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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公爺這幾個月難得到上房幾次, 每次還被季姨娘派來的丫鬟打擾,對此,原主是一肚子的氣。若是國公爺半途離開, 原主至少要氣的好幾天吃不下飯。 沈凌懷疑原主大概就是被丈夫和小三氣死的,所以才讓她穿了過來。 換了是她,她才懶得理會身邊的這位國公爺是走是留, 走了更好,她可以獨享這張楠木大床。前一個世界,她已經(jīng)習(xí)慣自己一個人睡,如今床上忽然多了一個人,即便這個丈夫?qū)λ龥]有什么興趣,但仍是害她好長時間才睡著。 “國公爺,既然季姨娘身體不舒服,那您過去看看她吧!”沈凌開口說道。 男人剛從睡夢中醒來,心里正沒好氣,即便打擾他的是自己放在心上的表妹也抵不過睡到一半被人吵醒的煩躁感,正想著自己是不是太過偏寵季姨娘了,就聽枕邊人說了這么一句。 國公爺忍不住驚訝的回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夫人,他與夫人沈氏成親五載有余,早已將沈氏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沈氏善妒,季姨娘被納進(jìn)門之前,自己多看哪個丫鬟幾眼,她都要拈酸吃醋,今日怎么替季姨娘說起話來了。 沈凌說完那句話后就躺了回去,床頭的雕花小幾上點著的那盞小燈清晰的照見了她那張早已不再年輕的臉,那張臉由于生兒育女膚色有些蠟黃,在燈光下看來竟然有些凄涼的意味。 國公爺?shù)男牟挥晌⑽⑼l(fā)妻這里偏了偏,低聲道:“珠兒,告訴含翠,就說我已經(jīng)睡下了?!?/br> 沈凌睜開眼,剛好對上了國公爺?shù)哪菐Я艘唤z憐惜的目光,她由不得微微一愣,這渣男為何用這種眼光看她。她心里可沒有一點想要討好他的意思,系統(tǒng)給她的任務(wù)是振興國公府,這一點正合她的心意。與其將時間浪費在男人身上,還不如打理家業(yè)教養(yǎng)兒女。 她心里這么想,面上就帶了幾分淡然,“國公爺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沒什么?!眹珷斚氲竭@幾個月對沈氏的冷落,不由有些羞愧,“時辰不早了,睡吧!” 沈凌只覺躺下來沒有多久,天就亮了。另一個大丫鬟雙兒領(lǐng)著幾個丫鬟進(jìn)來,服侍夫妻兩個洗漱。 國公爺十五歲上就沒了雙親,所以這府上并無人需要他們過去請安,洗漱完,廚房那邊就送來了早飯。 國公府這幾年雖一直在走下坡路,但是用度方面卻一如從前那樣講究排場。 紅木方桌上擺著五六樣精細(xì)面點,十來碟小菜,另外還有兩樣粥品,分別是紅稻米粥和碧粳米粥。 沈凌吃了這么多年西餐,好容易看到滿桌的中式早餐,不禁胃口大開。她先讓丫鬟給她盛了一碗紅稻米粥,吃了兩個水晶包并兩塊糕點,最后又喝了一碗碧粳米粥。 本來她還打算嘗嘗手邊的椒鹽餅的,但是看到丫鬟們和對面國公爺?shù)哪樕?,還是忍住了,來日方長,以后總有機會吃到。 吃完早飯,沈凌送走了國公爺這尊大神,就命奶媽們將少爺和小姐抱上來。 沈氏與國公爺成親五載,整個府里不過就只有她所出的這一兒一女,嫡長子周佩致今年四歲,嫡長女周玉如今年兩歲。兩個孩子都被奶娘抱著,給沈凌行過禮,奶娘們就打算抱著孩子們下去了。 “慢著?!鄙蛄璺畔率种械纳w碗,輕輕道,“佩致下來,到母親這里來?!?