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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也好,記筆記也好。” “我知道每隔一兩天就會有不明人士潛進我給你準(zhǔn)備的房子,遮住我的視線,喝我的紅酒,打翻我的酒柜,還在我干凈的毛絨地毯上亂踩?!?/br> “我知道布魯斯·韋恩和你關(guān)系很不錯,他甚至買下了我房子的樓下?!?/br> “我知道他給你送早餐?!?/br> 安妮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出現(xiàn)在茶幾上的紙條。上面用潦草的字體寫著一句話: 【他們在監(jiān)視你。】 “是你在監(jiān)視我?。俊卑材菪闹杏科鹨魂囯y以壓制的憤怒。 “沒錯,是我?!卑驳卖斀淌谳p笑。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沒有在什么地方的罪過你吧?” 安德魯教授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安妮曾經(jīng)在他眼睛里看到的溫和早已不在,他眼底的墨色就像是在狂風(fēng)暴雨的大海要抑制不住的涌出來。 應(yīng)該是安妮戳到了他的痛處,但她完全get不到這句話里是那個詞戳中了點。 “哈。這個問題問的好。”他冷冷的看著安妮,“你以為我真的實在監(jiān)視你?”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在看著安娜?!?/br> “看著安娜在我們曾經(jīng)住過的房子里重復(fù)著她喜歡的事情?!彼f著,沒有鎖住安妮手腕的那只手抬起在安妮的細(xì)嫩的臉蛋上來回摩挲著,手上的硬繭子刮的她生疼,“安妮,你該慶幸你有一副和安娜如此想象的皮囊,慶幸你和安娜擁有同樣的喜好?!?/br> “否則,第一個死的人——本該是你。” 安妮身體忍不住抖了抖。 而安德魯教授突然轉(zhuǎn)頭對著旁邊的空氣一聲怒吼,言語之中帶著戾氣和狂暴。 “你給我閉嘴!” 怒吼聲在空蕩蕩的廁所里回蕩著,安妮根本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 “瞧?!卑驳卖敿贝俚拇⒅?,像是在平復(fù)自己的憤怒。他指著自己身旁空蕩蕩的位置說道,“其實在我身邊還有一個人,你能看到他嗎?” “不過是我臆想出來的,你怎么可能看到。”他表情逐漸緩和下來,開始又像是以前溫和的他了,“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剛才還說第一個就要殺了我?” “我說了,你有一副好皮囊,我不會殺你的。來猜猜看我來哥譚的目的?” 安妮表示自己的腦袋不夠轉(zhuǎn)。安德魯教授笑得很愉悅,他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會是這樣的回答。 “安娜也總是這么笨,我來哥譚就是來見你的。準(zhǔn)確的說,我就是來告訴你真相的。雖然紐約FBI辦案能力還算不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第一通電話是FBI打來的,來告訴你詹姆斯死掉了?” “其實如果他們沒有查到的話,我也是會告訴你的,不過是時間提前了而已。”他也不需要安妮回答,“里奇是個好男孩。我警告過他,叫他不要在靠近你,他就是不聽?!?/br> 安德魯教授向安妮描述著他虐殺里奇的過程,他描述的非常仔細(xì),聽得安妮仿佛身臨其境,就像是站在安德魯教授身邊看著里奇在地上哀嚎掙扎,溫?zé)岬难獮R在自己的臉上,而她就像是腳上生了根一樣。 無能為力。 “不……求你不要說了!”安妮哭叫著掙扎,但安德魯教授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她根本掙不開。 “要再聽聽詹姆斯嗎?詹姆斯懦弱的就像是一坨狗|屎?!卑驳卖斀淌诓活櫼酝鶞睾偷男蜗笸厣线艘豢?,“我說不讓他接近你,他就遠(yuǎn)遠(yuǎn)地躲開你。我威脅他別報警,他就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你不知道,昨天看到我拿起刀來的時候,詹姆斯就已經(jīng)嚇尿了。他跪在我腳邊苦苦哀求我不要殺他——” “他已經(jīng)遠(yuǎn)離我了,你為什么不放過他?。俊?/br> “遠(yuǎn)離?他憑什么遠(yuǎn)離?孬種不配活著!”他拍拍安妮哭的滿臉是淚的小臉癡迷的說道,“我都能為你這張臉瘋狂,他憑什么遠(yuǎn)離?” “我挖去他骯臟的心臟,這樣的他可不配愛你。我割掉他的眼皮,要讓他永遠(yuǎn)凝視著你?!?/br> “知道真相的感覺好不好?你以為只有他們兩個因為你死掉了?那你就錯了,在他們之前還有兩個漂亮的女孩也因為你死掉了哦?!?/br> “她們的眼睛可真像你?!?/br> “夠了夠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你的存在讓四個家庭支離破碎?!卑驳卖斀淌谟幂p柔的聲音在安妮耳畔輕輕地訴說著,“你要怎么面對其余活著的人?回到紐約大學(xué)之后,知道了真相的人們又會怎么看待你呢?” “你是個殺人兇手。” “我……我不是!” “嘿,伙計。別再慫恿我了,我下不去手殺她。”安德魯教授突然轉(zhuǎn)頭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道。 “放開她!!”正當(dāng)這時,門口傳來一聲怒吼。 安德魯教授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布魯斯·韋恩正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他整齊的頭發(fā)如今亂糟糟的,額頭上的汗滴順著臉頰向下流。 “布魯斯·韋恩?!卑驳卖斀淌谡f道,“晚上好?!?/br> “你放開她!我警告你!” “當(dāng)然可以,別對我動粗,我可打不過你?!彼e起雙手向后退了幾步,安妮瘦小的身軀立刻暴露在他的眼前。 一直在靠著安德魯教授支撐的安妮瞬間跌坐在地上哭作一團,單薄的肩膀微微顫動著,就像是無助的小奶狗。 想起早上還高高興興的跟他告別的小姑娘如今哭的天昏地暗的悲慘模樣忍不住心疼。他一邊警惕著安德魯教授的動作,一邊脫下西裝披在安妮身上,攙扶著安妮走出了衛(wèi)生間。 阿福就站在門外不遠(yuǎn)處一臉心疼的看著她。 “啊啊啊福先生嗚嗚嗚嗚——” 韋恩先生眼睜睜的看著剛才還只能靠著他勉強移動出衛(wèi)生間的小姑娘像是找到了親人一樣一下子撲進了阿福的懷里然后嚎啕大哭。 “……”明明是我救得你好伐??? 哥譚警署的人很快就來了,安德魯教授抿唇一笑沒有掙扎的束手就擒。直到他帶上手銬從安妮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才輕輕的對安妮說: “我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你我還會再見面的?!?/br> * 三個小時后。 阿福懷里抱著還在瑟瑟發(fā)抖的安妮坐在了哥譚警署的大廳里,她還披著韋恩先生的西裝上衣。而讓安妮完全忘了的韋恩先生正穿著單薄的襯衫坐在安妮的另一邊。 “一切都過去了?!卑⒏0参恐?。 紐約BAU小組也迅速做出了反應(yīng)。一個小時前,霍奇先生帶著吉迪恩以及瑞德小博士一起來到了哥譚,現(xiàn)在的他們正在和哥譚警署討論案情。 “餓不餓?”阿福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把仿真糖果放在安妮手里,安妮才恍然發(fā)覺一夜都已經(jīng)快要過去了,她還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