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9
來了。 這個消息對王陵生的母親來說不吝于晴天霹靂,辛苦養(yǎng)大的兒子竟然不見了,這怎么可好? 于是沒過幾天,王陵生的母親就病倒了。她本就有心疾的老毛病,雖然被林老爺子治好,但是受了這么一次刺激,病情越發(fā)嚴重。 林珠雖然也難過萬分,但為了肚子里的孩子,硬是支撐了下來。 沒過多久,王陵生的母親撒手人寰,死前她最放不下的就是那失蹤的兒子和林珠肚子里的孩子。 林珠也知道自家婆婆的心愿,將婆婆安頓好后事后,就天天上香祈禱自己能得個兒子。畢竟丈夫已經失蹤,他又是三代獨苗,不生個兒子出來,王家就要絕后了。 好在,菩薩保佑,她終于如愿生了個兒子,可惜她在孕期的時候本就因為丈夫失蹤一事心神過損,后來婆婆離世,料理喪事的時候又疲累過度。能支撐到這個孩子生下來,已算不易。 所以孩子還未抱到她跟前,她就閉眼走了。 于是這孩子便被帶到了林家。 可惜不等這取名為王元吉的孩子長到十六歲,林老爺子和林老夫人便雙雙離世。 眾人原本以為林家醫(yī)館自此便會倒閉,哪知過了兩年,這醫(yī)館便又重新開了起來。而坐館的大夫便是那王元吉,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 因此徐伯走進醫(yī)館時,原來總是滿滿當當的醫(yī)館一個病人也無,徐伯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病的糊涂了,竟然能奢望一個乳臭未干的孩子來治好他的咳嗽。 不過既然來了,那就看看那王元吉的醫(yī)術如何,大不了自己不吃他開的藥便是了。 徐伯這樣想著,便輕咳一聲,放慢腳步走到了懸著簾子的一間靜室。 那靜室就是原來林老爺子診脈的地方,靜室的對面就是抓藥的地方,可惜那柜臺前一個伙計也沒有,想必林老爺子死后伙計們看醫(yī)館無望便都走光了。 徐伯掀起靜室前的簾子時,在里面閑坐的沈凌正在翻閱一本醫(yī)書,看到有病人前來,還是附近的一位老鄰居,她微微一笑:“徐伯可是哪里不舒服?” 徐伯清了清嗓子:“最近總是干咳,喝再多的水也覺得渴?!?/br> 沈凌將兩根手指搭到他的右手上,細細診了一番就道:“無礙,不過是傷了肺陰,我開一味藥吃兩天就好了?!?/br> 徐伯就看著她親自到藥柜那邊抓了一大把麥冬,然后分為三份包起來,遞給徐伯。 徐伯有些不太相信她,“就這么一味藥就能治好我的咳嗽?” 沈凌淡淡笑道:“若是對癥的話,兩服藥下去就能見好。”又告訴他怎么熬,怎么喝。 徐伯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沈凌便道:“徐伯若是不相信,那就等病好了再給診金和藥錢?!?/br> 徐伯道:“這哪里使得?!辈贿^話是這么說,但還是提著藥走了。 沈凌望著他的背影出了一會兒神,自己的年紀還是太小,在醫(yī)館坐了這么多天,也就只有徐伯這一個病人。 她雖然對自己的醫(yī)術很有自信,但就怕徐伯以為她是誤打誤撞。想到此,沈凌無端嘆了口氣,這次系統(tǒng)給她的仍是以事業(yè)為主的任務,讓她成為當世第一大名醫(yī)。 若是放在現代,沈凌覺得這個任務雖然有些難度,但并不難完成??善F在的身份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少女,這就有些麻煩了。 林老夫人當時為了安女兒的心,便買通穩(wěn)婆說生的是個兒子。后來林老爺子知道此事以后,心里有了個考量,便將外孫女當男孩養(yǎng)大,指望她能繼承自己的醫(yī)館。 可惜,林老爺子沒等到王元吉學成就離世了,好在沒多久,沈凌就穿了過來,以她的醫(yī)術支撐起醫(yī)館自然是沒問題,可是要以女扮男裝的身份成為一代名醫(yī)就有些困難了。 不過沈凌發(fā)愁了一會兒,就將任務暫時拋到了腦后,然后繼續(xù)鉆研起醫(yī)書來。 她的醫(yī)術雖然比林老爺子這樣醫(yī)術較好的大夫要高明一些,但是想要成為當世第一大名醫(yī)卻是有些不夠的。 沈凌一邊看醫(yī)書,一邊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到處走一走,和民間的名醫(yī)們交流一番,或者是拜幾個師父。 沈凌正想的出神,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嘩,原本寂靜的醫(yī)館很快闖進來一伙人。 “大夫,快來看看我兄弟的傷?!币粋€絡腮胡子半扶半抱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走在最前面,那青年的右胸位置被射進去了一支羽箭,雖然暫時被上了傷藥,但是卻因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 絡腮胡子話音落下,沈凌就走了出來。 王元吉的長相清秀有余,秀麗不足,所以女扮男裝了這么多年,也無人識破。 以絡腮胡子為首的眾人都覺得眼前的少年太過年輕,不像是醫(yī)館的大夫,應該是抓藥的伙計。 絡腮胡子不滿道:“大夫呢,怎么只打發(fā)你一個伙計出來?” 沈凌只掃了他們這伙人一眼,就知道這應該是常年在外的鏢局中人,她看了那受了箭傷的青年一眼,冷聲道:“我就是這家醫(yī)館的大夫?!彼姥矍暗谋娙斯烙媽λ尼t(yī)術抱有很大的懷疑之色,但那青年受傷不輕,得盡快處理。 她指揮絡腮胡子將人放在醫(yī)館給病人針灸的一張舊床上,絡腮胡子本待有幾分猶疑,但是當沈凌嫻熟的取出銀針扎在青年右胸的幾個xue位上,原來隱隱滲血的傷口頓時止住血后,絡腮胡子方信了沈凌,專心看她如何處理那羽箭。 他們在這縣城轉了好幾家醫(yī)館,沒一個大夫對取出那羽箭有把握,都讓他們另請高明。 絡腮胡子秉著死馬當作活馬醫(yī)的原則,逢醫(yī)館必入,這才誤打誤撞來到了林家醫(yī)館。 沈凌等傷口止住血后,便回房取來了一瓶林老爺子自制的藥丸和一瓶紫色的古瓷瓶,她將兩粒藥丸喂進青年口中,方才處理那支深入右胸一寸有余的羽箭。 絡腮胡子在旁看的清清楚楚,沈凌左手按住傷處,右手微微一動,那支羽箭就被她拔了出來。絡腮胡子就見她飛快的拿起那紫色的古瓷瓶往傷口處倒了半瓶白色的藥粉,方才包扎傷口。 就在她包扎傷口之時,那青年已緩緩醒轉。 沈凌輕聲道:“羽箭雖然被取出,但是他失血過多,傷勢較重,不宜挪動?!彼坏缺娙嘶卮穑汩_出一張方子,自去抓了幾副藥,然后到后院親自熬藥。 等到她熬好藥將藥湯端來時,絡腮胡子已和眾人商量好,打算留青年在這里養(yǎng)傷,他們可以多付一些酬金。 沈凌本意就是要賣他們鏢局一個人情,將來好跟他們結伴上路,便淡淡點了點頭,將藥湯遞給絡腮胡子。 青年在醫(yī)館足足待了半個多月,在此期間,徐伯來還過一次藥錢。他覺得沈凌能治好他的咳嗽,應該是誤打誤撞,所以他并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