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書迷正在閱讀:清熙宮渡靖風(fēng)華、惡毒女配翻身記 卷一、忠仆之妻、男主扭蛋[快穿]、這屆宿主超兇的(快穿)、惡毒女配翻身記 卷二、惡毒女配翻身記 卷四、惡毒女配翻身記 卷三、[黑籃+月刊]今天的他依舊很傲嬌、權(quán)傾朝野(互穿)
怪她丈夫提到小師妹總會是那般口吻。 瑤光疑惑地“嗯”了一聲,“大嫂?” 宋夫人回過神來,抱歉地笑笑,“不管雪竹送什么,嫂子一定好好收起來?!?/br> 瑤光輕笑幾聲,“嗯,那我更要找個好東西來了。大嫂氣色還不錯,多曬曬太陽也好,那就不多打攪了,大嫂不用送了,好好休息吧。” 宋夫人客套幾句,想要將瑤光送到院門,卻被她攔住,眼看著她一溜煙就不見了,宋夫人臉上的笑容淡下去,撫著肚子嘆了口氣。 小桃有些擔(dān)心,“夫人?” 宋夫人輕輕搖頭,沒有說什么。 或許在她看來,自己雖也住在武當(dāng)山上,但是和這些武林人士終究有著格格不入的部分,哪怕站在一處,也無法像那些師兄弟們一樣融洽和諧,總會顯得突兀,就好像剛才的那個孩子,她也是女子,卻與自己不同,周身氣質(zhì)與武當(dāng)紫霄宮更為相宜,不似自己只能守在屋內(nèi)。 她腹中的這個孩子,將來也會是那些武林人士中的一員吧? 宋夫人既不肯說,小桃也難以明白她的疑慮,這一點忐忑不安恐怕只能由宋夫人獨自咽下了。 瑤光從后院出來,不免遇上一些其他來道賀的人,這些人多半都是宋遠(yuǎn)橋、俞蓮舟、俞岱巖、張松溪等人的弟子了,見到瑤光都要停下來喚她一聲“師叔”,瑤光一路回禮出去,恰巧見到俞岱巖,便笑著小跑過去,拉住了俞岱巖的衣袖。 “三師兄也是來看大師兄的?” 俞岱巖小心地將瑤光的手從袖子上扒下來握住,笑著答:“是啊,小師妹去看大嫂了?” 瑤光點點頭,靈機一動,道:“三師兄眼下沒有什么要緊事吧?正好陪我下山去?!?/br> “小師妹想要買什么?”俞岱巖忽而一頓,面帶歉意地續(xù)道,“是我的不是,忘記了給小師妹帶禮物回來,一心趕著回來告訴師父好消息?!?/br> 瑤光扁了扁嘴,好笑地說:“我才不是為了這個!是為了大嫂啦!孕婦不比常人,無論飲食用度都要更仔細(xì),山上本來也是男人多女人少,也沒有專研千金科的大夫,我覺得大嫂身體不是很好,但我學(xué)醫(yī)不精,不敢擅自給大嫂開方子,我想大師兄自己多半不肯特意去尋大夫,但若是我們把人請回來,大師兄也不可能把人趕走吧?正好也可以找個大夫看看三師兄恢復(fù)得如何。” 俞岱巖稍稍一想,覺得正是這個道理,遂道:“請個千金科的大夫確實有必要。不過,我已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沒必要再去看了吧?!?/br> 瑤光想了想,狐疑地說:“三師兄不會是為了省錢吧?” 武當(dāng)素來清貧,眾人都以簡樸為要,像是一代宗師張三豐平日里也只是穿著洗的發(fā)白的道袍,若不是因他武功實在太高,只怕不知多少人會當(dāng)面叫他“邋遢老道”。 俞岱巖一愣,笑著搖頭否認(rèn)。 “武當(dāng)百年基業(yè),雖不富裕,卻也沒有儉省到這般,只是……” 瑤光卻已經(jīng)陷入了自己的思路中,將武當(dāng)派和純陽宮對比一下,更是清晰直白地感受到武當(dāng)派實在是太窮了,昔日純陽宮被奉為國教,藏富幾多,奇珍異寶數(shù)不勝數(shù),她當(dāng)日還習(xí)以為常,如今有了武當(dāng)派來對比,立刻發(fā)覺這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嗯,確實呢……” 可惜瑤光從沒被教導(dǎo)過怎么賺錢,要說怎么花錢她大概更有經(jīng)驗,因此瑤光也就感嘆了那么幾句,尋思哪天看到為富不仁的狗官順手摸點金,也就把這問題扔下了。 “好啦,三師兄就當(dāng)是為了讓我安心,陪我去看看大夫,好嗎?” 俞岱巖沒法拒絕小師妹,只好任勞任怨地帶著小師妹又下山去,看完大夫,又請了一位頗有名氣的大夫回山來,宋遠(yuǎn)橋夫婦也只好接受了這般好意。 武當(dāng)山上漸漸恢復(fù)了昔日的寧靜祥和。 次年四月,宋夫人臨盆,歷經(jīng)一日一夜的苦痛后產(chǎn)下一子,血崩難止,撒手人寰。 宋遠(yuǎn)橋給兒子取名“青書”,安葬了妻子。 葬禮那一日,宋遠(yuǎn)橋第一次見到小師妹落淚,小小的女孩站在墳前淚流不止,殷梨亭被其感染,也是哭個不停,其他幾人到底年長,見多生離死別,雖然心中悲痛,卻沒有這般明確地溢于言表。 宋遠(yuǎn)橋打疊起精神,走過去安慰小師妹,道:“生死有命,節(jié)哀順變,悲痛傷身?!?/br> 瑤光抬袖拭了一下臉,勉強抬頭,一雙眼睛已哭得紅了。 她哽咽片刻,方才低聲回答:“我知道……然而,這般人力所不能及……無法挽回的失去……總讓人心生哀痛?!?/br> 想要挽回,卻無力做到。 想要救的,在眼前死去。 這般苦痛,她并非不曾經(jīng)歷。 昔年烽火戰(zhàn)亂,她也曾與師兄們從亂軍手中救出鄉(xiāng)民,然而,最終卻只能看著他們時疫重病而亡。當(dāng)時她們雖也找到了萬花谷弟子求援,對方施診熬藥,辛苦幾日后,神色黯淡地說,世間縱有神醫(yī),也有難治之癥,這些人連年奔逃,早已身心交瘁、元氣空耗,外傷內(nèi)病,臟腑均損,他已盡力,也只能如此。 最后,那一位杏林弟子苦笑著說…… 你們純陽宮仗三尺青鋒,能殺生,懲惡揚善,我們?nèi)f花谷憑太素九針,能救死,妙手回春,然而,終究有力不能及之時…… 當(dāng)時,眾人全部沉默。 一人之力在亂世所能做到的太過有限,他們已深刻明白,相比起投身戰(zhàn)場斬殺敵軍的他們,或許眼前那一位懸壺濟世的萬花谷弟子會更深刻地感覺到人力有窮。 心有余,力不足。 有心無力,何等痛苦。 宋夫人拼上性命也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她死了,她的孩子平安出生,最后她竟然是笑著走的。 一個生命的誕生,卻要以另一個生命的結(jié)束來作為代價,就好像母親的血和生命都順著臍帶一起給了那個嬰孩一般,無怨無悔,只有希望和祝福。 嬰孩帶著母親最真誠的祝福來到人世,卻不知自己已在懵懂之中失去了母親。 他是他母親生命的延續(xù)。 生死之間,竟是如此密切的聯(lián)系。 恍惚之間,瑤光似有所悟。 第48章 達(dá)者為師 花開花落,花落花開。 武當(dāng)山上的紫藤開了又謝,謝了再開,年復(fù)一年,轉(zhuǎn)眼已有六輪。 自六年前張翠山失蹤后,六年來,武當(dāng)六俠每每下山總會格外留意,企盼能尋到一絲線索,然訪遍大江南北,卻毫無音信,眾人也只能安慰自己,道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張翠山尚在人間。 昔日殷梨亭與莫聲谷因尚且年幼,大半時間都在武當(dāng)山上,這幾年過去,莫聲谷也已弱冠,已不再是昔日跟隨著師兄才能踏足江湖的少年,在江湖中也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