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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夫駕三,士駕二,庶人駕一。 這就是關(guān)于馬車的規(guī)定,普天之下,唯有天子能以六匹馬拉車,諸侯及卿可以用四匹,如此類推。 以駟乘馬車相迎,這就是說秦始皇給“瑤光真人”如同諸侯公卿的待遇。這種殊榮固然令人得意,更會令人忐忑,尤其是不知為何自己能夠得到這般待遇的“瑤光”。 瑤光并沒有為車內(nèi)豪華精致到奢侈的布置動一下眉毛,而是相當習以為常地在鋪上厚實毛毯的位子上坐下。 李唐奉純陽為國教,諸般珍寶從不吝嗇,于睿更是刻意地將種種奇珍異寶布置到瑤光起居之處,但凡吃穿用度,從不虧瑤光一星半點,早早地以富貴滿了瑤光的眼界。 瑤光左右看看,瞥到旁邊有置物的柜子,順手拉開,里面安然放置著一卷竹簡——這也就是瑤光捧在手上的的由來。 她再仔細嗅了嗅車內(nèi)的氣味,這才皺了眉。 氣味無有不妥,淡淡地熏著香氣,寧神淡雅,這種香是她常用的幾種熏香之一,正因太習以為常她才沒有在第一時間發(fā)覺。 檀香、沉香、丁香、蘇合等香料按比例添加,以蜜相合。 這種熏香的配方縱然不是什么秘密,也絕不可能是秦朝就廣為流傳的。在漢代時,熏香還屬于奢侈品,唯有權(quán)貴能用,盛唐之時方才風靡,更不要說漢以前的秦。 太奇怪了。 為何秦始皇會稱自己“先生”,為何會知道自己習慣看書時點香,為何知道自己常用的熏香配方? ☆、大秦帝師 瑤光帶著滿腹的疑問被馬車帶到了咸陽宮,由車換步輦,由步輦至步行,最后內(nèi)侍小心翼翼地給她指出了方向就不再往前。 瑤光緩步向前,在長廊的盡頭看見了一道頎長的身影。 玄衣曛袡、頭戴冕旒。 瑤光在離那人五步之外就停了下來,揖手為禮。 “陛下?!?/br> 嬴政盯著瑤光看了許久,長嘆一聲,笑著走了過去。 “瑤光先生一如往昔,朕卻老了。” 瑤光若有所悟,面上不動聲色,亦未作答。 嬴政凝視瑤光片刻,忽而沉聲道:“朕曾說過,愿與先生共有天下……如今先生回返,是否來踐此諾?” 帝王一諾,豈是虛言? 半壁江山、何等權(quán)勢,只需一語便可握在手中。 這樣的誘惑足以使任何人動搖,若有一分野心,便能化作星火燎原。 悄然靜候在旁的李斯都被這樣一句承諾驚得渾身冷汗涔涔。 瑤光想也不想地搖頭,平靜地回答:“我意在天下安寧,非在天下。” 近乎相同的一幕從嬴政記憶深處浮現(xiàn)出來,與此刻的情形相重疊。 同樣的她,同樣的他,同樣的承諾,同樣的回答。 那一刻,眼前的人好似是當年轉(zhuǎn)身離開的人悄然回轉(zhuǎn),跨過歲月的長河輕輕落在他身側(cè)。 分離二十余年帶來的隔閡剎那間變得模糊了,昔日的殘影和今日的影子重合在一起,依然那般年輕的先生使得嬴政也有了剎那回到往昔的錯覺——那時候自己還那么年輕,躊躇滿志。方登帝位的少年激動地向自己的先生展示著自己的心情,揮舞著雙手說要將這天下分一半給先生…… 正因他的先生別無所求,他才更想要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那是他昔日就想奉上卻沒有能力實現(xiàn)的遺憾,這個遺憾時隔二十年終于得以彌補。 嬴政微微一怔,很快就大笑起來,激動地走上前拉住了瑤光的手臂。 “果真是先生!先生竟回來了!朕要尊先生為‘帝師’,要世人皆知先生賢名!朕已平六國、一統(tǒng)天下,使天下書同文、車同軌——先生當日所愿,朕一一實現(xiàn)!” 瑤光聽到前面的話幾乎已經(jīng)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回來、當日……種種措辭,無不在透露一個令瑤光驚詫的事實。 正因那個猜測過于荒謬,她才沒有在第一時間想起,而是在排除了種種可能后才浮起這樣的猜測。無論那個猜想有多么不可能,在其他所有可能的猜測都不正確的情況下,即便是最荒謬的那一種也會成為答案。 倘若這一切不是串通起來的謊言也不是單純的形貌相似認錯人,那么,“瑤光真人”或許真的就是自己,但并非此刻的自己。 這是一個時間的錯位。 昔晉有王質(zhì)爛柯一說,乍看如傳說仙人長生,又何嘗不能看做對仙人以莫大神通凝定時間,故而山上山下有如斯差異。 傳說雖不可盡信,卻也未必毫無依據(jù)。 既有凝定時間,如何不能有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使人往來于時間之中? “此刻的瑤光”并不認識“秦王嬴政”,“秦王嬴政”卻認識“此刻的瑤光”。 那是因為——兩人的初識,于瑤光而言還在“未來”,但對嬴政已經(jīng)是“過去”! 正當瑤光為這樣的猜測而暗自慨嘆冥冥中那股玄妙的力量高深莫測之時,忽聽道身前那位已居于世間至尊之位的男人幾句話擲地有聲。 “若無先生,便無朕之今日!這九州山河,唯有先生有資格與朕同賞——” 瑤光瞬間給驚得心底一顫,險些就表露在臉上了。 這幾句話…… 前兩句還可說是久別重逢的狂喜之下過度表達的感激之情,最后那一句……聽起來可就有些不對了。 君王的猜忌厭惡固然可怕,但君王榮寵過盛同樣可怕,在大唐遇到類似的事情時,她還可裝作天真無知逃走,將難題拋給師尊于睿,因她相信師尊定能處理妥當,然而如今她若是逃走,恐怕就得留下命了。 君臨天下的皇帝聲稱“若無先生,便無朕之今日”,即使這句話對“瑤光真人”的功勞過于夸大,也不會是隨口妄言,昔年的“瑤光真人”能得到這般推崇,又怎可能會奪路而逃?在這般戒備森嚴的禁宮之內(nèi),但凡她表現(xiàn)出一點可疑之處恐怕都會給自己敲響喪鐘。 千般思慮劃過心頭,瑤光竭力做出鎮(zhèn)定的模樣,思索著若眼前的人真是自己的徒弟自己會說什么。當她這么想的時候,首先冒出的念頭竟是自己根本沒有收徒的資格,這家伙不會是假冒的吧,她這么一想,差點給自己不合時宜的疑問逗得笑出來。 霎那間一個念頭升起,瑤光心頭忽然間一片雪亮。 瑤光真的笑出了聲,端出面對門中那些普通弟子的神情——平靜淡漠中稍帶一點關(guān)切,既不可太過高傲,也不可太過隨和,過遠則疏,過親則狎。 “我并沒有教你什么?!?/br> 嬴政并沒有因這句略有些無禮的話而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先生是否擔心朕早已忘記昔年所學方有此言?這些年來,朕忙于政務,確實不如昔年勤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