惡龍’要前來和他搶奪某人。 “光哥?!币粨寠Z的某位把臉埋在抱枕里,悶悶的發(fā)聲,“把窗戶打開或者聯(lián)系修理工,你自己選一個吧。” 朝日奈光:…… 沉默了一瞬,他還是選擇去打開窗戶。清晨微涼的風(fēng)隨著窗戶大開從外面涌進(jìn)來,幾乎是下一瞬,英雄王王出現(xiàn)在空中,輕慢的視線微微下移,輕描淡寫的自他臉上掃過,那雙血似的眸中,連不屑的情緒都懶得浮現(xiàn),直接像是空氣般忽略。 在英雄王身后、金發(fā)碧眼的年輕女性望了他一眼,微笑著頷首示意。 朝日奈光擰眉、恩奇都含笑起身、吉爾伽美什勉為其難的彎腰從大開的窗戶走進(jìn)室內(nèi)、阿爾托莉雅側(cè)頭和亞瑟對視——就是現(xiàn)在!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清流猛地坐起身,閉著眼睛使勁一拍地面,空氣中rou眼看不見的波瀾立刻以她為中心卷起一陣強烈的氣流,朝著周圍轟然漾開,所有人的動作瞬間卷入泥漿似的慢下來。 清流睜開眼睛。 夕陽靜靜地落在遠(yuǎn)處近處的垃圾山上,穿著防護服的行人零零散散的分布在道路中,有一部分已經(jīng)注意到了突然出現(xiàn)在這的少女,警惕探究惡意的視線零零落落的轉(zhuǎn)過來,光暗分割完美,真的好一副末世拾荒圖。 “……”清流默默捂住了臉。 說實話這運氣真的也沒誰了,她還以為自己能直接傳到某場著名的獵人考試現(xiàn)場,再不濟就揍敵客家大門口——再不然友克鑫也成。再不穩(wěn)定一點天空競技場也好嘛。 算了。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一邊慶幸著好歹還記得路,開始辨認(rèn)方向,一邊默默地安慰自己。 好歹不是什么原始森林。 花了一點時間摸到一區(qū),清流抱著手若有所思的站在一區(qū)最顯眼的建筑外面停了片刻,摸摸下巴覺得自己想找的人八成不會在這里,正準(zhǔn)備走的時候,里面忽然一陣煙塵滾滾,伴隨著百米沖刺的剎車聲唰的出現(xiàn)在清流面前。 “——你沒死?!” 杰克發(fā)誓,自己原本想象的第一句話,絕對不是這個。他狂奔而來的路上設(shè)想了一堆要抱怨和詢問的內(nèi)容,結(jié)果真的站在這個不負(fù)責(zé)任·突然消失·懷疑死遁的老大面前的時候,卻只憋出了這么一句很容易被誤會成質(zhì)疑的話。 清流認(rèn)真思考起了自己的人品。 “啊,沒死。”她揉了揉臉頰,“很失望嗎?” “確實挺失望的?!苯芸巳滩蛔『呛且恍?,“誰能想到當(dāng)年你說死就死那么干脆利落,庫洛洛那小子可是出了好大一個風(fēng)頭?!?/br> 清流:emmmm “這個事情解釋起來稍微有點復(fù)雜?!焙吞@的拍了拍杰克的肩,清流擺出誠懇臉,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話說,有飛艇嗎?我想出去一下?!?/br> “——你果然還是給我去死吧!” 雖然嘴里這么說著,但十分鐘之后清流還是坐上了離開流星街的飛艇,離開時她瞥了一眼和自己離開時看上去差不多的杰克,歪歪頭:“我這次走了大概不會再回來,你不用擔(dān)心。” 她說的十分認(rèn)真。 至于不用擔(dān)心什么,就心知肚明了。 臉上的表情控制不住僵硬了一瞬間,杰克握緊拳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幾秒之后才勉強笑了起來。他對清流沒有惡意,但確實是習(xí)慣了這么多年說一不二站在頂端的生活,突然之間要交出去肯定不習(xí)慣。 組織著解釋的詞語,杰克再次抬起頭,就看見原本的飛艇駕駛員被待個從里面扔出來,清流靠在窗邊朝他揮揮手,然后懶洋洋的轉(zhuǎn)過臉。 杰克:…… 幾分鐘之后,飛艇歪歪扭扭的起飛,朝遠(yuǎn)方駛?cè)?,也不知道是不是杰克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聽見飛艇里飄出來一句‘啊,比想象的要難一點嘛’之類的抱怨。 “——既然不會開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客艙啊混蛋船長!” 果然就不該對這家伙抱有什么期待。 杰克抬起手捂住了臉,久違的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想把人按在地上打但是又打不過的、nongnong的無力。 事實上杰克猜想中的飛艇來到一半失事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雖然有點歪歪扭扭的、但清流還是安全的把飛艇開到了最近的飛艇場里,趁著工作人員還沒到,就飛快的從里面溜走了。 這個世界空氣中都好像帶了凜冽的殺氣,清流活動了一下手腕,腳步輕快的混在出站的人群中出去。 剛出去就聽見旁邊的游客在說距離飛艇場挺近的地方有一座博物館,清流咬著牛奶吸管,眼睛轉(zhuǎn)了一圈,決定去那里看看。 ——當(dāng)然啦,擁有心想事成buff的她,肯定能在里面找到的人。 黑發(fā)青年脊背挺的筆直,萬年如一的白襯衫黑褲子,繃帶綁住了額前的逆十字刺青,微微垂下的眼睛黑的像是帕托石。大的有些夸張的藍(lán)寶石耳墜戴在他耳朵上,也并不顯得滑稽,反而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他安靜的注視著身前玻璃柜里的寶石,臉上的神色并不明顯,卻用令人覺得透出一股子溫柔來,深情款款的像是在注視著戀人的眼眸。 可以想象,如果他用這樣溫柔的神色去注視自己的話,恐怕就算是神也會為之傾倒了。陪在他身側(cè)的女性臉上表現(xiàn)出為之神魂顛倒的迷醉。 清流:……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