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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吁了口氣,忽見褚良突然凌空而起,手起劍落,方才被程紹禟打倒在地的黑衣人哼都哼不出聲,喉嚨便被人劃破,鮮血四射,徹底沒了氣息。 她張著嘴,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全身血液仿佛要凝固了一般,瞳孔因為恐懼而不停地收縮著。 殺、殺人了…… 昨日被追殺時天色已暗,而她一直四處躲避著,雖然也知道身邊倒下了不少人,血腥味久久不散,可卻從來沒有似如今這一刻這般,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被劃破喉嚨,瞬間斃命。 “婦人之仁!”褚良在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拭去劍上的鮮血,瞥了臉色相當(dāng)難看的程紹禟一眼,‘噌’的一下,長劍入鞘。 程紹禟緊緊抿著薄唇,雙手不知不覺地攥緊。 “愣在那做什么?還不過來幫忙處理尸體?難不成你打算便讓這些死尸躺在路上?”見他只是站著一動也不動,褚良不悅地喝道。 程紹禟胸口急促起伏,好一會兒才讓自己平靜下來,剛一轉(zhuǎn)身便對上了臉色雪白的娘子,眸中閃過不忍,只仍是低著頭,與褚良二人快速地把現(xiàn)場的打斗痕跡簡單清理。 馬車沒了,馬又受了傷,遭遇了一場埋伏,對是否還要繼續(xù)往龍灣鎮(zhèn),褚良表示否定的意見。 程紹禟一言不發(fā),仿佛沒有聽到褚良勸說趙赟的話。 “我意已決,按原定計劃,繼續(xù)往龍灣鎮(zhèn)。放心,這一回他們只出動了區(qū)區(qū)五人,可見他們?nèi)耸忠呀?jīng)不足,暫時還沒有能力再進(jìn)行下一場刺殺,走吧!”趙赟卻堅持道。 褚良無奈,唯有應(yīng)下。 程紹禟恍若未聞,只輕撫著受傷的馬,無比耐心地替它包扎著傷口,然后再割去它身上的韁繩,低低地道:“對不住,恐怕你我要在此分別了,你好生保重……” 凌玉輕咬著唇瓣,看著他滿臉的黯然,心里突然一片茫然。 他們,真的有命抵達(dá)京城么? “走吧!不管怎樣,我必會護(hù)著你們周全!”程紹禟從她懷里接過兒子,緊緊地將她的手包入掌中,如同許諾般道。 “紹禟,你要記住,只有你活著,我們母子倆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所以,不要時時想著用自己的軀體來為我們擋去傷害。”凌玉反握著他的手,輕聲道。 “……我明白?!绷季茫玫剿詾樗粫倩卮饡r,終于聽到了他低低的聲音。 趙赟淡淡地掃了他們夫妻一眼,放下了衣袖掩去受傷的左臂,不理會褚良欲伸過來扶他的手,率先邁開步子往鎮(zhèn)上方向走去。 褚良連忙跟上。 程紹禟抱著兒子牽著娘子跟在他們身后,一路沉默地到了鎮(zhèn)上。 他先帶著妻兒在路邊的面攤上簡單地用了些早膳,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兒子、狼吞虎咽的娘子,眼眸幽深,心底隱憂漸濃。 此番護(hù)送太子回京,不管有意還是無意,他日后想要脫身怕也是不那么容易。若是只得他一人,生生死死又有何懼,只是怕到頭來連累了妻兒。 “你怎的還不吃?早些吃完了還得去租船呢!”見他只是怔怔地坐著并不起筷,凌玉連忙催促道,想了想,又低聲道,“事已至此,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只不管如何,都不能餓肚子。你不知道,餓肚子是這世間上最難以承受的?!?/br> 程紹禟怔了怔,隨即認(rèn)認(rèn)真真地點頭表示贊同:“你說的極是!” 他‘撲哧哧’地把自己那碗面吃得干干凈凈,又把兒子吃不完的接過來吃掉,忽見對面桌上的趙赟皺著眉,手上的筷子在那盛著面條的海碗里攪了攪,好一會兒才勉強(qiáng)地吃了幾口便又放下了。 “性命都未知能否保得住,還敢挑食?富貴人就是矯情!”耳邊響著凌玉的嘟囔,他側(cè)過臉去,不贊同地望了她一眼。 凌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間將心里話說了出來,求饒般沖他笑笑,程紹禟無奈地?fù)u搖頭,壓低聲音道:“你呀……” “你說的住在鎮(zhèn)上的生死之交是不是小穆?”凌玉突然想起他方才所說的話,遂問道。 程紹禟點點頭:“自從鏢局沒了之后,小穆便到了龍灣鎮(zhèn),如今正在鎮(zhèn)上的員外府中當(dāng)長工。” “小穆若是住在此處,找他幫忙租船倒是容易些,只是怕那一位未必會同意。”凌玉低聲道。 程紹禟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那一位’指的便是太子趙赟:“是我有失考慮。” 趙赟連讓人通知他那些追隨者尚且不允,更不必說一個素未謀面不知底細(xì)的小穆,是他太過于想當(dāng)然了。 他猜測,太子如此多疑,要不就是他本性如此,要不就是他此行被暗殺乃是遭人背叛。 只不管是什么原因,如今的太子恐怕除了生死追隨的褚良外,誰也不會相信。 或許,他勉強(qiáng)也能劃入太子“暫時可信”的范圍,畢竟他手上帶有兩名人質(zhì)呢! 一行幾人買了些路上用的干糧,褚良又到藥鋪抓了藥,程紹禟則在面攤老板的指引下與一對中年夫婦商量好租借他們的船。 等他們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上了船,凌玉才算是松了口氣。 待平安離開龍灣鎮(zhèn),太子算不算是避過了‘龍灣鎮(zhèn)’的死亡路? 小石頭還是頭一回坐船,興奮得在甲板上跑來跑去,完全不再是早前蔫頭耷腦的模樣。 “小孩子就是忘性大,只要吃飽了,什么煩惱也就沒有了。”凌玉嘆了口氣,快走幾步將那撒歡的小家伙抓住。 “小娘子可要把孩子看好了,馬上就要開船了!”中年船夫笑著叮囑。 凌玉笑著謝過了他,抱著不依地掙扎著的兒子回到了程紹禟身邊坐下。 程紹禟輕輕握著兒子的小胳膊,虎著臉道:“不許淘氣!” 小家伙噘著嘴哼哼了幾聲,倒也不敢再搗亂。 “咱們一夜未歸,家里也不知急成什么樣了,方才應(yīng)該想辦法給他們帶個信的?!绷栌襦氐?。 程紹禟嘆氣,低聲道:“待到了雍州城再想辦法給家里捎個信,此地不宜久留?!?/br> 程紹禟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正在包扎傷口的趙赟主仆,低聲道:“方才我已經(jīng)想法子拜托了小穆。” 凌玉一驚,臉上的喜色未及揚(yáng)起便又迅速斂了下去,給了他一記贊許的眼神。 程紹禟將兒子抱在自己腿上坐好,任由小家伙把玩著自己的手掌。 “好大呀!爹爹,我長大了也要和爹爹的手一樣大!”小家伙把自己的小手放在爹爹的掌心,一大一小兩只手掌對比明顯,不禁驚訝地叫了出來,引得趙赟與褚良也不由自主地望了過來。 程紹禟恍如未覺,輕笑著捏捏兒子的臉蛋,凌玉笑道:“你若日后再不挑食,少吃些甜的,長大了必然也會如爹爹這般。若是再挑嘴,那可就不一定了?!?/br> 小家伙苦惱地皺起了小眉頭,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