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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也懵懵懂懂還是點頭。 容巽鄙夷的瞄他一眼,“說說你吧,我可不想去你家兩眼一抹黑?!?/br> “我家可比你家簡單多了。”宋也就像看不出她的鄙夷諷刺一樣,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叫宋也住在長安城外三百里處的宋家村,家里靠幾畝薄田度日家里有個弟弟宋懷言才八歲,我呢平時就打獵或者幫家里收拾地里農活,我父母人很好弟弟也很好,所以你可別欺負他們?!?/br> 果然市井小民。 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容巽嘆口氣只覺得未來太過渺茫,仿佛前方的路被白霧遮住,一點都看不見。 容巽起身,“你把我送回去--算了,送到村口吧,然后你再回容國公府,切記莫要暴露身份也別敗壞我名聲。” “是,謹遵容郡君之命。”宋也暗地里翻個白眼,又狗腿般笑嘻嘻的道,“郡君您請。” 二人均未注意到身后樹木間一閃而過的黑色人影。 宋家村離這山林不遠,平日里宋也總會在這里打獵。因此熟悉路型,帶著容巽從小路回去,不過半個時辰就到達宋家村。 “那個就是我家,你記住了,我現(xiàn)在就回容國公府,以后咱們見面就在村口的這個大柳樹旁邊?!?/br> 容巽是怕極了二人換不回來,若是換不回來她該怎么辦?突然變成貧苦農民,容巽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 容巽道,“擺正你的身份,莫要貪圖不屬于你的東西?!?/br> 這話明擺著告訴宋也,就算老娘在你的身體要弄死你也易如反掌,所以你給我老實的做容郡君,安心的等著換回來。 說實話宋也對這個身份真的沒什么喜歡的,單單就是聽她說,宋也都覺得鬧挺,有錢有勢也不如自己家父母親和兄友弟恭來的自在。 宋也好脾氣道,“郡君您放心,我絕對老老實實安安分分,所以您也好好對待我家里人。” 容巽輕哼一聲,轉身離開。 看著她背影被夕陽逐漸拉長,直至消失不見,宋也莫名的心慌,但愿這個郡君靠點譜別讓人看出馬腳。 宋也嘆口氣轉身朝長安城走去。 也不知這個容巽靠不靠譜,會不會被家里人,能不能好好對待自己的家人,宋也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變成容郡君看起來不錯,可是他知道稍有不慎,那就可不知道能不能留住項上人頭了,畢竟侯門世家最講究了。 真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 ……………… 長安城中已經算是滿城風雨,容郡君的失蹤已經稟報當今,除卻容國公府與鎮(zhèn)遠王府,陛下也派了禁衛(wèi)軍與凈懸司參加尋找,只盼望盡快尋到人。 要不然國公容延肯定會鬧上朝廷的,那就是個瘋子,他心尖的寶貝女兒出事,他肯定瘋的更厲害。 日頭已經完全隱沒在西邊,橙紅的霞光鋪散天際,余暉映照著恢弘巍峨的皇宮,每一處都帶著生硬的冷。 仿佛冷鐵,毫無生氣。 “媽的!找人找人,她一個四肢健全頭腦正常的人又不能丟,有什么可找的,至于鬧這么大?” “陳統(tǒng)領小心隔墻有耳?!眲倧膶m里領命出來的倆人,沿著恢弘宮墻并排往凈懸司去。 陳斐道,“老子怕個屁!中察令那邊還沒完,我們正滿長安城追捕兇手,還分給老張那邊一波人,現(xiàn)在人手根本不夠用,還偏生來個容郡君添亂?!?/br> “說起來九命還沒找到?”葉謂之皺眉思索道,“看來中察令是要鐵心死咬柳尚書不放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懂這個,姚候讓找我就只能找嘍?!?/br> 也對,陳斐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極典型的武臣對于文臣之間的那些彎彎道道的確是不了解。 加之他這人粗枝大葉慣了,久而久之凈懸司的人也就都懶得和他一對一的細掰扯了,太浪費時間。 陳斐滿臉急躁,“我就納悶了,這個容郡君以前就沒有夜不歸宿不聲不響就玩消失的愛好嗎?” “舍妹從未有此愛好。”一道清冷和煦的聲音從二人身后響起。 陳斐與葉謂之一回頭,見是他面色有些掛不住。還是葉謂之開口打圓場道,“原來是容大人?!?/br> 容橋負手信步而來,他席承母親艷麗顏容,面容生的十分精致道一句面若好女龍章鳳姿并不過分。 那雙同安榮公主過分相似的眼眸,如同冰刃向二人射來。他嗤笑,步履從容,自有氣度。 容橋還穿著朝服,折立領的絳紫色窄袖服飾,袖口又玉石箭扣,上繪鎏絲白鶴,腰封上一左一右兩塊翡色玉石。 他與葉謂之的朝服所差無幾,正三品以上官員均是絳紫朝服,繪制白鶴,窄袖有玉石箭扣。 陳斐是正二品禁衛(wèi)軍統(tǒng)領,故而也和他們朝服樣式差不多,只不過武臣衣上繪制的是麒麟。 容橋無論何時何地都是衣著得體的世家公子范,此刻自然也不例外,陳斐卻眼尖的在他腰側窺見一抹白。 想來應該是里衣,穿衣服時太匆忙,忘記掖進里面了。陳斐想了想,能讓容橋失態(tài)的估計也就只有他meimei容巽了。 看來長安傳聞挺可信。 容橋若無其事的抬手一正袖腕玉石扣,懶散道,“舍妹也不想給大家添麻煩,然天有不測風云,舍妹究竟是自己離開還是無故消失便不得而知?!?/br> 他這話是再告訴陳斐,他meimei的失蹤說到底也有禁衛(wèi)軍的責任,禁衛(wèi)軍負責布控長安的治安。 若他meimei不是自己離開,那就代表長安的治安有問題,陳斐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他的責任是最大的, 陳斐極其討厭文臣咬文嚼字。 無奈他沒有人家品級高,故而只好冷冷道,“大人多慮,下官必定竭盡全力,尋找容郡君?!?/br> “如此,本官就多謝了,告辭?!?/br> 容橋離開后,陳斐一抹額頭,“這小白臉真特娘夠嗆!” 葉謂之嘆口氣,“你呀你,少說兩句吧,少說話多做事?!?/br> 二人剛出宮門口。 “陳統(tǒng)領!”陳斐的右親衛(wèi)著急忙慌的趕過來,焦急道,“不好了,九命死了,尸體是在城外蘭隱寺發(fā)現(xiàn)的,據說是被大卸八塊的?!?/br> “老葉我就不回去了,你幫我和姚候說一聲。”轉身上馬道,“帶路?!?/br> 葉謂之嘆口氣,陳斐這風風火火的個性真讓人頭疼,這個時候不應該帶他一起過去嗎?兇殺案陳斐又不懂,等著吧,一會就得回來。 他慢悠悠朝凈懸司走去半點不見著急,他太了解陳斐了,一到蘭隱寺發(fā)現(xiàn)自己沒在,他就該回過味來了。 ☆、二 容巽的身體已經有兩三天沒吃過東西現(xiàn)在處于非常虛弱的階段,宋也拖著這樣的身體硬生生從宋家村趕到長安城。 可見其毅力。 策馬從晉城趕回來的郭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