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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來小師妹并沒有特意去尋什么好劍,素來是拿著樹枝木劍隨意用用,那一天壽誕已算是少有的持了開了鋒的長劍了,雖是普通鐵劍,卻意義非凡,她以此厚禮贈他獨子,他作為師兄自然也不能就這樣空手白拿,當日便追去一封訂單著鐵匠鋪再鑄一柄劍,無論材質做工都要求得比先前那柄精良細致的多,只盼能稍微回報小師妹厚意。 張三豐這才笑意滿滿地點頭,道:“路上多加小心,如今江湖不太平?!?/br> “弟子明白?!睆埓渖桨萘艘幌?,笑道,“怕是這一路上還要借重小師妹‘天下第一劍’的威名了?!?/br> 張三豐笑著揮手示意他自便,甩了甩長袖,走到石桌旁坐下假寐。 張翠山又對著張三豐拜了一下,這才輕步走到瑤光那邊,問道:“小師妹,只我們四人出行,你覺得如何?” 瑤光示意張無忌自行聯(lián)系,隨手將樹枝扔回樹下,走到一旁,稍加思索后回答:“若是五師兄不放心,我們叫上二師兄、三師兄好了。只是到了天鷹教后怕是有點麻煩,二位師兄未必愿意住下,若是只他們二人回武當來,回程上恐怕也不安寧。其實……” 瑤光默默回想了一下那天所見的“各門各派高手”的模樣,續(xù)道:“我覺得只要我們小心謹慎些,不會有什么。這一路上若是有人偏要改頭換面地想要撞大運,那也不能怪我的劍認不出人來?!?/br> 張翠山不由得一驚,目光中自然露出了驚詫之意。 瑤光見狀,不禁一笑,道:“有余力時方可仁慈……稚子何辜?!?/br> 這一句話說的稍有些委婉,張翠山聽來卻毫無困難。 唯有行有余力,有必勝的把握,才能談得上手下留情,倘若生死成敗都在未定之數(shù),又如何能留有余地,一線之差便是生死之別,當年他與素素聯(lián)手斗謝遜豈不也是如此?彼時幾人還是敵人不是義兄妹,大海之中幾番形勢轉變,他也好,素素也好,義兄也好,又有誰還能留情?無不是生死相搏。 這一路上若是有人覬覦屠龍刀,他們總不能因對方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便不動手,到時候他們若是不在了,無忌必然落入敵手,到時候會遇到什么,完全可以想見。 張翠山一想到當日自己遭人逼迫以至連累師門,到頭來竟然是小師妹替自己出頭扛下了所有責難,心中在感激之外更生愧疚,暗想路上若是遇到什么,自己斷不能再猶豫遲疑而連累小師妹再多辛苦。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難不成只因“俠名”便要束手束腳,當日昆侖崆峒峨眉少林諸派逼上武當,又何曾顧慮情面?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圣人所言,當如是。 張翠山心中豁然開朗,秉承大恩不言謝的習慣也不多言,只說自己回去準備行李。 瑤光微笑作別,而后去向張三豐告辭。 她在武當十數(shù)年,除去去見六嫂紀曉芙那一次,還沒有久離武當山,如今一去不知時日,總該道別。 瑤光走到張三豐近前,見老者闔眼假寐,也不多說,著意放輕了本就幾近無聲的腳步,安靜地站在一旁悄然等候,只等了小半個時辰,老者下巴輕輕一點,她立刻走上前一步,揖手為禮。 “師父,我想與五師兄一起去一趟天鷹教,請師父勿要掛念,這一路上,我定會照顧好師兄、嫂子和無忌?!?/br> 張三豐張開雙眼,眼中毫無渾濁,清湛有神,并無半點睡意。 他笑著點頭道:“也要照顧好自己。雪竹,我有件事要告訴你?!?/br> 瑤光見張三豐沖著自己招手,便走近幾步,順著對方的意思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 張三豐又端詳了瑤光片刻,低聲道:“有個東西我原本早幾年就應該交給你,但當時翠山尚未回來,我不愿你也遇上危險,如今翠山一家平安回來,殷天正又著意與我結交,在信中說了一個重大的秘密,原來他‘白眉鷹王’的稱號原是明教之中四大護教法王之一,因前代明教教主陽頂天暴斃,其后明教四分五裂,他一怒之下率眾而出立了天鷹教,信中說了些明教的宗旨,本也很好,我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將這東西給你?!?/br> 張三豐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錦囊已有些舊了,但仍可看出昔日的精致華美,錦緞上的刺繡用的是金絲線,在日光下依稀有反光,他將錦囊放到石桌上,示意瑤光自己打開,口中續(xù)道:“十五年前,我從武當山腳下?lián)斓揭粋€裹著襁褓的女嬰,襁褓上放著這個錦囊,不知是哪家人士倉促之下丟下了孩子,后來我將她養(yǎng)大,收她為徒,她也不負我所望,深得道家真?zhèn)鳌?/br> 這說的是誰已經很明顯了,武當山上并無別個女弟子。 瑤光聽得愣住了。 她知道自己在海中孤島與西門吹雪那一戰(zhàn)應該是死了,所以這一世更像是輪回轉世而記憶未失,因她最初那幾年沉浸在道法感悟之中,并不能確切地回憶這一世的“父母”,她甚至一度覺得自己只是變回了嬰兒但并非被人懷胎十月生下,如今忽然聽到張三豐這么說,一時間竟有些發(fā)懵。 張三豐嘆道:“老道想護她一生一世,盼她平平安安長大,修道有成,但她若是異日得知自己身世,又會否埋怨老道?因此老道將選擇的權利給她,她可以繼續(xù)做武當派的雪竹,也可以去認祖歸宗……” 說到這兒,張三豐忽然一笑,道:“若是那之后還想回來,老道隨時都等著?!?/br> 瑤光差點都想說“那我就不看了吧”,聽到張三豐后一句,忽然反應過來這又是他在開玩笑了,頓時笑道:“無論我生身父母是誰,總也沒有讓我背棄師門的道理。師父都這么說了,我就更要看看這到底留的是什么了。” 她輕輕抽開錦囊上的絲繩,從里面摸出一個棗核大小的鐵牌來,黑黝黝的,雖只是薄薄一片入手卻頗有些沉重,不知是什么材質,她在貼牌上摩挲兩下,對著光隱約看到一面陰線刻著日月,翻轉過來,另一面卻是金絲鑲成了火焰之形,火焰刻繪得十分生動,陽光照射下簡直似是要燒起來一般。 瑤光一瞬之間幾乎是下意識地聯(lián)想到了一句話,脫口而出:“月之茫茫,會贏其光,日之煌煌,中其正陽。圣火昭昭,圣光耀耀,不離不棄,言行永繼?!?/br> 張三豐養(yǎng)氣工夫已極為到家,此刻乍聽此言卻也不由得身子一震,過了會兒方道:“道骨天成,靈慧早開?!?/br> 日月為明,鐵焰令正是明教教中密令,教外之人雖見此令,絕難得知其中含義,瑤光卻能在一個照面間道破各種深意,怎能不令張三豐聯(lián)想到一個生而記事的孩子早早記下了父母在耳邊的呢喃,由此更是斷定她生身父母是明教中人。 瑤光拿著鐵焰令翻來覆去又看了幾遍,越發(fā)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