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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愛的要命。 可惜一直到冬天結(jié)束,主人都沒有讓刀劍來暖床……思維發(fā)散了一瞬間,加州清光咳了一聲迅速回過神來,覺得自己的耳尖有點發(fā)燙。 他悄悄地看了清流一眼,少女臉上果不其然是迷茫的眼神。 不過這也沒辦法呀…… 畢竟這種情況主人也不愿意的。 刀劍付喪神在心里嘆了口氣,有點苦惱的想著,看著主人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又敬仰。 清流抖了一下。 她挪開視線,眨了眨有點刺痛的眼睛,挪到餐桌邊坐下來。 杰克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 “我說?!彼粗辶鞯难凵窈喼毕袷窃诳粗钦希澳汶y道不能讓自己暖和起來嗎?” 說著杰克掃了周圍人一圈,這間屋子里面的,就算是那幾個剛開念的孩子都穿的比清流薄??粗炎约汗汕虻膱F體里的最強者,他覺得自己實在是無法理解這家伙到底是怎么理直氣壯的擺出一副‘我怕冷我自豪’的態(tài)度來,而且還絲毫不覺得羞愧。 “太燥了。” 面對杰克的疑問,清流滿臉理直氣壯的說。 燥?杰克擰起眉,大概是不理解這是什么意思。 不過清流也沒有跟他解釋的意思,伸出兩根手指頭抓起面前的面包片,張開嘴咬了一口。慢慢的吃完一片面包,把手指縮進毯子里,清流看著杰克:“我們什么時候去一區(qū)?” “過一段時間吧。”杰克看了看窗外,“雪還要下幾天,等雪停了再說?!?/br> 清流含糊的唔了一聲,沒什么意見。 第67章 雪下了好幾天, 把流星街覆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 不知道靠后的幾個區(qū)情況怎么樣,但是對二區(qū)來說,卻是沒什么影響的。 他們又不需要在垃圾堆里刨東西過活, 也不需要在漏著寒風(fēng)的地方瑟瑟發(fā)抖的睡下。 清流搓了搓手。 窗戶因為她的吐息蒙上一層薄薄的白霧,清流盯著看了一會兒, 吝嗇的伸出半只食指, 慢吞吞的在窗戶上畫了一個笑臉。然后又隨手抹掉了。 窗戶外面露出庫洛洛有些驚訝的面容。 “你在外面干什么?” 少女有些疑惑的問道,她伸手推開窗戶, 被涌進來的寒風(fēng)吹得抖了一下。 “鏟雪?!?/br> 庫洛洛平穩(wěn)的說道, 看著清流笑著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 眼睛里的光便變了。 她看著他的時候, 眼睛里還帶著溫軟的笑意,卻在一瞬間冷下去,像是想起什么了似的,眸光驟暗。連那張清秀的面容都好像在一瞬間冰冷如雪透著長生的漠然。 慢吞吞的抬起手, 把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絲挽到耳后,清流對著庫洛洛笑起來。 這種笑和之前的又不一樣。 明明笑彎了眼睛, 卻完全沒辦法從里面看出丁點兒的笑意。 “庫洛洛?!彼龘沃掳涂吭诖芭_上,一字一頓的喊著他的名字, “冷嗎?” 垂下眼簾, 庫洛洛搖搖頭。 隨著砰地一聲,上面的窗戶關(guān)上,霧氣再一次籠罩了玻璃,清流搓了搓手, 裹著毛毯頭也不回的走了。 庫洛洛捏緊了手里的鏟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冬季凜冽的空氣順著吸入體內(nèi),氣息流轉(zhuǎn)間,好像連五臟六腑都被一起那股寒氣凍結(jié)了,生疼生疼的。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那個強勢的清流出現(xiàn)的越發(fā)頻繁,時間也越來越長??墒瞧珳睾偷哪莻€她自己一無所知,連自己的記憶好像有問題這種話都不再說了,只是對著冰冷的天氣瑟瑟發(fā)抖,時不時抱怨著自己好像整天都困得要命,恨不得一天到晚都癱在床上飯來張口。 你就要消失了??! 杰克都恨不得抓著她的肩膀使勁晃幾下,好讓她清醒一點。 可還是不敢。 沒有人敢去和清流說這種話。 因為礙于另一個清流強大的實力——說白了就是畏懼——他們只能期盼著清流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對勁,然后再說出來,這樣他們才能理直氣壯的開始和她一起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當(dāng)然還有另外一些,本來就更加喜歡另一個清流的——諸如俠客和派克——對這種情況雖然說不是喜聞樂見,但顯然也是并不在意。 至于加州清光,對他來說無論是哪個清流,都是他的主人,沒有什么差別。 這些百轉(zhuǎn)千回的念頭,清流未必不知道,卻也不太在意。她慢悠悠的解開身上披著的毯子,又給自己圍上兩層圍巾,腳步輕快地出了門。 第二區(qū)。 她想著,又認(rèn)真琢磨了一下自己初到流星街的時間,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來。 在冬季過去之前推平第一區(qū),再把流星街從頭到尾整合一遍,應(yīng)該就不會有大問題了。至少在她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了,至于她離開之后流星街會變成什么樣子——誰在意呢?反正不會比現(xiàn)在更差了。 雪落了滿地,顯出幾分頹然的二區(qū)街道上并沒有多少行人。 清流兩只手縮在口袋里,小羊皮的靴子踩在積雪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她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就像是看了一千遍一萬遍早已經(jīng)看膩了的風(fēng)景,卻還是不得不又重新看上一遍那樣,帶著有些厭煩的索然無味。 “沒意思?!?/br> 她小聲嘀咕了一句,把手從口袋里拿出來,捂在唇邊呵了一口熱氣。冷淡的目光忽然凝固在某一角,清流歪歪頭,看著拐角處流淌出來的一抹血色,重新把手塞回口袋里,抬腳走過去。 血跡越來越多,都是剛從人體里流出來的。 血液的溫度融化了積雪,血水混合著雪水流淌著,看上去特別特別的觸目驚心。 墻角躺著一個男孩。 臉蛋被凍的發(fā)紫,身上也傷痕累累,但那雙金色的眼睛里依舊帶著無法壓抑的興奮,他火紅色的頭發(fā)在白色的雪地上,特別的鮮艷。 “哇哦?!?/br> 清流面無表情的發(fā)出一聲驚嘆。 地上的男孩有點艱難的扭過去看她,眼神亮的有些刺人。 “看起來我今天運氣不錯?!?/br> 清流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一步一步避開地上的血水,慢吞吞的走到男孩旁邊蹲下。 男孩緊緊地盯著她,盡管他看上去狼狽的就算下一秒就死去也毫不奇怪,清流卻也相信在他死之前一定能夠跳起來掐住她的脖子,然后兩個人一起下地獄去。 ——想想還有點小興奮呢~ “少年。”她揚起過分燦爛的笑臉,簡直像是在推銷什么三無產(chǎn)品似的,充滿誘惑的對著男孩說道,“開念嗎?” 于是十幾分鐘之后,清流又一次牽著陌生小孩的手走進大家的視線的時候,就完全不顯得奇怪了。畢竟這又不是什么第一次了,對吧,早就該見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