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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上很多人都看見,這里不比大城市,稍有一點(diǎn)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就會被人在背后說閑話。 如此,他們霍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姜心愿懶得理他,她現(xiàn)在心里憋著氣呢! “姜心愿?”霍祁看她不應(yīng),聲音提了提,“以后不要坐別人的車?!?/br> 姜心愿原本不想跟他多煩,但聽到這句‘不要坐別人的車’,心理憋著的氣瞬間爆發(fā),坐起身,瞪著霍祁,開始沖他發(fā)脾氣:“我不坐他的,我坐誰的?等你嗎?是不是要我等到天亮?” “我今天有點(diǎn)事?!被羝畎櫚櫭?,盡量忍著不被她的大小姐脾氣惹惱。 “所以,你有事就要我等嗎?你以為你是誰?。∥也桓吲d等,以后我想坐誰的就坐誰的!你管不著!”他是不是不知道等人的辛苦? 真是王八蛋! 【你管不著!】最后這四個字有點(diǎn)尖銳,隱隱挑撥著男人一直忍耐的神經(jīng),霍祁頓時沉了眸色,陰著聲音說:“我說不準(zhǔn)就不準(zhǔn)!” 不準(zhǔn)?呵,他算老幾? 姜心愿一瞬氣火攻心,拿起身側(cè)的枕頭,直接狠狠就砸到霍祁臉上,“霍祁,你混蛋!欺負(fù)我欺負(fù)上癮了是不是?”每個人的忍耐都會有不受控制的時候,他一樣,她也是。 憑什么就要她等那么久? 第15章 霍祁被她拿枕頭砸,臉色如潑了層淡墨般陰鶩。 低眸,掃了眼砸落掉在他腳邊的枕頭,唇角慢慢溢出一個冷呵,這個大小姐的性子蠻能惹他發(fā)火的,長這么大,真沒有哪個女的能這么惹他,但他又不能真的出手‘收拾’她一頓,隱隱如墨的眸色,咬著字一字一頓從齒間緩緩淌出:“我可沒有欺負(fù)你的癖好!”頓了頓,聲色沉沉,繼續(xù)說:“這么想一意孤行繼續(xù)耍你的大小姐脾氣,也行,我沒必要再護(hù)著你,可以?”真當(dāng)他閑得很嗎? 每天吃飽了撐得來管她的事? 這話很有效果,那個坐在床上的女人,盤在胸口的火氣一瞬墜地。 粉色的唇瓣慢慢閉緊,手指捏住被角,盯向那個站在門口位置的男人,蓄著余燼氣焰的眸色在臥室淡色的燈光里慢慢沉滅。 她還能怎樣呢? 被迫嫁到到這,身邊除了奶媽真沒有一個能保護(hù)她的人,所以……就算耍了脾氣也改變不了什么還是只能忍。 冷靜下來,松開被角,在床上坐了一會會,翻開被子,赤著腳從床上直接下來,一步步走向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仰起臉,對他說:“好,你不準(zhǔn)我坐其他人的車,那就不坐,但是……霍祁……我討厭等人等那么久!非常的討厭?!毖韵轮?,她可以不坐其他人的車,但讓她等那么久的人會被她納入‘討厭’的黑名單。 明明應(yīng)該是對他妥協(xié)的姿態(tài),卻還在他面前擺出了一副桀驁又有理地樣子,讓他知道她沒有錯,錯的是他。 而實(shí)際,的確……這件事他也有錯。 霍祁凝眸,壓下被她拿枕頭砸臉挑起的怒氣,想著答應(yīng)爺爺?shù)氖?,隔了會,即便生氣還是選擇了對她的繼續(xù)忍耐和容忍,“下次,我會準(zhǔn)時來接你?!?