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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 后來干脆站起來站在椅子上,張開雙臂,撕心裂肺,“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吼完已是淚流滿面,賀菲軒輕輕將她擁住,“我們什么都不怕。” 夏言始終有些不放心,晚上給蘇皖打電話問林蘇的情況。恰巧林蘇去廚房喝水,聽到蘇皖說話的內(nèi)容,猜到是夏言的電話,走過去搶了她mama的電話,遠遠的拿著手機對著屏幕,語氣生硬,“我在的時候電話也不要打。”然后掛掉。 夏言聽著那邊的聲音,眼睛澀了又澀,胸口起起伏伏揉了半天才平靜。 林蘇將自己關了兩天,整夜失眠,黑白顛倒。 家里人對于她和夏言的事都很吃驚,看見他的狀況都到他的門口勸了又勸。 后來是蘇皖攔住大家,說讓他自己冷靜一下。 他這兩天也想了很多,不管夏言說什么,但她與他在一起時的感覺是不會騙人的,是假裝不出來的,他根本就不相信她不愛他。 第三天他打電話到她的寢室,她不在,她問了一些關于她近況的事,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她又打到賀菲軒那里,賀菲軒心里驚了一跳,很平靜的告訴他,她也是才知道,表示很驚訝。 他問夏言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她猶豫了一下說是。 抓著心中的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天一黑,林蘇就到了賀菲軒的公寓下面。 夏言始終不愿相見。 從7點到8點,8點到9點,9點到10點。 期間夏言和賀菲軒一起慢條斯理的吃了晚飯,慢條斯理的洗了碗,賀菲軒開始洗衣服,夏言則在看電視。 “言言,我們談談!” 手機在一旁響著她懶得理,林蘇的聲音從窗邊飄來,總裝不了充耳不聞。于是一動不動極其認真的盯著電視,仿佛要把它給吃了。 賀菲軒走過來,“言言,幾個小時了,我陪你去看看吧。” “我去?!?/br> 夏言才將視線從電視機上挪開,動了動腳,然后起身走到客廳的陽臺邊,俯身看著那個少年,鼻子一酸,怎么憔悴了那么多。 她看著林蘇,林蘇也正看著她,兩兩相望,咫尺天涯。 為誰風露立中宵? 他們剛在一起沒多久,有一次視頻,林蘇說難得天氣好,他便拿著電腦去租住房子的陽臺上,給她看了看倫敦的夜景,還有天上半圓的月亮。 他把電腦放在桌子上,靠著欄桿看了幾眼月亮,又看向屏幕上的她,神情十分悠然,“為卿風露立中宵?!?/br> 那時他那兒是有點晚了,她的心怦怦的跳起來,定了定,眨眨眼,“還可以這樣用……啊?……前面還有一句……” “我們不會有前面那一句,這一句就好?!?/br> 夏言抿著嘴笑了,甜甜的。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現(xiàn)在,前面那句他們也有了。 林蘇朝她做出一個下來的手勢,夏言睫毛微微顫抖,胸口一陣涌動,轉(zhuǎn)過身深吸一口氣,徑自走向衛(wèi)生間,端起賀菲軒手中的半盆子水走到陽臺上,朝著林蘇直直潑下去。 3樓而已,也是可以潑到的。 趕過來的賀菲軒看著濕透的林蘇肩膀上還掛著只襪子,在一旁低低的機械的一字一頓。 “那是,洗襪子的水?!?/br> 夏言微微轉(zhuǎn)頭,半張著嘴,“……” “呵呵,沒事,已經(jīng)洗干凈了,清了好幾次呢。” “……” “去看看吧?!辟R菲軒看著林蘇抹了一把臉,拍了拍夏言的肩。 夏言走到林蘇面前,看著他還在滴水的頭發(fā)下半遮住眼睛,更凸顯下面的眼圈青色一片。 他發(fā)干的嘴唇微微張開,“言言,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什么事我們都可以一起面對,我是不相信你說的那些話的?!?/br> 夏言心里驚了驚,表面依舊波瀾不驚,“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不是每一段分手都要發(fā)生什么事,我說的都是實話?!?/br> “實話?”林蘇聲音激動又高亢了些,“我有感覺,我能分辨,你不要騙我!” “我沒有騙你,林蘇?!?/br> “你明明很開心,明明也那么喜歡我,那些是裝不出的,連你的眼睛,你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笑,怎么可能裝得出來!你明明……” “林蘇,林蘇——!”夏言大聲的打斷他的話,用乞求的眼光看著他,用乞求的語氣軟軟的對他說:“林蘇,不愛了就不愛了吧,不能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吧,一輩子也沒那么長?!?/br> 林蘇狼狽的后退了兩步,她怎么能這樣說,她怎么能求他,求他與她分開。 夏言緊緊咬著牙,仍能感覺到臉上緊繃的肌rou在跳動,早已淚眼朦朧,她怕自己失控,迅速轉(zhuǎn)過身往回走。 林蘇看著她的背影,一把抓空,心中的悲痛到達極點,抓起一塊石頭正好砸在一旁的消防栓上,砸出一道細縫,急而細的水柱一束束散開,正好淋在一旁的夏言身上。 夏言轉(zhuǎn)身看向林蘇,林蘇也在看她,這個意外讓他略略有點詫異。 老天還是滿足了她的愿望,夏言心想,這也算下雨了,不用再掩飾那些淚水了,決堤了就決堤了吧,只當是水,能光明正大的當著林蘇的面流出來。 賀菲軒在陽臺看著哀嘆不已,遠遠的看見物業(yè)的保安往這邊走,心說不好,趕緊給顧云霽打電話,自己也一道煙似的奔下樓。 認錯態(tài)度端正,愿意賠償所有費用,好說歹說,保安才沒有報警。 后來夏言和林蘇又因為賠償金爭論起來,一個說起因在她,一個說他動的手,兩不相讓。 賀菲軒站在中間大吼,“行啦——!一人一半,都給我。” 爭論結(jié)束。 ☆、謝妍 又過了幾天蘇皖打來電話說林蘇已經(jīng)回英國了。 夏言終于安心下來,她也要抽空回家一趟,有人買她的房子,中介讓她回去簽合同。 她最后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房子,她和奶奶充滿回憶的地方,可她不得不賣。 之后去了奶奶和父母的墓地,并沒有告訴他們她生病的事,只是去看看。 回來之后論文已經(jīng)準備了大半,寢室中沒有人知道她生病了,她的藥是藏起來偷偷吃的,日子依然如往常。 蘇皖給她找了全國頂尖的腦科醫(yī)生,醫(yī)生建議她盡快進行治療,并建議她手術,她答應畢業(yè)馬上就進行手術,怎么說也讀了四年書了,不想沒有畢業(yè)證。 這天下午夏言和梁露回到寢室,開門就有一股濃烈的酒味襲來,然后滿地的啤酒瓶子亂七八糟的映入眼簾,謝妍邋遢的躺在桌子上。 “醉得不輕。” 梁露摸摸她的額頭,看她緋紅的臉頰,一副不省人事。 “給她蓋一下。”夏言從她床上拿來一個薄毯子搭