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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凌玉有幾分懷疑。 “千真萬確!” 凌玉見他一臉認真嚴肅,很快便相信了。 “爹爹,娘!”房門被人推開,小石頭抱著他的枕頭走了進來,熟練地爬上了屋里的大床,笑呵呵地拍了拍床板,“睡覺,睡覺!” 程紹禟嘴角抽了抽,凌玉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千真萬確?”她戲謔地瞥了他一眼。 程紹禟無奈扶額,知道自己今晚與兒子那番關于男子漢的談話算是失敗了。 “罷了吧,他到底還小,難不成你便真的放心他一個人睡?”看出他的郁悶,趁著小石頭不注意,她輕聲問。 “不過是一墻之隔,有什么事我也會知道。而且我還新打了一張四邊圍起的床,絕對不會讓他掉下來?!背探B禟早就做好了充足準備,只要小家伙同意就可以了。 “原來你早有謀算,只可惜一切都只是白算計了?!绷栌竦吐曅α似饋怼?/br> 程紹禟被她笑得更郁悶了。 “說什么說什么?”小石頭撲了過來,撒嬌地往娘親懷里鉆,一會兒順勢一滾,便滾到了爹娘中間,一手拉著一個,笑得一雙眼睛都彎成了兩輪新月。 “笑你這小鬼頭!”凌玉笑著捏捏他圓圓的臉蛋。 rourou的,手感頗好,看來這段日子胖了不少。 小家伙笑呵呵的,臉蛋在她掌心蹭了又蹭,就跟鄰居王大嬸養(yǎng)的那只愛嬌的小貓咪一般。 事已至此,程紹禟也只能認命了,起身熄掉油燈,一躺下,掌中便塞進了小石頭那小小的軟軟的手。 他捏了捏了兒子的小手,感受那細嫩的觸感,片刻之后,身側便響起了小石頭均勻的呼吸聲。 不知怎的,他便想到了最近在忙碌之事,臉上便有些憂慮。 若不是此番徹查,他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太子殿下在民間的聲譽竟是差了這般多。這一回他們雖然盡力挽救,但太子府留給百姓的壞印象,并不是輕易便可以抹得去的。 店鋪的事解決了,而凌大春的信也到了,信中提及他大約會在月底左右抵達京城,一同與他前來的,竟然還有凌秀才與周氏夫婦。 凌玉頓時又驚又喜,爹娘肯上京來著實是意外之喜,只當她繼續(xù)看下去,才終于明白爹娘為何而來。 為的不是她這個女兒,而是未來兒媳婦。 她有些嫉妒地望向正與小石頭玩著‘猜猜看’的楊素問,八字還沒有一撇呢,這丫頭在爹娘心目中的地位便要壓過自己了。 楊素問察覺她的視線,不解地問:“玉jiejie,你這般看著我做什么?” “大春哥快要到京城了?!绷栌駥⒆约旱哪欠庑耪酆?,將信封里的另一封信遞給她,看著她難得地紅著臉接過,頓時便覺得心里有些好受了。 “我爹娘也要上來了,為了大春哥的親事。”她壞笑著又加了一句。 楊素問的臉‘騰’的一下便紅了個透,偏還死撐著道:“那、那又與、與我什么、什么相干!” “真的不相干么?”凌玉笑瞇瞇地反問。 “我、我不理你了!”楊素問一跺腳,拿著凌大春給她的信飛也似的回了屋,再不肯出來。 凌大春雖然比預料當中要晚半個月才能到來,可凌玉仍舊讓人抓緊店鋪的裝潢,也免得到時手忙腳亂。 楊素問這段日子又調制了新的香膏品種,凌玉自然是新品種的第一個試用者。 “我想過了,玉容膏的功效屬于綜合型的,我想嘗試著調制一些專用型的,比如你如今試用著的這款,就主要是祛疤。雖然京城里大戶人家小姐都是衣來張手飯來張口,可也難免會出些意外,譬如被竹枝劃破手啊,不小心摔到臉啊,縱是傷給治好了,可身上卻總會留下些難看的疤痕,這時候就是這款還我冰肌玉骨回春膏出場的時候了?!睏钏貑枔u頭晃腦地解釋著,臉上難掩得意。 凌玉沉默了一下:“還我冰肌玉骨回春膏?” “對啊,這名字我想了好幾日了?!睏钏貑栂沧套痰鼗卮?。 凌玉清咳了咳:“名字倒不忙著起,倒是要先試試這功效如何?!?/br> 見她沒有順勢應下自己取的名字,楊素問有幾分失望,但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放心放心,必不會讓你失望的便是,我自己試用過了?!?/br> 本著負責任的態(tài)度,但凡是她親手調配的東西,她都必定會親自試用一番,這也是她爹生前再三囑咐過的。 凌玉一聽便有些放心了,想了想,還是決定沿用當年玉容膏的法子,先讓人試用一陣子,把口碑打出去再說。 得知凌玉求見時,太子妃正吩咐侍女把桌上原封未動的藥拿出去:“拿走吧!補了這些年卻是半點用處都沒有,我也煩了,吩咐下去,日后不必再送來了?!?/br> 彩云有心想勸幾句,但見她臉上郁結之色,唯有嘆了口氣,示意小丫頭端著藥出去了。 便是位尊如太子妃,可膝下無子,總也是意難平。尤其是西院那位還生下了太子的庶長子,更往她心口處插了一刀。 得了丫頭的通報后,太子妃還沒有出聲,她身邊的侍女明月便不滿地道:“她來做什么?難道不是應該到西院謝側妃那去才對?” “明月!”太子妃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明月猶有不甘地咬了咬唇瓣,到底不敢再多話。 太子妃理了理鬢發(fā):“請她進來吧!” 自從小石頭到了謝側妃處后,凌玉便預想到了自己會在正院得到的待遇,故而對明月等侍女臉上的忿忿之色也并不意外。 倒是太子妃待她的態(tài)度一如往昔,凌玉不知道她是真的大度,還是城府極深喜怒不形于色,總歸她無意牽扯進太子后宅之爭,故而問心無愧甚是坦然。 “前些日聽說彩云姑娘手上受了傷,恰好素問這些日子一直在研制新的香膏,對祛疤頗有效用,彩云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妨拿去一試?”凌玉與太子妃寒暄了幾句,彩云奉上了香茶,她不失時機地道。 “剛研制的?那豈不是讓彩云jiejie幫你們試用么!”明月輕哼一聲,搶著道。 “多謝程娘子,煩請娘子也待我向素問姑娘道聲謝。”彩云不著痕跡地瞪了明月一眼,含笑接過了凌玉手上的香膏。 太子妃笑道:“這可是厚此薄彼了,為何彩云有,我卻沒有?” 凌玉也笑道:“娘娘玉體無瑕,著實用不著?!?/br> “有備無患,留著總也有它的益處。況且,素問姑娘親自調制的新品,我倒真想試用試用?!?/br> 對她的回答,凌玉也毫不意外,當下笑著又遞給了彩云一盒。 太子妃從彩云手上接過,打開盒子,一陣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 “這味道倒也怡人,并不遜于玉容膏,可見素問姑娘又是花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