/br> 語氣聽起來,像是求和,姜心愿沒應(yīng),反正什么都是他說了算,她又不能做主,收回視線,轉(zhuǎn)身就回床上,剛才吵了一架,她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心情跟他好好說話。 這會,她只想悶頭睡一覺。 什么都不想。 霍祁看她不理人,也沒想再說什么。 剛才該說的都說了,再說似乎就沒什么意思了。 姜心愿回床上繼續(xù)睡覺,霍祁在原地站了會,目光看向散亂在床上和地板的一堆畫稿。 看起來,應(yīng)該是今天上課的學(xué)生作業(yè)? 那么,她這是沒批改就準(zhǔn)備睡了? 霍祁頓時把目光挪向已經(jīng)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上,眼眸凝凝,最終還是走過去,將散亂在床上和地板上的畫稿撿起來,拿到梳妝臺上。 攤開,翻了翻。 隨后,拉開椅子,坐下來。 梳妝臺最下面一個抽屜,有一套他以前用過的繪圖工具筆。 霍祁拉開抽屜,拿出筆,開始幫她批這些畫稿。 他以前也是美術(shù)班出來的,所以對這些基本的石膏掛面素描畫法很熟。 批注、寫評語一直弄得半夜。 姜心愿睡飽,氣也消得差不多了,迷迷糊糊中口渴想起來喝水,惺忪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臥室的燈竟然亮著。 半撐起身體,下床倒水喝。 身體剛坐起來,就看到趴在梳妝臺上,看起來像是睡著的男人。 頓時一愣。 他怎么睡在那邊? 不過,這個疑惑在她睡得還有些渾噩的腦袋里待了也就一會會,就被她快速晃掉,他愛睡哪里就睡哪,她干嘛管他! 下床,找拖鞋穿上,邊走邊把睡得亂糟糟地頭發(fā)捋到一邊,經(jīng)過梳妝臺時,原本走動的腳,卻瞬間停下。 目光一動不動定在那個趴睡在梳妝臺上睡著的男人胳膊下面,她這會才看清楚,梳妝臺上放著的都是她今天要帶回來要批改的學(xué)生作業(yè)! 她晚上跟霍祁吵架,忘了要批作業(yè)。 沒想到……霍祁居然幫她批? 明明幾個小時前,他們還撕破臉吵了一架! 姜心愿在霍祁身后站了會,俯身,看向被他壓著的那些已經(jīng)改好的畫稿。 上面很工整地寫了一行行批語。 姜心愿粗略地把他寫的批語看過一遍,好像……評得還是挺專業(yè),不比她差。 看完,姜心愿頓時努了努唇瓣,目光移到那個睡著的男人側(cè)臉上,棱角分明,顎弧英挺,不可否認(rèn),霍祁是帥。 比她圈子里那些富二代帥多了。 就是……喜歡給她擺臭臉! 要是不兇,是不是會好一點(diǎn)? 意識到這個想法,姜心愿猛地?fù)u搖頭,她在想什么呢!直起身體,返身往放水壺的柜子旁走去,看在他今晚幫她改畫稿的份上,明天她就不生他的氣了。 …… 次日早上,批畫稿批到半夜的霍祁,睡遲了,醒來時時間已過了7點(diǎn)半。 從梳妝臺起身,轉(zhuǎn)轉(zhuǎn)明顯有些僵硬和酸乏的脖子和胳膊,抬手抹了把臉,轉(zhuǎn)身,床上的女人早已不見身影,霍祁看著空空的床鋪,下意識就抬手看看自己的手表,已經(jīng)7點(diǎn)45分,難怪她不在床上。 捏捏眉心,去浴室洗漱。 洗完,換了身干凈的衣服,趕緊下樓。 樓下,飯桌上只有霍老爺子一個人還在吃,其余人都已經(jīng)吃完,秦珍看見他下樓,關(guān)心地問道:“兒子,今天怎么睡這么晚?” “有點(diǎn)累吧?!被羝畈幌胝f他睡晚的原因是幫姜心愿批畫稿。 秦珍心疼他:“別太累了,快過來吃早飯。” “嗯?!被羝铧c(diǎn)頭,準(zhǔn)備去飯桌時,余光瞥到客廳一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