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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笑的弧度,“我家老二平日里乖張跋扈慣了,可是哪里不小心得罪姚候了?!?/br> “國公爺哪里話??ぞ彩俏铱粗L大的,若是不經(jīng)意冒犯,我也不必親自登府而來。” “哦--那姚候見小女所為何事?” “前些日子我丟了內子初次見面所贈信物,后被郡君尋得,還給我。這與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信物,故而想親自道謝。” 這回態(tài)度悠閑散漫的變成了姚元鋒。 容國公道,“姚候客氣,她是小輩擔不起您的謝,為如此小事登門,可真是折煞小女?!?/br> “此言差矣,信物是我與內子定情之物非同小可,被郡君尋到歸還自是大恩。還請國公爺讓我親自與郡君道謝?!?/br> 姚元鋒起身,鄭重一拜。 容國公受的理所當然,嘴里卻說著客套的話。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好阻攔?!比輫?,“去叫郡君過來?!?/br> 下人領命匆匆離開。 宋也剛從兩位貼身侍女的攻擊中掙扎出來,據(jù)理力爭總算得到自己穿衣服梳頭的權利。 他是男人對于容郡君那些胭脂水粉,步搖發(fā)簪實在不感興趣。故而只把長發(fā)用銀白發(fā)冠一束,成馬尾在腦后,簡單利落又輕便。 這樣,他也如愿以償?shù)拇┥先葙阋鹿裰凶詈唵蔚?。呃……也許女人對最簡單是有什么誤解。 不過不重要啦,不是讓他穿那些繁復的裙子就很好啦。這身顏色清淺的輕袍,簡單便捷多好。 下人進來道,“見過郡君,國公爺請您去偏廳?!?/br> “好,馬上來。”宋也心里是一百個不愿意見容國公,那身氣勢太可怕,他保證見一次腿軟一次。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日后要在國公府生存,還得多多仰仗這個爹,無論多怕都得去見。 宋也隨下人繞過曲折回廊,步入偏廳。 “見過父親?!彼我驳呐佣Y做不好,因此不倫不類的配著他這身衣衫,總有些滑稽的感覺。 容國公略一蹙眉,“沒看見姚候嗎?還不見禮,禮數(shù)都學狗肚子去了?!?/br> 宋也一皺眉,寄人籬下,他忍。 轉身對他不認識的那個人見禮,“見過姚候。” 容國公詫異,短短一會時間內他已經(jīng)詫異兩回了。平日里乖張跋扈的女兒今天有些乖巧的過頭,派人去請以為他不會來這樣就有理由打發(fā)姚元鋒離開。 沒想到人不僅來了,還萬分乖巧。 以為自己在外人面前訓他,她一定會忍不住跳腳反駁,這樣也有理由趕走姚元鋒,沒想到居然又忍下來了。 容國公心里嘆氣,閨女你就是老天爺派來克我的吧。 親閨女,沒跑了。 姚元鋒老jian巨猾,將容國公挫敗的表情看的分明,心底嗤笑。武臣到底是武臣,這么多年朝堂爭斗還是不懂掩飾,逃不過老狐貍的眼睛,細微末節(jié)都被看的清楚。 年輕時容國公的魯莽愚忠是整個大梁出了名的,若不是有個安榮公主一路幫襯提攜,就算他承了爵位,也決不會有今日的成就。 當初很多人都以為安榮公主一死,容延也會跟著完蛋,可是誰都沒想到安榮公主那么算無遺策。 竟然將母系妹子安排嫁過來,又來個一心一意幫襯他的妻子,元氏雖不如安榮公主卻也是聰慧機敏。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容延,居然開竅了,朝堂上也越來越如魚得水。 雖然也有些時候回如同年輕的時候一樣犯蠢,但他家兩個兒子都在朝中,那個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久而久之眾人對容國公也只能越來越敬重,少有冒犯。 姚元鋒斂了神色道,“郡君還記得那塊玉佩嗎?多謝郡君還給我,雖然不值什么錢與我而言卻值千金。” 宋也不是真正的容巽,自然不知道二人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不能暴露身份便只能順著往下說,不管怎么說只要不暴露身份就都可以圓回來。 打定主意,宋也道,“自然記得?!?/br> 說多錯多,既要往下說又要少說,這樣往回圓的時候不會廢力,還可以套套話,最好能搞清楚事情始末。 姚元鋒一挑眉,“如此說來可真要謝謝郡君,若不是你,我的玉就真的找不回來了,那可就罪大了?!?/br> “姚候客氣,就算不是我也回有其他人替姚候找到?!彼我灿心敲袋c市井小民的好奇心。 他現(xiàn)在特別想知道,容巽和這個姚候之間的玉到底是什么玉,值得一位侯爺親自過來給她道謝。 好奇呀。 “這謝也道過了,本侯就先告辭了。” 容國公起身相送,“姚候慢走。” 等人離開后,容國公道,“巽兒,你找到的那塊玉真的是他當年的定情信物?你又怎么會和他扯上關系?” 宋也想告訴他,其實他也不知道??墒遣荒苷f呀,打碎牙肚子里咽吧。 “就、遇上了,順手撿塊玉是他的就給他了……” 在容國公越來越有威懾力的目光下,宋也的聲音也越來越小,逐漸有瑟瑟發(fā)抖的趨勢。 娘耶,太可怕了,我要回家! “你好自為之,自己掂量,姚候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br> 容國公對于這個女兒其實是不知道該怎么相處。容巽與其他孩子不同,她隨母親極其倔強。 當初安榮公主剛離開時,她受不了打擊臥病在床,身體還沒好就迎來父親另娶她人的消息。 大驚之下纏綿病榻的時間急劇加長,那段時間正是內憂外患的時候,更沒人顧得上她。 久而久之就養(yǎng)成了這樣的性格。 對于虧欠太多的女兒,容國公選擇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 也正因為如此,容巽才會有深刻的寄人籬下的感覺,終日惶惶不安也逐漸養(yǎng)成飛揚跋扈的性格,以此來掩飾內心的不安。 目送容國公離開,宋也才覺得附近空氣足夠喘氣,這個國公爺?shù)臍鈩萏膳铝耍娴暮孟牖丶摇?/br> “二姐?!陛p柔悅耳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仿佛帶著涼爽清風讓人心曠神怡。 宋也回身去看,哇!驚為天人。 對面施施然走來的姑娘,貌若天仙、凈雅絕倫、云鬢花顏、膚若凝脂,美而不俗雅而帶艷。 當真世間難尋絕色。 根據(jù)這姑娘的穿著打扮,以及剛剛對這具身體的稱呼,可以斷定,這就是名動長安才貌雙絕的容瑤鄉(xiāng)主。 “meimei--找我有事?”宋也怕被對方察覺身份,故而只是禮貌性的一問。卻不想他這話一出口,容瑤便紅了眼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宋也眼角一抽,不會這么倒霉吧?一上來就玩栽贓陷害? 他磕磕巴巴道,“那個啥,meimei,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自個保重,我可啥都沒做啊?!?/br> 容瑤根本沒聽他說什么?,F(xiàn)在她心里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