/br> 周佩致不由看向抱著自己的奶媽,奶媽慢慢彎下腰,讓他下了地,扶著他走到沈凌跟前。 沈凌不由有些皺眉,四歲的周佩致大概是平日走的比較少,這么短短一段路,竟然還要奶娘扶著才能邁開步子。這也太嬌養(yǎng)了吧! “夫人?!贝蟾攀巧蛄璋櫭嫉谋砬樽屇棠镉行┎话?,她忐忑的開口喚了一聲。 沈凌輕咳一聲,細(xì)細(xì)問了幾句有關(guān)周佩致的生活情況,然后又把女兒周玉如叫到了身前。 周玉如雖說已有兩歲,但是事實上只有一周半。許是剛學(xué)會走路,她走的還有些搖搖擺擺,讓奶娘在旁看的心驚膽戰(zhàn),生怕她跌上一跤。 “無妨。”沈凌將女兒抱在懷里,親昵的摸了摸女兒的發(fā)頂,“小孩子要多動動才長得比較快,我看今日陽光不錯,正適合帶兩個孩子到園子里逛逛。” 指望國公爺那個渣男上進(jìn)是不可能了,因為父母去得早,無人教導(dǎo),他自己又不知上進(jìn),如今連個差事都沒有,整日只知享受,絲毫不知府里已是入不敷出。 與其指望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幡然悔悟,還不如好好培育下一代。反正系統(tǒng)這次給她的時間很長,足足有六十年。沈凌手里又有花不完的錢,所以她完全不著急,振興國公府這件事可以慢慢來。 國公府的花園經(jīng)過幾代人的整修,里面奇花異草應(yīng)有盡有,亭臺樓閣錯落有致,沈凌帶著兩個孩子漫步其中,春日的陽光照在他們一行人身上,遠(yuǎn)處望去就像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面。 可惜落在某些人的眼里,就是平添了幾分嫉妒之心。 季姨娘站在聽雨樓上,聽見隨風(fēng)順來的幾聲歡笑,手中不由攥緊了帕子,低低問道:“還沒打探到國公爺去哪了嗎?” 含翠搖搖頭,上前勸道:“姨娘,這里風(fēng)大,我們回去吧!” 季姨娘低聲道:“不過風(fēng)寒而已,還死不了人?!?/br> 含翠知道自家姨娘生氣了,就不敢多說什么。 其實這事也怨不得旁人,自家姨娘為了爭寵,常常借口身子不舒服派自己到上房叫國公爺過去,時間一久,等姨娘身體真的不舒服了,反而沒人相信了。 昨晚就是這樣,季姨娘不知為何感染了風(fēng)寒,本來想叫國公爺過去商量請個外面的大夫,哪知國公爺這次偏偏沒去,直讓季姨娘難受的一夜沒睡,早起來也不顧風(fēng)寒了,拖著病體就到了外面吹風(fēng)。 她這一吹風(fēng)可好,下午的時候,沈凌就聽底下的人回說季姨娘染了風(fēng)寒,燒的厲害,想叫夫人請個大夫瞧瞧。 沈凌就知季姨娘這是真病了,當(dāng)即叫人去請常來府里看病的唐大夫。對于國公府來說,一個名聲好的主母聽上去總歸要好一些,為了國公府的將來,沈凌覺得有必要成為一個合格的主母,而她現(xiàn)在首要做的就是給人以寬容大度的形象,不管心里怎么想暗里怎么做,但是明面上該做的一定不能落人話柄。 所以沈凌除了請大夫外,還命人過去送了些補品。至于親自去問候,沈凌覺得自己還沒有虛偽到那份上,因此就沒去。 去送補品的是沈凌身邊的四個大丫鬟之一的蓮兒,她向沈凌稟告季姨娘的病情時,眼里閃過了一絲不忿,“聽下面的小丫鬟們說,季姨娘一大早起來就跑到外面吹風(fēng),我看她這分明是借機邀寵?!?/br> 沈凌聽了這話,不由打量了蓮兒一眼,蓮兒是她嫁過來第二年,從二等丫鬟里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